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着黑袍的老者走進了江堯城府,從其氣勢來開,赫然是一位金仙修士。
樂豐和陸羽兩人急匆匆的朝大廳而來。
在感知道大廳中的氣息後,面上浮現一抹恭敬之色。
“晚輩拜見前輩。”
“起來吧。”
“是,前輩可否將手令與我等一看?當然前輩勿要誤會,晚輩也只是奉命行事。”
“恩!”
隨後那黑袍老者拿出一枚赤金色的令牌遞給了樂豐接過審視了幾眼後,就將赤令再次遞了回去。
“未知大人名諱?”
“本座名諱早已忘記,爾可以稱呼本座爲陳尊。”
“是,大人。”
陳尊,倒是從未聽聞過,只是不知道是閉關多年的前輩,還是近些時日飛昇上來的,貌似自己亦有數千年未曾回山了。
不管如何,這對自己貌似並沒有什麼不同。
只要是金仙修士,那就是自己難以企及的存在。
而後再次恭敬的行了一禮。
“聽聞爾等有那飛昇金仙的消息?”
“正是,是小人發現的。”
陸羽急不可耐的回到。
樂豐眉頭皺起,眸中閃過一抹不善。
這小子心機好深,竟然想拿老子做跳板。
好在年幼,缺了幾分心機。
樂豐冷冷的看着的陸羽的嘴臉,並沒有說話。
有些小輩自詡天資非凡,多有狂妄,趾高氣昂,敖意在身,但是這些存在都沒有在道途之上走過多遠。
反而是腳踏實地,將心機藏於心的普通之輩,能走出更遠。
無關資質,而是心性。
想當年,他也不過是一個資質平平之輩,甚至連中流都算不上。
但是他這一輩,能走到現在的屈指可數,修爲比他高深的更是隻有一個,如今已然位列天道宗長老之列。
對於那位而言,他有的只是仰望,而不是嫉妒。
但是如那般天資的,一輩之中只有一個。
走過半生,他的感悟是,天資固然重要,但是心性更是重中之重。
若不可掌控,吾情願毀了他。
樂豐眸中殺意一閃而逝。
對此,陳尊雖然感知到了,但卻沒有絲毫動作。
而是靜靜的聽着陸羽的訴說。
幾息後,緩緩點了點頭。
“爾可曾派人監察?”
陳尊將目光看向樂豐。
樂豐聞言,微微點頭。
“大人,晚輩確實有派人監察。”
“待吾去吧。”
“是,前輩。”
陸羽微微一愣,怎麼現在反而沒他什麼事兒了?
要知道這一切可都是他的功勞。
而後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去,卻再也沒有了歸途。
人貪婪可以,但卻不可貪之過度。
月影闌珊,
一件客棧屋頂,一箇中年人手持一個酒壺,癱坐在屋頂,望着明月陷入了沉思。
久久之後,無數道人影將其圍了起來。
目光中瀰漫着不善,當然,更多的還是恐懼之色。
高高在上的金仙,即便是給他們機緣,亦沒有幾分信心能突破。
月光籠罩,清冷的月輝瀰漫在身上,竟然讓人感知道一絲寒意。
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而後望向屋頂的那道身影。
這···
未曾近三尺,就如此可怕?
“大人,就是他,他就是那個飛昇而來的金仙。”
樂豐狠狠的瞪了一眼陸羽。
這他媽的還用你說?
眼下的氣氛如此詭異,就是一頭豬,也能感知出來一二。
額頭之上冷汗直流,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眉頭撇過陳尊,竟然看到陳尊臉上同樣浮現着一抹驚訝,還有一抹不可置信。
幾息後,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只見他雙手一揮,數到神劍浮現,卻朝四周的天道宗弟子飛去。
悄無聲息,四周天道宗的弟子消散一空,血腥氣瀰漫,令人作嘔。
“大人,您?”
“差點兒忘了,還有你們兩個。”
正欲出手,屋頂之上的李佑陡然開口。
“過來吧!”
手中神劍一滯,而後帶着兩人朝屋頂而去。
在兩人驚駭的目光中,陳尊陡然朝李佑躬身行了一禮。
“見過前輩。”
李佑微微點頭,打量了一眼陳尊:“有許久的歲月未見了吧。”
“前輩有數千年了。”
千年嗎?
李佑點了點頭。
相對於恆沙界來說,或許在中千世界也只有千年歲月吧。
“天道宗是怎麼回事兒?”
陳尊面色一苦,而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李佑眉頭微皺,而後點了點頭。
有意思,竟然下了元神禁錮。
看來這個世界越來越有趣兒了。
“吾要知道此方世界的禁忌之地。”
陳尊點了點頭。
對於李佑的這個要求,他似乎已在所料之中。
畢竟在恆沙界的時候,李佑就曾向他索要了禁忌之地。
“大人,這兩個人又該如何處置?”
李佑的目光率先看向陸羽,只見其一臉的驚駭的望着他,似乎沒有想到天道宗而來的金仙竟然與李佑相識,而且還十分恭敬。
一個飛昇的金仙怎麼會與天道宗的金仙相視呢?
面上閃過一抹不甘和後悔,早知如此,自己又何必多此一舉,直接討好這傢伙不就行了嗎?
心中對李佑也是充滿了恨意,既然與天道宗有舊,爲何還要遮遮掩掩。
“殺了吧,免得污了吾的眼。”
“是,大人。”
而後陳尊捲起兩人消失在夜空之中。
李佑搖了搖頭,還真是世事無常,誰能想到在恆沙界助人突破,竟然會在中千世界還能看到。
不過如此也好,倒也省了不少功夫。
夜空之中,被陳尊桎梏的兩人,面色動容,蒼白無邊。
“大人,吾乃天道宗的弟子,爾也是天道宗的,何必爲了一個外人而行這般事兒,若是天道宗追究起來,爾恐怕也沒有好果子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