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眸中閃過一抹思緒,這稷下學宮雖然不是這個世界的稷下學宮,但卻也是一方世界的文道學宮,必然不凡,更別說學宮中還有三百六十位文道學士。
只是,令李佑疑惑的是,大唐之內即便是儒家大儒也不能產生儒家浩然之氣,似乎是整個儒家道統被封印了一般。
如此一來,別說稷下學宮有三百六十位學士,就算是三個學士,自己也弄不出來啊。
大唐沒有浩然儒氣。
李佑搖了搖頭,莫非要空持寶山而如雞肋?
世有君子國,國內無仙無武,只修儒家浩然,但是將稷下學宮至於他地,終究是有些不甘心。
稷下學宮不但是文道聖地,還是文道的象徵,如今大唐武道興盛,文道積弱,怕是要出變故啊。
陰陽平衡方爲正道,
不管是陰盛陽衰,還是陽盛陰衰,都有悖人理。
正在李佑一臉愁色的時候,一道敲門聲響起,
“陛下。”
“何事?”
“禮部李周大人請見。”
“讓他進來吧。”
“諾。”
幾息後,李周推開殿門走了進來。
“微臣參見殿下。”
“起來吧。”
“謝陛下。”
李周恭敬的行了一禮,而後遞上了一個奏摺。
“不日便是文聖壽誕,儒家上書,欲開儒學盛事,以念文道先輩,此事本不該打擾陛下,只是,各方聲異,與何地舉辦盛事一時拿不定注意,臣恐儒林士子生異,特請陛下決絕。”
李佑眉間閃過一抹異色,
一切都是意外嗎?
還是冥冥之中有所定數?
自己剛得了稷下學宮,眼下卻值文聖壽誕。
呵呵,不得不說是巧合。
既然如此,那就權當爲文道盛事做鋪墊了。
“此事朕已有決定,爾去告知儒林學子,朕會爲其擇一個佳地,必定會令他們滿意。”
“微臣遵旨。”
“城中可還有空閒之地?”
李周皺眉思索了片刻,而後眸子一亮:“前朝隋煬帝曾在長安建有一處行轅,未完而天下分崩,眼下那處殘破的行轅便留了下來,或許符合陛下之意。”
“文道盛會何時進行?”
“再有半月有餘。”
“屆時將那處行轅清理出來便可,朕自有妙用。”
“諾。”
只是一處殘破的行轅,對於現如今的大唐來說也確實不是多大的事兒,畢竟現在的大唐全民皆武。
這些事兒,也只是耗費一些時間而已。
······
大約十日有餘,
李周來報,說那處行轅已經清理了出來。
在李周的帶領下,李佑朝那處行轅而去。
說是在城中,其實已經接近外城,看起來景色甚佳,不得不說,楊廣其實蠻有眼光。
最主要的是,此地範圍極大,最起碼用來給那些文道士子用作盛會的場地是夠的。
“爾等退後。”
“諾。”
在李佑的吩咐下,李周等人退後至行轅最邊。
只見李佑揮手之下,一座碩大的宮殿陡然落下,
“這是什麼手段?”
“怕不是仙家手段。”
“陛下是仙人?”
“呵呵,陛下可比仙人還厲害。”
···
李周微微皺眉,呵斥了一聲:“閉嘴。”
衆人這才安靜下來,但是依舊震驚的望着不遠處的宮殿。
而李周卻是震驚的望着那宮殿上的四個大字:“稷下學宮。”
怎麼會是稷下學宮呢?
稷下學宮不是早已經消失了嗎?
那眼前的又是什麼?
眼前的大殿充斥着無盡的古韻,但是卻沒有半分文氣浮現,除了看起來不凡外,與稷下學宮沒有一點兒相同之處。
怕是陛下從何地弄來仿品而已。
不過,就算是仿品,也足夠令那些文道學子和儒家大儒目瞪口呆了。
還有什麼地方比稷下學宮更合適嗎?
如此一來,也能平息那些傢伙的不岔了。
畢竟文道盛會在何地舉辦,都會引起諸多大儒的不滿,畢竟諸多先輩出身之地各一。
陛下果然是想到這一點了。
稷下學宮落下,李佑已然出現在了稷下學宮之中。
只見學宮的四壁之上雕刻着無數道身影,四面加起來共有三百六十之數,正是李佑得知的三百六十位文士。
李佑微微皺眉,此時他也終於感覺到了,這學宮中沒有半分儒家浩然之氣,而且這三百六十位文士都是生人,非是自己認知的任何一位文道大儒亦或是聖人。
只希望此事不會引起那些學子的注意吧。
暗暗一嘆後轉身出了文宮。
“陛下。”
“此地作爲文道盛會如何?”
“善,想必那些學子和大儒會滿意的。”
“恩,餘者便交由你禮部善後了。”
“微臣遵命。”
之後便是佈置盛會之地,以及一些繁瑣的禮數。
畢竟乃是文聖壽誕。
在李佑回宮之後,絲毫沒有發現,一屢屢浩然文氣朝稷下學宮聚集而去,而後四壁上的三百六十位文士散發着氤氳文運,與此同時,氣運金龍身上猙獰的煞氣,也多了一些祥和。
大唐氣運也憑空漲了一截。
只是,此刻的李佑心思並不在此上,並未注意到。
又是幾日,
文道盛會開始,
本來李佑該出席的,卻將此事交由了禮部負責。
太極宮,
迎來了一道陌生的面孔。
李佑皺眉望向眼前的這道身影。
“爾是何人?”
“你可以稱呼本座捲簾大將。”
恩?
沙僧?
李佑眉頭微蹙,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這個自稱捲簾大將的黑袍人,而後收回了目光。
氣息如淵似海,穩如老狗。
這能是沙僧?
忽悠我見識淺薄是吧?
“不知前輩來我大唐有何要事?”
“本座來此有兩件事,一,本座需要一個合作伙伴,二,只是爲了單純的看看你,這三嗎,本座要帶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