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見過諸位道友。”
波旬雖然早知曉玉虛聖地的實力,但是在真正的看到之後,纔會明白那種震撼。
人族,數尊大羅,
尤其是爲首的這位,更是大羅圓滿之境。
人族的實力真是可怕。
就是他,對人族也興起了一抹震撼之心。
“血海一脈波旬見過道友。”
白冉微微點頭,撇了西海龍王:“不知諸位來我玉虛聖地是爲了何事?”
波旬朝西海龍王看了一眼,西海龍王無奈的上前了一步,朝白冉行了一禮。
“小龍見過人族大能。”
“龍王不必客氣。”
“小龍此次來,是爲了接走我那孩兒的。”
白冉似乎早有所料,聽聞後並沒有什麼異樣,朝身後的一位長老揮了揮手:“將那條小龍帶上來。”
未過幾息,一道白袍佳公子走了過來。
在看到西海龍王的一刻,面上不由的浮現一抹驚喜。
“父皇。”
之前就從敖珏口中得知了敖閏的無奈,對於敖閏的逆反心也逐漸消失,眼下見到自然是十分欣喜。
敖閏滿臉苦澀,眸中隱匿着絲絲不忍。
“烈兒。”
敖烈看向敖閏身後的波旬等血海修羅,似乎明白了什麼。
依舊微笑的走向敖閏。
“孩兒見過父皇。”
“起來吧。”
望着眼前這個懂事兒不少的孩兒,敖閏心中十分複雜。
自他降生之後,血脈被封,而後又成爲佛門的棋子,被西海拋棄,似乎這一切,他都沒有做好一個當父親的責任。
爲了龍族,已經讓他犧牲了數次。
若是此次再讓他落入阿修羅一族的手中,那後果沒有人知道。
敖閏面上閃過一抹堅定,看了一眼人族,看了一眼白冉等人。
既然人族能護你,那你就留在人族吧,至於西海,呵呵,那就由他這個龍王來守護吧。
敖閏面上浮現一抹輕鬆的微笑。
“倒是成長了不少,小龍多謝諸位前輩照拂我家孩兒。”
“龍王不必客氣,我等也只是奉陛下旨意行事。”
敖閏點了點頭。
“回去吧,爲父此次只是爲了見你一面,你若安好,便好。”
身後的波旬陡然眉頭一皺。
一股壓力緩緩的壓向敖閏。
敖閏面色不變,依舊一臉的微笑。
敖烈轉身,就當敖閏以爲敖烈要離開的時候,只見敖烈緩緩開口:“多謝大人這些時日的庇護,爲了我父皇和和西海龍族,小龍不得不出玉虛聖地了。”
白冉看向敖烈:“你可知道,只要你待在玉虛山,沒有人能動你半步,但若是你出了玉虛山,屆時就與我玉虛聖地再無瓜葛。”
“晚輩知曉,還請大人成全。”
白冉欣賞的點了點頭:“有擔當,有責任,倒也可稱。”
白冉看向波旬,波旬面色陡然一怔,頓時警惕了起來。
眼下不但有一位與他相仿的存在,還有數尊大羅,就是他血海神通犀利,也不敢保證能全身而退。
波旬心中冷冷一笑,雖然他承認現在的人族極爲強大,但是若要施壓他血海,呵呵,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莫說有那位存在,就是沒有那位存在,難不成你人族能喫的下血海?
呵呵,正是口氣十分的大啊。
“道友放心,吾保證這條小龍不會有性命之危。”
“呵呵,爾做不了主,只需告知你身後之人便是,若是這小龍出事,莫說你西海無聖,就是有聖,我人族半分不懼。”
“好生思量。”
波旬望着不似作假的白冉,心中陡然掀起了波瀾。
人族敢言聖?
這···
虛張聲勢嗎?
身爲大羅需要這般嗎?
不需要,也即使人族有與聖相抗的底蘊。
波旬頓時沉默了下來,此事確實不是他能做主的。
撇了一眼敖閏和敖烈父子,本以爲此事極爲簡單,沒想到結果卻並不是他想看到的。
“道友放心,此言吾會告知血祖。”
“對了,吾人族九脈,吾玉虛聖地一脈,最是積弱。”
戲虐的撇了一眼波旬後,轉身率一衆長老消失。
波旬神色複雜的望着玉虛聖地,一股極強的氣機籠罩着玉虛聖地,似乎是在隔絕被人打探,又或許是在保護着玉虛聖地。
但是,他對這抹氣機十分的熟悉。
那是屬於準聖的。
他自血祖身上曾感應到無數次,這不會出錯。
玉虛聖地中有準聖大能。
有幾位?
這不得而知,但即便是一位,也足以縱橫如今的世界。
但就是如此實力,竟然在他口中說是最弱的存在。
人族九脈?
爲何他從來未曾聽聞過。
看來需要向大人稟報了,若真是如此,那人族恐怕將會是整個洪荒最強的。
波旬臉色微變,捲起敖烈便消失在了天際。
玉虛殿,
白冉望着離去的波旬,眸子閃爍。
“聖主,人族一事又何須向一個外人道?”
一位長老疑惑的開口到。
白冉搖了搖頭:“他身上有一股至強氣息。”
“是聖,卻又不是聖,若不是透漏一絲消息,怕是難免拿捏我人族。”
一衆長老微微點頭。
血海,
本是天地至污之地,但是此地亦誕生了一尊先天生靈。
名曰冥河,冥河見女媧造人,功德成聖,效仿之,創造了血海修羅一族。
只是,降下的功德並沒有令他成聖,卻也成爲天地之間有數的大能之一。
血海本該是冥河的道場,但是此刻卻被一個年輕人霸佔了,對於被人霸佔,冥河竟然絲毫沒有脾氣,甚至十分順成,理所當然的屈居了次位。
一道血光衝入血海,而後直接朝血海冥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