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沒想到果真如佑兒所說的一般。”
在入夜前,李佑曾差人送來了一張密函,其中便是言說,他在近兩日會有噩夢出現,甚至有可能會涉及到已經亡故的李世民。
在他卸去皇帝之位後,修爲也在緩緩的恢復。
在卸任前乃是武道四品,現在氣血充盈,已經恢復到了武道二品。
武道二品的氣血何其龐大,最起碼一般的小鬼是不可能近他身的,所以是陰司嗎?
李淵沉吟了一會,不禁搖了搖頭。
現在他只是太上皇而已,有些事兒還是讓皇帝去辦吧。
翌日,
御花園,
涼亭之中
李淵手中拿着一把魚食兒,時不時的朝魚塘之中丟點兒。
在魚食兒丟完後,
李淵才緩緩的起身,走到石凳上坐了下來。
“爲父昨日做了一個夢。”
李佑微微一怔,而後露出一抹笑意。
“呵呵,不知父皇爲何所憂?”
“世民入夢,言其有一子嗣,未入宗祠。”
“其死不暝目,讓爲父出手了其心願。”
“父皇是如何回他的?”
“自然是應允了。”
李佑微微一笑。
佛門慣用的伎倆就是入夢解憂,在得到黑無常的傳話後,李佑就有所猜測,而目前能讓佛門不惜入夢的,絕對不會是他。
有這個資格的恐怕也只有太上皇了。
所以李佑纔在暗中送給了李淵一份書函。
只是沒想到佛門下手這麼快。
“你欲如何做?”
“自然是不讓父皇難做。”
李淵眉頭微皺。
“可有妙法?”
“不可說,不可說。”
“呵呵,你小子,朕乏了,你自己處理吧。”
“兒臣恭送父皇。”
李淵離開後,李佑微微一笑。
看來佛門對身名一事勢在必得啊。
也無怪佛門上心,以大唐如今的氣運,誰能不眼饞。
只是,人族的氣運,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不是想要身名嗎?
那就給你。
李佑心頭一定,轉身離開了御花園。
金山寺,
戒香穩坐樓臺,三藏恭敬的在一側侍奉。
安靜等待着大唐的人現身。
他相信地藏王都出手了,那此事定然萬無一失。
一個小沙彌走進佛樓,恭敬的行了一禮。
“佛尊,門外有一位大唐的貴人留下了一份書函。”
“呈上來。”
“是,佛尊。”
沙彌遞上書函。
幾息後,戒香佛面露笑顏。
而後將書函遞給了身後的三藏。
與戒香佛不同的是,三藏看完後,眉頭深深的蹙起。
大唐會這麼輕易的妥協嗎?
他了解李佑,李佑此人軟硬不喫,一個入夢就要賜他身名,絕對沒有可能。
所以這是一個陰謀!
而且還是一個陽謀,他想要得到身名,就得身入長安。
只是這一入長安,那一切便由不得他了。
“佛尊,可要一同前去?”
戒香佛沉吟了半響還是點了點頭。
“本座倒是很想看看那唐王。”
三藏微微搖頭,只怕你進的去,出不來這偌大的長安城啊。
翌日,
長安城,
一衆僧人進了長安城,爲首的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僧,身後跟着的是一個小沙彌,而其後是一衆僧侶,正是金山寺的衆僧。
一衆僧人進城後,一隊着甲的衛率走了過來。
爲首的正是一個手持宣花雙斧的大漢。
滿臉的橫笑,看起來異常的猙獰。
戒香佛看着一步步走來的程咬金,心頭不禁一顫,伴隨着程咬金一步步的走來,他臉色愈加蒼白。
一股滔天煞氣朝其壓來。
腳下石板寸寸崩裂。
怎麼會?
巫族?
不對,是巫人,
戒香佛滿臉驚駭的望着程咬金。
大唐怎麼會有巫人呢?
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一道山古畫面,人族與巫人之間的爭鬥。
激發體內巫族血脈的巫人,比尋常的人族,亦或巫族更強,這是他們與生俱來的戰力。
猶記得人皇之時與人族爲戰的蚩尤,全部都是巫人,若非天界和仙道插手,恐怕不知會是一種怎樣的景象。
只是,隨着巫族在洪荒之中消失,巫人血脈逐漸流逝,沒想到時隔數千年,竟然還能見到巫人。
而且看此人,身上的氣勢竟然比他都不弱半分。
該死的。
大唐竟然有此等實力。
戒香佛暗罵一聲,陡然有種後悔進入大唐。
程咬金在吸收了秦廣王的大巫之血後,修爲一漲再漲,本來宗師之境的修爲,現在已經是武道碎空境的修爲了。
而其真實戰力卻要比真正境界高出不少,最起碼面對初入的太乙金仙不會有太大的壓力。
更甚至可以做到碾壓。
這也是李佑讓其出現的原因。
三藏臉上浮現一抹苦笑。
果然如此,就知道李佑不會這般容易妥協。
同樣沒想到的是,程咬金竟然能成長到如此程度。
“小僧見過程將軍。”
三藏上前一步。
程咬金撇過戒香佛,臉上閃過一抹不屑之色。
而後看向三藏。
“你便是投身長孫娘娘身上的佛子?”
“程將軍謬讚,小僧也不過是個凡人罷了。”
“本將沒時間聽你說這些,本將奉命帶諸位去一個地方,若是有膽敢反抗者,程某有斬殺之權。”
目光卻直接落在了戒香佛身上。
有心動手逃離,但是望向天際一道碩大的龍眸死死的盯着他,似乎只要他敢動手,它就會出手一般。
泰山封禪不但令大唐是位格提升了。
就是氣運金龍也有了出手的實力,而且以如今的氣運,鎮壓一個太乙金仙再簡單不過。
憋屈,心中涌現出一抹憋屈,而後深深的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