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祺有個翻滾,滾到牀邊,“媽媽,你哄,爸爸不會。他笨。”
聞斂:“”
夏言坐到牀邊,看聞斂一眼。聞斂擡手揉了揉額頭,被兒子坑成狗,他擡眼想說話,夏言已經躺下了。
她輕輕地拍着夏知祺的肩膀,夏知祺縮入她懷裏,連連打哈欠。夏言輕輕地哼了幾聲,是一首小曲。
夏知祺聽着慢慢地眼睛就閉上了,然後又蹭了蹭她懷裏,沒一會兒,便睡着了。
夏言的曲子停下。
她看聞斂一眼。
聞斂眉梢微挑,他轉身下了牀,繞去那邊,上了牀,摟着她的腰,低聲道:“我道歉,剛纔我給忘記了。”
夏言冷哼:“他還在長身體,不能熬夜。”
聞斂:“懂。”
夏言懶得理他了,她枕着手臂,輕輕地拍着夏知祺。聞斂擡手關了屋裏的大燈,只留了牀頭櫃上的小燈。
屋裏一下子就昏暗下來。
聞斂再摟着她的腰。
她身上帶着淡淡的香味,髮香,沐浴香,柔軟又好聞。聞斂指尖順着衣襬,滑了進去,夏言正昏昏欲睡,下一秒,她按住了他的手。
聞斂的薄脣落在她脖頸上,指尖繼續往上。
夏言紅着臉。
既想推他,又有些軟。
她咬牙:“七七。”
聞斂收手,下了牀,彎腰把她抱了起來,出門,直接去了對面的書房,書房有個很長的沙發,他坐到沙發上,讓她坐在腿上。
夏言圈着他脖頸。
看着他眼尾處的止血貼,笑起來,她主動親吻他的薄脣。
聞斂心跳加速,他擡手撕了止血貼,留了個疤痕出來,他捏住她下巴,反守爲攻。
不一會兒。
夏言咬着他的脣。
眼眸含水。
聞斂按着她的腰。
入了巷。
兩個人一週多沒見,彼此都有些渴望彼此,時間便長了些,夏言膝蓋發軟,身上白如雪,在書房昏暗的光線下,稱得極其地美。聞斂堵住她的嘴脣,狠狠地吻着,翻身抵着沙發。
起起落落。
這一夜不知何夕。
回到主臥時,夏言困得很,她坐在牀邊套上衣服,聞斂蹲下給她穿上貼/身/衣物,夏言翻個身抱着夏知祺就睡過去。
聞斂拿了毛巾擦拭她手臂跟腿,然後也跟着上了牀,摟着她。
一夜無夢。
隔天。
夏知祺起來看到爸爸也起來了。
聞斂噓了一聲。
夏知祺看了眼還在睡的夏言,點點頭,下了牀,然後他看向聞斂的額頭。
“爸爸,小豬佩奇呢?”
聞斂:“”
他沉默幾秒,拿起牀頭櫃的止血貼再貼上。
夏知祺滿意了。
聞斂抱過他,進了浴室,洗漱,然後父子倆換了衣服,忙完這些,夏言都還沒醒,父子倆看一眼牀上的女人,給她捏了捏被子,接着出了門。
張姐已經來了,正在做早餐,一擡眼看到聞斂眼尾的止血貼,忍住了笑,如今的聞先生有人氣多了。
夏知祺:“我都可以呀。”
張姐一聽他那聲音,就喜歡得不得了。
聞斂敲了下吧檯道,“把燕窩拿出來放溫,她醒了給她喫。”
張姐:“好的,您放心。你這是要帶小公子出去?”
聞斂:“嗯,帶他去散散步。”
張姐:“好咧。”
於是,父子倆下樓。
聞斂一直有晨跑的習慣,不過帶着夏知祺就不好跑了,散步吧,夏知祺要去看燈,白天的燈沒什麼好看的。
聞斂還是帶他過去。
而路過的一些業主看到聞斂眼尾的止血貼,紛紛掩嘴偷笑,有個認識聞斂的,看了眼夏知祺,笑問:“夏言老師呢?”
聞斂牽着夏知祺慢慢地走着,道:“她還在睡。”
“哦哦,哈哈。你兒子跟你很像。”
“謝謝。”
那人接着道:“夏言老師的舞蹈也很美。”
聞斂不動聲色地看對方一眼,“多謝誇獎,她跳舞向來都很美。”
對方被聞斂狹長的眼眸一掃,不知爲何後背有點涼,他點點頭,不敢再繼續說下去,於是說道:“我繼續跑了。”
聞斂點頭。
對方立即一溜煙跑遠。
聞斂眯眼,冷哼了一聲。
夏知祺看爸爸冷哼,他也跟着哼了一聲。
聞斂揉揉兒子的頭。
夏言醒來腿還有些軟,昨晚太放肆了,她洗漱完,換了衣服出去,張姐看到她來,立即端出燕窩。
說道:“先生讓我給你準備的。”
夏言坐到椅子上,問道:“他們呢?散步去了?”
張姐笑道:“對啊。”
夏言點了點頭,靠着桌子喫燕窩。
不一會兒,父子倆回來,夏言一擡眼聞斂眼尾的止血貼還沒取下來,她忍笑,聞斂眉梢一挑,“笑什麼?”
夏言笑道:“你該不會帶着這止血貼去公司吧?”
聞斂含笑;“也行。”
夏知祺也點頭。
喫完飯。
聞斂送夏言跟夏知祺去舞團,他則去金盛,如果單單只是去公司,這個止血貼他肯定不會撕,但今天的事情很重要,他不止要去金盛,他還要去陳氏集團。
跟員工開完早會。
聞斂一出門便看到聞澤厲帶着助理過來,聞澤厲說道;“小叔,我今天跟你一起去陳氏。”
聞斂接過聞澤厲遞來的煙,低頭點燃。
“好。”
於是,叔侄倆一起出門,前往陳氏集團。
陳氏集團今天要開股東大會,陳中博剛坐下,就見門一打開,他擡眼看去。
聞斂一身黑色襯衫黑色西褲,手插褲袋站在門口。
陳中博臉色微變。
聞澤厲笑着走進去,道:“抱歉,我們來遲了。”
叔侄倆就這麼落座下來,其他股東面面相覷,陳中博咬牙,看了眼原本應該是另外兩位股東坐的位置,此時那兩位股東並沒有來,可想而知,他們把陳氏股份賣給了金盛跟聞氏,陳中博說道:“那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