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會撒石灰嗎?我捂住口鼻,我看你怎麼撒!
撒春藥?
我在面巾上用水打溼,我看你怎麼撒?
辣椒麪?
我已經無敵了,你的招式對我毛用都沒有了!
他們沒有眼鏡,沒人都發一條絲巾,直接蓋在眼睛上,石灰辣椒麪根本透不過絲巾,可以有效隔絕九成的粉末。
至於春藥,那更沒用了,溼了的面巾,可以隔絕大部分的毒煙毒氣,春藥更沒有用了。
但火藥依舊有用,裏面的碎釘子與碎鐵片穿透力恐怖,炸下去便炸傷一大片。
沈黎的五百仙平軍炸完即跑,根本不給敵方反應的機會。
狼族副將被炸的灰頭土臉,他搖掉腦袋上的灰塵道:“首領大人,咱們還追嗎?”
“追你嗎,你還想被伏擊嗎?”
拓跋奎大怒一腳踹飛副將,隨後惡狠狠道:“衝營衝上癮了是吧?給我在外面布兵伏擊,讓這羣賤種再衝營試試看!”
這種“我能騷擾你,而你又無可奈何”的打法,尖刀營的將士們很是喜歡,儘管這次衝營他們有三五個人負傷,但他們也隨手斬落敵軍五十來人。
衆人議論紛紛:“將軍,這種衝營太有意思了,下午再來一次吧!”
蕭林煥摸着下巴,眼珠轉動道:“不太行,回去休息吧,換個辦法騷擾他們。”
“爲什麼?”
伍副將有些不理解道:“咱們不應該貫徹沈大人的辦法,敵退我進嗎?”
“你覺得對面是傻子嗎?他們會不會去咱們衝營的路上伏擊?”
蕭林煥拍拍他的肩膀道:“回去休息,接着訓練。”
而沈黎的人衝完營回來後,將對方搞了面巾與絲巾的事情告知了沈黎。
“戰爭,就像是打牌,你出什麼牌,人家再出牌管住你,到最後誰的牌最大,誰就是贏家。”
沈黎笑着搖頭道:“思維開闊一些,咱們的春藥,就必須要撒出去嗎?”
“那怎麼辦?”
嶽峯皺着眉頭:“難不成抓住他們灌他們嘴裏?”
“去你的。”
他打趣的踢了嶽峯一腳道:“火藥包上,是不是包了鐵片,鐵釘還有碎瓷片?”
“是啊。”
“那還不簡單,你把碎瓷片統一打碎後,放在春藥裏面浸泡幾天,等碎瓷片都吸夠了春藥,再拿出去炸,到時候帶着春藥的碎瓷片刮破皮膚後,那春藥直接順着傷口融入血液了,多簡單的事情。”
沈黎揹着手道:“我就不信,他還能見戰馬都批上甲冑?”
“少爺高見,那接下來咱們幹什麼?現在敵方大營肯定有防備了。”
“他不是在運糧路上有伏兵嗎?直接去打他五狼谷的人,到時候外圍打散了,咱就佔據有利地形,每天往他們大營轟上幾炮,我就不信他們能忍住,到時候忍不住了,要麼是上去幹七王爺,要麼來弄咱們,很顯然,咱們兵少,所以他們肯定會來找我們。”
柳升擦擦汗水,奇怪道:“少爺,不去敵方大營衝營了嗎?”
沈黎與嶽峯都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他,他不自信的撓撓頭。
嶽峯輕咳一聲道:“你小時候跟村裏的皮孩子玩過嗎?”
“那是自然玩過。”
“捱過打嗎?”
“捱過,不過第二天我在懷裏揣了一塊板磚,見到他就掄回去了。”
嶽峯翻了翻白眼道:“你看,現在的情況,像不像你小時候捱打的情形?”
“呃,像。”
沈黎輕咳一聲,這種科普,實在太低級了,簡直就是浪費口水,他揹着手道:“行了,嶽峯去整頓兵馬,去五狼谷,記得別進去,就在外面對着山頭上開炮,開完就跑。”
“屬下遵命。”
……
尖刀營的將士們回去,繼續操練。
而荊門暉的五千營聽說他們去敵方大營衝一圈,全身而退,對方還氣的牙癢癢的時候,頓時一臉羨慕。
荊門暉本來是沒那個膽子去的,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是富家子弟,他爹是戶部尚書。
這次來軍營歷練,他已經血賺不虧了。
再出去,那便是賭了,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不過,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賭狗天天輸的?
我就再賭一次,就一次!
本來尖刀營的人,都看他不爽,紛紛不懷好意的攛掇他們去衝營,李清策顧全大局,分析各種利害,讓他千萬別去,去了就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他躁動的心,頓時冷靜下來。
我的牌桌上,籌碼已經夠大了,見好就收,將來有俘虜兩大部落的功勞,論功行賞時,老子起碼也是軍中一大將,統領五萬人馬,喫香的喝辣的。
於是乎,他居然忍住了。
這讓沈黎有些刮目相看了。
夜幕漸漸降臨,狼族中迎來一個少女。
先知稽粥。
“先知大人,最近我部遇到一夥大渝軍隊,他們拿着一根鐵管子,射出這種鐵彈彈,即便是咱們的盔甲,也擋不住他們,而且他們的射程是咱們弓箭的好幾倍,我等的手下,損傷慘重。”
拓跋奎嘆口氣道:“你可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火銃。”
稽粥沉吟一番道:“是一種武器。”
天道走之前,便告知了這件事情,只是提及沈黎手下只有九百人時,她沒當回事。
現在看來,那九百人,當真對戰局造成極大影響。
優勢還在他們手中,只是沒有那麼顯著了。
山間的樹葉已經逐漸泛黃,若是再來十多天,便可以直接放火燒了青牛山了。
“那您知道怎麼剋制這種武器嗎?我們的部下,現在很是畏懼這種東西了!”
“它是遠程武器,只有衝到他們面前,他們就沒有優勢了。”
稽粥淡淡道:“下次遇到他們,不要猶豫,不要在意傷亡,直接頂着衝上去,便能破解他們的火銃陣法。”
拓跋奎深吸一口氣道:“那我下次試一試。”
“青牛山上的二十萬大渝軍隊,務必將他們困死了,仗打到現在,各部落的損傷都很大,只要這場仗贏了,一路北上,所有的傷亡,都是值得的。”
“是。”
“長生天會庇佑你們,我也會庇佑你們的。”
大會開完之後,拓跋奎心中有了對付沈黎的答案,他終於信心大增。
走出去之後,他匆匆回到大營。
可大營前,一個瞎眼糟老頭子頂着侍衛的彎刀大喊道:“我要見你們大帥!”
“我是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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