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就是一些沒法處理掉的爛尾巴。外面的人也早把夏氏集團看透了,先不論幫還是不幫,聞斂沒點頭。
誰敢出手?
沒人會出手。
都在觀望,主要就是觀望聞斂的態度。
最可怕的結果就是負債累累也就算了,集團倒閉退市,這一想就直冒冷汗。趙麗韻做慣了富太太,愛面子,又只會花錢,不知這其中的深淺。夏裕昆卻是懂的,他立即握住趙麗韻的手臂,說道:“閉嘴!”
趙麗韻看向丈夫,“我們夏家好不容易”
“好不容易什麼?我們在聞家人眼裏就只是螻蟻。”
趙麗韻被夏裕昆的眼神嚇到了,閉了嘴。其實這京市其他家族,夏裕昆不是沒找過人家,可人家其他三個有能力的大家族跟聞氏盤根錯節,人家關係硬得很,根本不會幫忙,反而還會在夏氏出事的時候,推一把助力。
夏裕昆緊捏着文件,聞二用極低的價格購買他們手上的股份,夏氏集團更名,夏言成爲夏家新一位的掌權人。
所有的人脈資源朝夏言身上傾斜。
以後世家圈只聞夏言不知趙麗韻,更不知夏裕昆,夏情算個屁。
都說由奢入儉難。
於夏裕昆跟趙麗韻來說便是。
夏裕昆擡眼看向夏言。
眼神裏帶了少許的哀求。
夏言見狀。
她冷笑了聲,手放到桌子上,道:“爸爸這樣看我是什麼意思?”
“你指望我幫你嗎?”
“或者我幫你求聞斂嗎?”
“做夢。”
夏裕昆臉色微變。
趙麗韻不敢置信地看着夏言。
這個他們從來沒放在心上的女兒,如今眼裏早沒了他們。
李從從外面走進來,放了一個沙漏在夏裕昆的手邊,他看了眼腕錶,說道:“夏先生再不籤,我們就請保安了。”
沙漏這快速流動的細沙。
就像是一道催符。
趙麗韻急得緊抓着夏裕昆的手臂。
夏裕昆握着筆。
看了眼沙漏。
額頭冒汗。
幾秒後。
他低頭,在那份文件上籤了名字。
在他簽完名的那一刻,聞斂便抱着夏知祺起身,牽着夏言的手,朝門口走去。
夏裕昆鬆了筆,癱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們的背影。
趙麗韻喃喃道:“完了,什麼都完了。”
股份賣了,他們還欠着錢。
要麼躲,要麼還。
從天堂到地獄大概就一息之間。
此時金盛正是上班時期,所以辦公室外是有員工穿梭的,一看到老闆抱着小公子牽着老闆娘走出來。
大家頓時來了精神。
最近老闆娘跟小公子來得好勤哦。
“老闆娘好。”
“小公子好。”
“老闆好。”
夏言溫柔地衝他們點頭。
夏知祺從扶着自己的鴨舌帽,眨巴了下眼睛,還笑了一下,萌翻了所有人。眼看着這一家三口進去了。
還有女員工捧臉。
“真是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啊。”
“夏知祺確實太像老闆了,話說我們今天這樣喊,會不會有紅包?”
“你怎麼那麼勢利呢,難道你不喜歡小公子?”
“我喜歡,但不妨礙我搞錢啊。”
現場的人都笑了。
李從看她們一眼,進了羣,給她們意思意思地發了幾個紅包。
引起了一片歡呼。
進了辦公室。
門關上後。
夏知祺就打個哈欠,夏言取下他的帽子,拿了紙巾擦拭夏知祺額頭的汗,說道:“他困了。”
聞斂摸摸夏知祺的頭髮,道:“放休息室裏,讓他睡。”
“嗯。”
於是,兩個人把夏知祺帶進去。夏知祺沾了牀,就蹭了下枕頭,聞斂這個休息室的牀很簡潔,枕頭只有一個,以及一張灰色系的空調被,夏知祺蹭了不一會兒就睡着了,夏言把他身子挪正,然後蓋上被子。
忙完這些。
夏言把頭髮弄好一些,隨後起身,走出休息室。聞斂站在沙發邊跟李從正在談話,他手裏翻着夏裕昆剛籤的合同。
聽見動靜。
他擡眼。
夏言眉眼溫柔地靠着門。
聞斂看李從一眼,李從立即乖乖地朝門口走去,並小心地關上門。
“兒子睡了?”
夏言點頭。
“過來。”
聞斂指了指沙發。
夏言便朝沙發走去,她坐下來,聞斂也跟着坐下來,他把文件放她手上,“看看。”
夏言卻沒翻開。
她看着他道:“你覺得這樣可以?夏氏既然是個爛攤子,你爲何”
聞斂往後靠了靠,幾秒後,又放下長腿,坐直起來,摟着她的腰,道:“夏氏集團還有起死回生的機會。”
夏言睨他:“ceo不是辭職了嗎?”
聞斂一笑,“世界上又不是隻有他一個ceo。”
“哦,是嗎。”
聞斂:“別擔心,你嘛,做個掛名董事,剩下的交給我。”
夏言放下那文件,纖細白皙的手臂勾着他的脖頸。
聞斂呼吸一頓,緊盯着她。
夏言脣角勾着,“那我是不是還要付你薪資?”
聞斂一聽,笑起來,指尖捏捏她下巴,摩/擦着,“薪資啊,用”
他湊近她,在她耳邊道:“身體嘗還就行。”
夏言:“你不要臉。”
聞斂摟住她的腰,把她按進懷裏,“是啊。”
他大手輕撫着她的腰,突地手臂用力,把她直接抱到了腿上,此時大白天,窗外是隔壁同樣高的大廈。
夏言身子緊繃,下意識地要走。
聞斂按住她的腰,固定住。
湊近她,堵住她的紅脣。
夏言練舞身上的線條非常漂亮,而且該軟的軟,白得很,入手非常舒服,她今日穿的又是修身連衣裙。
接吻時而有少許的聲音。
裙子撩起。
聞斂的手也不規矩。
說實在的,二人也有好長時間沒有親熱了,夏言抓住他的手,往外推,聞斂手按了一下手邊的遙控,辦公室門便上了鎖,以及身後的一大片落地窗,辦公室裏昏暗下來,只有橘色壁燈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