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睛一看,這不是她那條髮帶嗎?
她臉上扯出一抹不知是哭還是笑的表情來,語氣親暱,“小憐憐,這是什麼新玩法嗎?”
他頭髮微亂,尚有水珠落下,眼角和臉頰都染着薄紅,脣色也異常的紅,靡麗絕豔。
遲夙彎脣,耐心地摩挲着她的腰,“是啊,所以你喜歡嗎?”
晚晚:“......”
摔!誰會喜歡被綁着啊?
這小兔子又解鎖了什麼新世界嗎?
同時晚晚又慶幸,幸虧他不曾領悟捆.綁的精髓。
可他會勾人,在水下胡作非爲。
脣貼過來,輕輕地朝她的耳孔吹氣,“喜歡嗎?”
晚晚咬着脣,腳尖繃緊,聲音欲哭不哭,“喜,喜歡。”
內心:哭唧唧,不喜歡。
少女被迫舉起雙臂,長髮溼成一縷縷的,唯一的衣衫也被浸溼,霜流雪繞,隱約可見。
屈.辱又令人遐想的姿勢,像盛開的蓮花,等待着他的採擷。
他隱隱興奮,跪在水中,一隻手攬着她的腰,另一隻手按住她的雙手,輕咬她的耳垂。
“喜歡就好,喜歡的話以後我就這樣綁着你好不好?”
晚晚:“?!”
這戲碼怎麼這麼熟悉?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這小兔子好端端的抽什麼風?
晚晚扯出一個笑,努力開解他,“可是這樣綁着,我睡覺會很不舒服的。”
吻落在她脖頸上,“沒關係,我抱着你睡。”
晚晚不死心,“那我怎麼喫飯?”
吻落在胸口,他含糊道:“我餵你。”
晚晚:“我還要修煉。”
他頭也沒擡,“雙修就好。”
晚晚下意識繃緊了身體,心涼了半截。
身上的熱度退去,晚晚發現,她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這條髮帶。
她欲哭無淚,這小兔子是鐵了心要把她綁起來了嗎?
晚晚眨眨眼,可憐兮兮道:“那我總得出去見人吧?微微和大師兄他們看不見我,不會懷疑嗎?”
“不會。”
他從下方擡頭,又吻了吻她的脣。
“我已經同大師兄說過了,晚晚你需要修補神魂,所以在到達北境之前,我們都會乘坐另一艘飛舫,那裏很安靜,沒有人會打攪到我們。”
晚晚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一雙杏眼睜大,像受驚的小鹿。
她嚥了一下口水,艱難地說道:“遲夙,你要把我關,關起來嗎?”
他大大方方地承認,“是啊。”
晚晚:“......”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將她關起來,這算是另外一種形式的小黑屋嗎?
她知道他瘋,可她不知道他的佔有慾強到了這種地步?
他明明在此之前都表現的那麼乖!
晚晚還想掙扎一下,“爲什麼......突然關我?”
他看向她,纖長的睫毛一掀,一股冷意撲面而來。
晚晚看到他漆黑的眸底,驀地陰沉了下來,就像山雨欲來風滿樓,黑雲滾滾,壓城欲摧。
“當初在鬼界,我說過,如果你騙我,我一定殺了你。”
他擡起冰涼的手指,使勁兒按了按她柔軟的脣,“可是我捨不得殺你,所以我要把你關起來。”
晚晚:???
騙他?
晚晚委屈極了,她爲了這勞什子任務,都把自己搭進來了,她哪有騙他?
晚晚明白,它指的是她完成任務後最終要離開他這件事。
可如今明顯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氣息很危險,若是把他逼急了,對她來個搜魂術什麼的,就真的芭比q了。
遲夙注意到她的走神,俯身向她,緊緊地盯着她的眼睛:
“你不是愛我嗎?”
“不是你說,想讓我快樂嗎?”
他擡指勾住她的下巴,強迫晚晚與他對視,溼漉漉的長睫下,微紅的的眸子裏,倒映着房中的燭火,莫名綺麗。
“既然是來拯救我的,就不要離開我,以後你不必出門,也不必與旁人說話,每日都能與我在一起,你覺得如何?”
晚晚愣愣地盯着他,是小黑屋沒錯了。
遲夙眯起眼,“你不會不願意吧?”
不知是水涼了還是她在害怕,晚晚有些發抖,“沒......”
遲夙敏感地察覺到,“那你爲何發抖?”
“我......”
晚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假笑,
“我覺得......就有點突然,就不能提前打個招呼嗎?”
遲夙撩起她的亂髮,將頭髮別至她的耳後,笑意溫柔。
“誰知道你會不會提前跑掉?”
這......
從前她爲了讓他留在她身邊,甚至不惜以結爲道侶哄騙他,如今他爲了留她在身邊,直接動用了小黑屋——
他們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晚晚對這魔幻般發展的劇情無語極了。
“所以,晚晚你要乖乖聽話,不要亂跑,也別離開我。現在,我要幫你洗澡了。”
遲夙現在無比有耐心,他用手指一點點通開兩人身上纏繞在一起的黑髮,還拿起木勺舀起水來幫她洗頭。
“晚晚今日碰了別的東西,你身上的氣味我很不喜歡。如果下次你再抱那隻貓,我就把它殺了。”
晚晚一愣,如此名貴的高階靈寵,就因爲她抱了一下便要殺掉嗎?
“以後能碰你的人只有我,晚晚記住了嗎?”
晚晚點頭,試探性地附和他:“那你能不能變成兔子給我抱?”
遲夙看了她一眼,“可以。”
咦?竟然開始讓步了?
晚晚繼續試探,想爲自己的小黑屋副本爭取個人性化些的待遇。
“可是,在房間裏總歸不舒服,出門曬個太陽總可以吧?”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似笑非笑,“若你趁我不在時飛走怎麼辦?”
“我又沒長翅膀。”
“可你是蝴蝶精啊。”
晚晚:“......”
緊接着,他又笑了笑,“你倒是提醒我了。”
遲夙說着,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她胸前散發着幽光的小月亮。
“晚晚,這是我給你留下的記號,無論你在哪裏,我都能找到你。”
一瞬間,光華四溢,那枚小月亮像落入了水中,融入了她的肌膚裏,緩緩地消失。
晚晚的身體軟了下來,她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待晚晚察覺到不對時,全身的修爲已經被封住了,連天羽也徹底沉睡了下去。
遲夙看着晚晚震驚的雙眼,長睫輕眨,“這樣,你便不能飛走了。”
晚晚:“......”
何止不能飛走,簡直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除非她想被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