在四人離去後,
大廳之中,只留下了韋挺、李從則和獨孤緣三人。
三人相視一眼,眉間也不由的涌現出一抹愁色。
正如李從則說的,即便是有心想要相助南詔,也是困難重重。
大廳之中,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獨孤緣擡頭開口道:“本座可以先去南詔查看一番。”
韋挺點了點頭,修士卻是要比他這個武者方便不少:“如此,孤獨先生還請小心些。”
獨孤緣擺了擺手:“無礙。”
雖然南詔亂像橫生,但是以他堪比真仙的手段,就算敵不過,安穩離去也不會是什麼難事。
而後走出大廳,化作一縷劍光消逝。
李從則看着獨孤緣消失的身影,眸中不禁涌現出一抹疑惑。
大唐何時多出如此存在?
而且其還只屬於一個地煞司的部門。
真是可恐可怖。
而後兩人再次埋頭商議起了對策。
蜀山,
一道劍光同樣躍出蜀山,直指南詔而去。
蜀山之巔,一個長眉老者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再次閉上了眸子。
日頭落下,
天色灰暗,
一個寂靜無人的村子裏,傳來陣陣的獸吼。
家門閉戶,毫無一絲聲音。
“吼!”
一聲虎吼聲響起,只見一頭斑斕猛虎,直接鑽入村中,而後便傳來一陣震動之聲。
在斑斕猛虎的巨力下,一座房屋瞬間坍塌,露出兩男一女三個灰頭土臉的人,三人兩大一小,顯然是一家子。
那幼兒依偎在婦女的懷中面上滿是驚恐之色,只是被女人捂着嘴叫不出聲來。
三人哆哆嗦嗦的拿出一個泥塑,泥塑雖然臉不是十分明顯,但是身上穿着的紅袍卻是十分明顯。
似乎一個泥胎便能拯救他們。
斑斕猛虎露出猙獰的爪牙,一步步朝三人走了過去,在看向三人手中的泥塑時,起初確實有一絲迷茫,但是這抹迷茫隨之退卻,身上也涌現出煞氣。
“昂!”
散發着寒光的爪牙,朝三人撲了過去。
三人見到這一幕,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妖孽,焉敢傷人。”
天空之中一道驚雷聲響起,一柄劍氣橫空落地,將那斑斕猛虎直接釘殺在了地上。
而後一個懸掛着葫蘆的中年人自天際落下。
看着猛虎,不由的搖了搖頭。
只是初開靈智的精怪,甚至連妖都算不上,像往日這種垃圾都不敢進入人氣昌盛的地方的。
看來南詔的天確實是亂了。
摘下葫蘆,小飲了一口,而後將葫蘆口對準那落地猛虎,只見其竟然化作一道流光進入了葫蘆中。
這葫蘆竟然也是一件寶物。
將葫蘆重新掛回腰間,那中年男子撇了一眼不遠處的深林之中:“道友還要看多久?”
話音剛落,只見一道劍光至,獨孤緣落到身前,手中提着兩具屍體,屍體身上的紅袍異常的顯眼,似乎與那一家懷中抱着泥塑一般無二。
“赤月教的人?”
看來這猛虎果真是赤月教所爲。
南詔多猛獸,若是赤月教真的如此行事,那對南詔來說簡直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早知赤月此人心性不純,奈何養虎爲患,真是報應啊。
那中年道士無奈的搖了搖頭。
“多謝道友仗義除魔。”
“道友是何人?”
獨孤緣詫異的問道。
雖然此人似是一副酒鬼模樣,但是其身上同樣有一副凌冽至極的劍意,其修爲大致是在真仙初期左右。
隱隱的比他還要高上一線,這也是能發現他的原因。
南詔若是有這般修士,那還真是恐怖。
“貧道蜀山酒劍仙。”
蜀山劍仙?
獨孤緣詫異的看了酒劍仙一眼,而後點了點頭。
他也只是疑惑蜀山的人爲何會出現在這兒而已。
“不知道友是?”
酒劍仙同樣疑惑的問道。
獨孤緣修爲有天仙,而且主修劍道,體內的劍意甚至比他還要凜冽三分,別說劍南道,就是整個大唐這般恐怖的人出現,他蜀山也是應該有消息的。
然而在見到此人的前一秒,自己都從未聽說過,莫非是大乾的劍修?
“本座獨孤緣,隸屬大唐地煞司。”
酒劍仙:······
大唐?
地煞司?
大唐何時有這般實力了?
這明顯是一個部門,若是都像獨孤緣這般高手,那還真是恐怖。
酒劍仙雖然不信,但是人都出現在身前了。
不過,大唐的強弱,倒也與他蜀山沒有半毛錢關係。
畢竟蜀山超然物外,一般也不會插手人間俗事。
施了一禮後,
兩人看了一眼驚恐不已的一家三口,轉身消失在了原地。
像這種村子,想必有不少發生,只是此地頗有緣法,能得他們二人相救,但是他們能救一時,卻也不能救一世,一切還需要看南詔國自救了。
一座山林之中,
兩人一劍除去一個山魈後,落入其洞府內休息起來。
洞內十分乾淨,看的出來之前的山魈是個愛乾淨的主兒。
一叢火焰升起,
兩人俱是盤膝坐了下來。
“未知道兄來南詔所爲何事?”
獨孤緣開口問道。
酒劍仙微微一笑:“修行講究張弛有度,如今貧道修爲停滯亦有些許年月,因而下山遊歷一番,只是未曾想,恰逢亂像橫生。”
“道友呢?”
“奉人王之命,救南詔於水火。”
“只你一人?”
“呵呵,當然不是,貧道只是前來查看一番南詔之亂像。”
酒劍仙微微頷首。
獨孤緣看着陷入沉思的酒劍仙,嘴角微微上揚。
有意思,難不成蜀山還與南詔有些關係?
亦或是此人與南詔有些關係。
否則也不會在南詔瀕滅之際現身。
而且,此人似乎知道一些什麼。
不過,獨孤緣也並未冒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