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是一尊煉丹爐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三種魔修
    兩個士兵,一頭一尾,將一個血奴擡了出來。

    許庚已經看出規律,血奴營的血奴,穿着的囚服是有講究的。

    凡人血奴穿麻衣,修士血奴穿白衣。

    凡人血奴衣着統一,上面只有編號不同。

    修士血奴除了編號之外,左臂袖子上還有紅色橫槓表示修爲。

    一道槓是小隊長,兩道槓是中隊長,三道槓是大隊長……

    呸呸呸!

    一道槓代表煉氣,兩道槓代表築基,以此類推。

    這個血奴身着白衣,左臂袖子上有兩道橫槓,說明他是一名築基修士。

    許庚可以感應到,這個血奴已經沒有了氣息。

    “怎麼回事?”茅沽上前攔住扛着血奴屍首的士兵。

    “丹師大人!”

    兩人立刻放下屍首,對茅沽行了一個軍禮。

    顯然茅沽在軍中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何況這裏是血魔宗的血奴營。

    兩人行完禮,奇怪地看了一眼茅沽身邊的丹爐。

    心想爲何在血奴營將丹爐拿出來。

    難道這位丹師大人,想要活生生將血奴煉了不成?!

    其中一人率先答道:

    “回稟丹師大人!此人精血消耗過度,已經身亡,屬下們正要將屍首送往玄冥宗駐地!屍首去向已經登記造冊,丹師大人若是要提走這具屍首,屬下立刻便讓書記官改錄!”

    茅沽眉頭一皺,這兩人爲什麼會覺得自己要提走這具屍首?

    “老夫還能看不出來此人死因是精血消耗過度?老夫不是問你們要這具屍首,老夫要屍首何用?!”

    兩人一愣,原來不是要屍首啊?

    “那丹師大人攔住屬下二人是爲了……?”

    “老夫是問你們,是哪個兔崽子乾的好事?”

    “這……”

    茅沽知道他們怕得罪人,不敢說出是何人所爲。

    於是換了個問題:“那人可還在裏面?”

    兩個士兵沒有說話。

    這是默認了。

    “讓開!”

    茅沽當即提起丹爐,大步走進血奴營深處。

    人還沒見到,便聽到有人在勸:

    “施公子!不能再殺了!這些血奴都是要留着生血的,此時爲了一滴精血斷送了他們的性命,以後就要少十滴百滴啊!損失的是整個血魔宗!”

    走到近處,首先看到幾個築基期的血奴倒在地上,全無氣息。

    再走近些,只見一個一個邪氣少年,雙手背在身後,不理血奴營管事的勸說。

    被念得煩了,才輕飄飄一句:

    “以後的精血會不會少,與本公子何干,難道精血不夠,還能剋扣到本公子頭上?本公子現在需要精血,而你們拿不出來,那本公子就只能親自動手了。”

    血奴營拿不出精血,自然是因爲已經沒有可取的精血,再取就要弄出人命。

    此人卻不管,直接將幾個築基期的血奴身上的精血抽得一乾二淨。

    血奴營卻不敢動手阻攔,只能口頭勸說,此人顯然來頭不小。

    “此人乃是施氏部族的嫡系。”茅沽的話印證了許庚的猜想。

    修士自然不可能主動交出維持性命和修爲的最後幾滴精血。

    不遠處,一名血奴被法力擒住,正被強行抽取精血,滿臉的痛苦猙獰。

    茅沽上前阻止:“鬧夠了沒有?”

    施俊看到茅沽,一陣慌亂,施禮道:“拜見世叔!”

    難得偷嘴,竟被抓個正着,實在倒黴。

    遇到別人可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茅世叔爲人最是刻板,眼裏容不得沙子。

    施俊見手下還在抽取精血,趕緊示意他停手。

    血奴失去控制,摔落在地,沒了動靜。

    管事趕忙上去檢查,鬆了口氣:“這血奴是昏迷過去了,性命無礙,來人,趕緊將這血奴擡回牢房!”

    起身後對着茅沽施禮,而後投去感激的目光。

    還好有你!

    否則不知道還有多少血奴,要遭到施俊的毒手。

    血奴折損過多的話,他要承擔失職之罪。

    可施俊這樣的大部族嫡系,他也得罪不起。

    無非就是早死晚死的區別。

    還好茅沽及時出現,爲他解圍。

    “世叔,那侄兒就告退了!”

    施俊如坐鍼氈,只想趕快離開這裏。

    “等等!”

    施俊腳步還沒有邁出去,卻聽到茅沽讓他停下。

    “世叔還有何事吩咐小侄?”

    茅沽沒有理會他,轉身對管事說道:

    “你!將他今日抽取的精血,從他日後的份額裏面扣除!”

    “是!”

    ……

    出來後。

    茅沽嘆道:

    “靈尊也看到了,血奴營中,一衆血奴如同豬玀一般被血魔宗豢養,抽取精血。此地人命如草芥,雖說規定不能過度抽取血奴精血,要保留血奴性命,以持續提供精血,可是但凡一個身份尊貴的部族嫡系,都能隨意取了血奴性命,血奴營根本不敢違抗。”

    “你想讓我爲了這些血奴研發丹藥?”

    “正是!”

    許庚卻不信他:“你要是真關心血奴的死活,爲何要研製融血丹?有了融血丹,血魔宗修士對精血的需求豈不是更大?”

    茅沽一臉悲愴。

    “老夫醉心於研發丹藥,當年偶有所得,恨不得讓全天下都知道!意識到融血丹將會造成的後果之時,已經爲時晚矣,也是因此,老夫決心用盡餘生,也要改變血魔宗血奴的現狀。”

    說許庚刻板印象也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也罷。

    哥們,你是個魔修啊!

    許庚很難想象一個魔修會有這樣悲天憫人的情操。

    見許庚沉默不語。

    茅沽意識到自己依舊不被信任,繼續說道:

    “靈尊可知,魔修之中分爲三種人。”

    “哪三種?”許庚好奇問道。

    “一種是爲正道所不容,只能來到魔門尋求庇護。”

    “嗯,第二種呢?”

    “這第二種,是在正道仙途渺茫,於是只能尋求邪門歪道。這部分人又分成兩種,一種是自身天賦不行,只能嘗試劍走偏鋒;另一種是苦於修煉資源被各大勢力把持,按部就班修煉,永遠拼不過各大勢力的嫡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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