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斂攬緊她。
“度日如年。”
“走吧,七七在等你。”聞斂鬆開她,一手牽過她的手,一手拉過行李箱,朝身後停着的車走去。
阿青趕緊打開車門。
聞斂把行李箱推給阿青,接着按着夏言的腰進去。夏言不知是不是在飛機上睡太久,眼皮有些重,耳膜也不太舒服,她坐進去後,揉着太陽穴跟耳朵。聞斂在外掐滅了煙,隨後坐了進來。
他看她一眼,伸手摟過她的腰,“不舒服?”
夏言:“耳膜有點。”
聞斂擡手,按着她的耳朵跟太陽穴,說道:“飛機在急速下降的時候,嘴巴可以鼓起來,避免衝擊到耳膜。”
夏言聽罷,睜眼看他,“那不是像河豚一樣?”
她今日素顏,只描了眉跟塗了點兒脣膏。聞斂想象了一下她鼓起嘴巴的樣子,輕笑出聲,“肯定是隻最美的河豚。”
夏言瞪他一眼。
聞斂眼底含笑,修長的指尖繼續按着她太陽穴。確實挺舒服的,力道剛好,夏言身子歪了歪,聞斂往後靠了些,讓她靠得更舒服。
阿青從內視鏡看一眼。
雖然也不是沒見過老闆這麼體貼,但是早上老闆纔開完一個內部會議,據說現場幾個高管噤若寒蟬,有兩個女高管被聞斂一個眼神掃過去,那壓力大得結束的時候,那兩個女高管直接哭了。
再看看現在這樣。
跟早上那個人判若兩人。
李從之前也開了一個金盛的員工羣,阿青跟阿沉兩個人算是保鏢中最得人心的,所以也進了那個羣。
此時羣裏有人在說早上的事情。
朱總:財務總監,還難受不?別哭了,老闆又不是第一次發火。
財務總監:換你試試!
朱總:我當時動都不敢動。
法務部:你們這羣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朱總:哎,怎麼罵人呢。
財務總監:老闆看着是養眼,可是
法務部:可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財務總監:就是。
阿青:那是因爲你們不是老闆喜歡的人。
財務總監:阿青,就你話多。
阿青:不信是吧?
他舉起手機,偷拍了下後座的圖片。
隨後扔進了羣裏。
阿青:相片
阿青:看吧。
相片裏夏言已經睡着了,聞斂正給她按太陽穴,把她的劉海往後勾去,低垂的眼眸看看着極其溫柔。
羣裏頓時安靜幾秒。
財務總監:那是我們老闆嗎?
法務部:還給按摩!
財務總監:好溫柔啊。
法務部:羨慕。
財務總監:我也羨慕。
不過她們一想起早上聞斂那怒氣,就瑟瑟發抖,果然,人比人氣死人。
阿青:以後知道誰才最大了吧?
朱總:老闆是不是還沒把人追回來啊?
李從:沒有。
朱總:原來老闆也會跌跟頭啊。
財務總監:哈哈哈哈哈。
法務部:我平衡一些了。
自從上次那則採訪後,世家圈都是知道了,聞斂手裏的員工自然也會知道,只是大家對夏言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靠。
快抵達舞團,夏言才醒,她反射性地手勾了下,勾住聞斂的脖頸,聞斂心跳加速,偏頭看着她。
“醒了?”
夏言輕輕蹭了下。
聞斂喉結滑動,捏她下巴,擡起來。
夏言睜眼,看着他,說道:“醒了。”
聞斂揉揉她的頭髮,“快到了。”
夏言嗯了一聲。
很快,車子停在舞團門口,夏言準備從他懷裏離開,還沒走,聞斂按住她的手臂,說道:“有件事要問一下你。”
夏言擡眼。
兩個人視線交纏。
聞斂:“夏情要參加《舞道》的節目,你什麼想法?”
夏情這個名字,很久都沒出現了,或者應該說,很久沒出現在聞斂的嘴裏,她望着他狹長的眼眸。
男人面無表情,彷彿只是在說天氣真好這樣平常的話,連情緒都幾乎沒有。
夏言眯了下。
指尖輕拽了下他領口,她反問:“聞先生呢,你什麼想法?”
聞斂擡手,摸摸她的下巴,語氣冷酷,“你如果不想見到她,我就讓她參加不了這個節目。”
夏言:“那你爲什麼不直接做?還要問我?”
聞斂眼眸看着她,說道:“我尊重你的意思。”
夏言沉默下來。
幾秒後。
她說:“留她吧。”
聞斂點頭:“行。”
夏言:“你不問我爲什麼?”
聞斂手在她腰上撫/摸,說道:“你不屑跟她走一樣的路。”
夏言細眉挑了下。
半響。
她笑:“多謝誇獎。”
說完。
她就要走。
聞斂卻再次抱住她,把她按到懷裏,低頭吻住她的脣。夏言也擡了下巴,吻着吻着她坐到他的腿上。
車裏溫暖。
兩個人卻有些熱。
車門被敲響。
隱約是七七的聲音,夏言身子一緊,聞斂吻着她的動作也一頓,他們抵着額頭,夏言低聲道:“七七敲門了,我下去。”
聞斂嗯了一聲,看她就這樣要開門,立即伸手把她身後的拉鍊拉起來。他的手順着下去,把她的裙襬放下,大手握着她的腿,讓她能離開。
夏言整理了下頭髮,開門。
外面光線投進來。
夏知祺被阿青牽着,眨巴着眼仰頭看着夏言。
“媽媽”
夏言哎了一聲,蹲下身子,抱住夏知祺。
聞斂扣上鈕釦,從車裏下來,甩上門,睨了阿青一眼。隨後他走過來,揉了揉夏知祺的頭髮,說道:“等下帶你跟媽媽去喫飯好嗎?”
夏知祺趴在夏言的肩膀上,點點頭。
夏言看着聞斂道:“我先跟她們開個會。”
聞斂:“好,我抱吧。”
他伸手。
夏言沒拒絕。
夏知祺也主動,直接就那麼滾去聞斂的懷裏。
夏言眉眼挑了下,看了眼夏知祺。
跟聞斂相處幾天就這麼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