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騙子,看起來那麼會勾人,結果是誰都可以勾?
江僻看着小羊被勒得緊緊的腰身,還有空氣中那股獨屬於小羊的甜味,他就覺得懷裏和嘴裏都空空的。
明明這幾天他天天都有棉花糖抱着嘬,穩定着自己躁動的情緒,現在小羊一離開他,他就立刻覺得那種煩人的感覺又來了。
他恨不得現在就走過去把小羊搶回來,抱進懷裏摟着。
而小羊根本沒有在意江僻的神色,他只是覺得這個人身上也有他喜歡的氣味!小羊蹭得可高興了。
洪鸞發現了小羊的特別之處,仔細端詳了一下,才道:“他好像只喜歡我們身上的瑞氣……”
江僻聽到了洪鸞的話,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生氣。
原以爲小羊只喜歡他一個人,看來又不是這樣的,可是有瑞氣的妖怪也是少數中的少數,要麼天生瑞獸要麼就是有大公德的,那也得修行個上千年,拯救一下全世界。
那其實看來,他的競爭優勢還是很大的,沒輸給別人。
江僻這樣想着,就突然醒悟,他爲什麼要自降身份和別的妖怪比?他真是魔怔了!
就這樣想着,江僻直接伸手點了點洪鸞,緊接着他的身上就鑽出了一縷金線。
“看你挺不爽的,一百年香火錢就拿給我吧。”
洪鸞:???
但是他也不敢惹這位大佬,要是把大佬惹到一怒之下直接斷了他的所有錢財怎麼辦?所以他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無奈將話題轉到小羊身上:
“這小傢伙不會是天道的新兒子吧?自帶瑞氣,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出現天生瑞獸,不是建國以後都不能成精了嗎?”
江僻聞言低下頭看着小羊,眼裏帶上了審視。
那個眼神,就像是要喫小羊肉串的眼神。
小羊頂不住壓力,打了一個冷戰,害怕地鑽進了……江僻懷裏。
明明是江僻在兇他,可是他偏偏還往江僻懷裏鑽,好像他已經在這幾天形成了條件反射,本能地信賴江僻。
而且當小羊真的又回到江僻的懷裏時,江僻在一瞬間就恢復了正常臉色,也根本不計較小羊這些古怪的身份。
他低頭看着小羊溫順地露出來的後頸,就知道自己又饞了,他連忙敷衍地對洪鸞揮一揮手:
“趕緊走吧。”
洪鸞:?
禮貌洪鸞:你嗎?
他被趕了出去,臨走時還在問:“那你叫我過來,要拿給我的東西還給不給了?”
旁邊的管家看了看在江僻懷裏的那個東西,再看了看江僻,只能笑道:
“之後再說吧。”
此時的江僻渾然已經忘記了他之前要把小羊送人的想法,甚至現在主動伸出手腕讓小羊啃:
“記住我的味道,以後不許再黏其他人。”
江僻看小羊那麼努力,就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根本沒破皮的手腕,覺得癢癢的。
這樣的感覺撩得他心裏一陣邪火。
“草,小傢伙怎麼連牙都這麼軟。”
他低罵了一聲,但是又對小羊無計可施。
最後他還只能讓小羊多蹭蹭自己,讓他千萬不要跟着別的妖怪跑了。
這是他一個人的小棉花糖。
不過江僻的努力也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現在的小羊已經習慣在他身上咬來咬去,要聞着他的味道才能入睡了。而且江僻也喜歡動不動就舔一口小羊,還非要把小羊弄得眼淚汪汪的,任誰一看,都能看出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
再加上江僻的言傳身教,現在小羊也學會了見什麼就上嘴咬一咬。
他現在是一個蹣跚學步的幼崽,擁有着十足的好奇心。
管家看着在江僻身上嚼他的西裝的小羊,眼裏全是驚恐。
小羊當然不知道,江僻身上穿着的任何一件衣服都價值不菲,甚至於江僻宅子裏的所有東西都是貴到讓人碰都不敢碰的。
他只是覺得這個西裝的也有江僻的味道,所以他要咬一咬。
嚼了半天嚼不動之後,還差點把奶牙弄痛之後,小羊就從江僻的懷中縮了出去。
江僻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口那一攤溼漉漉的口水,再看了看坐在地上去咬玩具的小羊,異常平淡地對管家說:“去換一件。”
管家的心都同樣在滴血,但是他還是點頭:“是。”
這個月江爺的衣服損壞得格外快,那些被小羊咬壞的西裝都夠再買一套別墅了。
雖然江爺是不差錢,但是管家作爲一個普通妖族,還是不能免俗。
可是不知不覺間已經成爲吞金獸的小羊見江僻不理他,他又一個人默默地走到了一堆散發着油墨味的紙張,張開了嘴……
“江爺,你的文件!”
小羊腮幫子鼓鼓地,一嚼一嚼,手裏還攥着半拉紙屑,不過幸好小羊只是試了試味道,覺得不好喫又吐了出來。
江僻摁了下額頭,伸手將小羊揪起來。管家還以爲他要罰小羊了,又開始於心不忍起來,想要上前勸兩句,結果江僻只是伸出手指將小羊嘴裏的碎紙屑都摳了出來。
男人沉聲道:“別喫這些東西,會拉肚子。”
管家一愣,他第一次看到男人這麼關心小羊,還以爲小羊真的要變成江氏的另一位主人了,結果江僻的下一句就道:
“生病了就不甜了。”
管家仔細一看,好嘛,大佬還是隻饞小羊的身子,落在小羊身上的眼神都有點冒綠光。
不過看起來現在江爺一天一口小羊還挺開心的,沒有出現慾求不滿的情況。
而且現在的小羊也習慣被江僻舔舔咬咬了,他本來脾氣就好,軟綿綿的,而且又傻乎乎的,簡直不能再好騙,現在他隨便被江僻咬哪裏,都只會含着眼淚哼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