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祺沒等來聞斂的回答,他小腦袋歪了下，隨後回頭看夏言。夏言手點了點,夏知祺噘着嘴往前走了一步,撲到聞斂的懷裏，小手拍拍聞斂的肩膀，“別哭。”
聞斂回了神。
他大手抱起夏知祺。
朝夏言走去。
夏言見狀，反射性地後退,聞斂手臂一勾,勾住她的腰,按進了懷裏。夏言額頭碰到了他下巴,聞到他身上的檀香味。
幾秒後。
她也認了。
放鬆身子，白皙的手臂摟着他的腰。
聞斂低頭在她耳邊道：“謝謝。”
夏言輕輕地哼一聲。
他擡起下巴,親吻她的頭頂，又再次把她緊抱着,閉上了眼。
夏知祺此時很乖巧。
他探頭。
看到了一滴淚水從父親的眼角滑落。
他眨了眨眼。
小手伸出去接。
但沒接到。
呸啊。
“你們喫早餐沒？”聞斂微微鬆開夏言，低頭問道，夏言擡眼看他,“吃了。”
“再喫點吧？”
夏言：“不喫,你趕緊梳洗一下吧。”
聞斂偏頭嗅了下自己的衣領。
有煙味。
他說：“好，不過你跟七七先別走,我洗漱完了送你們去舞團。”
夏言：“行啊,不急。”
夏言接過夏知祺,聞斂解着釦子，拿了個平板,放在茶几上,說道：“可以給他玩兒。”
夏言：“你快去吧。”
聞斂點頭,進了休息室。
夏言把夏知祺放在沙發上。
夏知祺自己溜下了沙發,在辦公室裏晃悠着。夏言一邊回覆人事部員工發來的微信，一邊提醒夏知祺：“別跑出去哈。”
夏知祺來到聞斂的辦公桌旁。
探頭探腦。
然後看到最框，夏知祺小手伸進去，捧了一個出來。
然後他擡頭看了眼桌面上也擺着的相框，不過是放在兩個電腦中間，算是個死角吧，不注意看不到。
夏知祺噠噠噠地往沙發那邊跑。
把相框放在茶几上。
夏言聽見動靜一擡眼。
看到了相框裏的自己，不過是大學時期的，她穿着軍訓服，擡手遮着陽光。這相片是她發朋友圈的那張。
她一愣，“七七，你在哪裏拿的？”
夏知祺噠噠噠地又跑回了辦公桌，然後就跟搬運一樣，把那些相框全搬了過來，他還墊腳把它們全擺好，十分地體貼。
擺好後。
他扭頭看着夏言。
一臉得意。
“媽媽好看。”
夏言：“”
她看着那十來個相框，每一個都是她，是不同時期的她，還有一張是她去參加傅恆中秋晚會活動跳青蛇的那張，當時是陳靜拍的，她當晚發了朋友圈。
休息室的門打開。
聞斂扣着襯衫鈕釦，一身水汽走了出來，而夏言正好拿起青蛇舞服那張相片，她擡眼，四目相對。
聞斂看向那些相框，眉梢微挑。
“七七拿出來的？”
夏言長腿交疊，她說：“嗯，他全給搬出來了，你怎麼會有這麼多我的相片。”
夏言哦了一聲。
她看向自己穿着青蛇舞服這張。
幾秒後。
她放下。
她沒看後面。
後面有聞斂的英文備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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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送你們去舞團。”聞斂領口扣好，牽着她的手起身，夏言說道：“我把它們收起來先。”
“不用，放着吧。”
說着他拉着她往門口走。
夏言沒得掙扎，只能被他牽着。
夏知祺被爸爸單手抱着，輕輕晃着腿，眼睛好奇地看着這辦公室。一家三口來到電梯前，還沒進去，身後另外一個電梯門開了，正是第一批員工來上班，一出電梯看到老闆懷裏抱着個孩子，手裏牽着個女人。
他們愣了一秒。
接着紛紛看到夏言後。
立即打招呼喊道：“老闆娘，小公子，早上好。”
夏言微愣。
她說：“你們也好。”
她嗓音溫溫柔柔。
員工們臉蛋都紅了。
聞斂掃他們一眼，意味不明，隨後牽着夏言進了電梯。夏知祺下巴微擡，在他們的注視下，真就一副傲嬌的樣子。
他們笑了起來，朝夏知祺揮手。
電梯門合上後。
女員工尖叫起來。
彼此握手。
“小公子真的跟聞總一模一樣，我的天。”
“兩個人就是很像啊。”
“希望小公子性格溫柔一些，讓我有些許的期待。”
“你期待啥？”
“哈哈哈，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好悲慘哦。”
“不過老闆這是追妻成功了吧？”
“好像是的，都到公司來了。”
“老闆娘確實很美，好溫柔哦，會跳舞的美人。”
“我覺得她真人比相片好看多了。”
“是啊，身材特別好，我要是有她那個身材，我天天秀，不過老闆娘跳舞的時候我們也就只關注她舞蹈吧。”
“被舞蹈耽誤的美人。”
“哈哈哈哈，希望以後我的孩子可以跟小公子聯姻。”
“哈哈哈你還是快回去睡一會兒吧，夢裏什麼都有。”
一行人聊着天，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財務總監跟她的助理拿了文件進了聞斂的辦公室，兩個人一進去就看到茶几上擺放的相框，看清相框裏的人，財務總監捂臉，“老闆太悶騷了，這麼多相片，一天放一個？”
小助理探頭看，滿臉羨慕。
“老闆真的挺好的，我以前那個公司的老闆，他老婆往他辦公桌上放相片還被他兇一頓。他就是心虛，大家都說他跟祕書私下關係不乾淨。”
財務總監一聽，“真的啊？你展開說說。”
小助理：“”
黑色奔馳朝舞團開去。
夏知祺哼着歌，看來小傢伙早上心情特別好。夏言跟聞斂對視一眼，聞斂脣角微勾，夏知祺握住聞斂的手，又握住夏言的手。
“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