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軟萌長毛兔總讓警長大人真香ABO >第四章:三年前見死不救的大老虎
    耳畔很嘈雜,柳如酥只感覺腦袋昏昏沉沉,恍惚間看到自己雙手被綁着鐵籠上,很多肉食系alpha圍在鐵籠邊,眼神裏滿是暴虐戲謔,帶着捕食者天生的傲慢,興奮地審視自己的獵物。

    柳如酥被這充滿惡意的眼神嚇到了,慌亂地往後退,儘量把自己縮得很小很小,圍觀者爆發出一陣鬨笑,好像很滿意他的反應,高聲喊着“把他拖出來”,隨後門被打開,籠子裏便伸進了一雙雙罪惡的手,粗暴地撕扯他的衣服,柳如酥拼命掙扎,絕望地哭喊:“媽媽!媽媽”

    看到他這幅噙着淚水求救的模樣,肉食系alpha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嘲弄代替興奮,“你看!小兔子找媽媽了呢。”

    他話音未落,身後一個花豹alpha扯着一個滿身傷痕的長毛兔omega大步走過來,狠狠往鐵籠前一摔,長毛兔臉上滿是血污,猶如將死小獸般嗚咽了一聲,卻還是努力地將頭轉向柳如酥,清澈的眼睛裏帶着笑意,彷彿在安慰他別怕。

    柳如酥認出這是他的母親,一雙眼睛猝然睜大,狠狠撲上來抓住鐵籠的欄杆,怒吼道:“你們這羣人渣!別碰她!”

    “你不是要媽媽嘛?喏,你媽媽來了!”

    圍觀的肉食系alpha笑的殘忍,深一腳淺一腳踩在這隻奄奄一息的長毛兔身上,有的甚至解下了褲帶,伸手去扯她的衣服,臉上帶着不懷好意的嘲諷。

    “小崽子,還知道喊媽媽呢,今天就當着你的面讓你換個爹!”

    柳如酥氣的渾身顫抖,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猛地掙脫手上的束縛,張開爪牙衝上前將一個欲羞辱母親的花豹alpha推倒,張開雙臂死死護住身下嬌小的長毛兔。

    喫癟的花豹alpha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意識到自己剛剛竟然被一隻低賤的草食系omega給打了,登時氣的大吼一聲,衝上來就狠狠一腳。

    “媽的,敢打老子?!”

    柳如酥悶哼一聲,嘴角邊有點點血跡流出,瘦弱的身軀顫抖的厲害,但始終倔強地不肯退後半分。

    花豹alpha見自己一腳竟沒把這隻小兔子制服,氣的幾欲吐血,身旁有些人已經開始切切譏笑,震怒之下上來拽住了柳如酥的長耳朵,硬生生將他拖離母親身邊,柳如酥情急之下惡狠狠地對着他的手臂就是一口,咬的他登時鮮血直流。

    “媽的!兔子咬人啦!”

    花豹alpha疼的反手給他一巴掌,打的柳如酥跪倒在地,幾個肉食系alpha頓時上來將他按住,一頓拳打腳踢。

    柳如酥拼命掙扎,狼狽不堪地躲避他們雨點般的拳腳,幾番下來,喉嚨裏涌起一股鐵鏽味,右臉腫的老高,耳朵嗡嗡響,對他們的咒罵都聽不真切了。

    就當柳如酥覺得,自己可能會被活活打死,草率的和母親在這骯髒不堪的地方結束生命,門口突然傳來一絲亮光,“砰”一聲尖銳的槍鳴,喚回了柳如酥尚存的一絲清明。

    “蹲下!警察!把手舉起來!”

    一片慌亂中,柳如酥看到門口進來了一個年輕俊朗的alpha,穿着嵌有三條紅白槓的警服,眉眼間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只是他那時還不知道,這個人是a城警視廳的廳長陳雨潤,只覺得警察總會來懲治這些爲非作歹的惡人,讓他和母親能夠回家。

    沒想到陳雨潤眯起那雙琉璃色的眸子,看看地上奄奄一息的兩隻長毛兔,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越來越沒規矩了,玩歸玩,鬧出人命算誰的?”

    肉食系alpha們一愣,隨後興高采烈地連連認錯,保證下次一定小心。

    柳如酥目光裏的期待登時熄滅了,取之而來的是無盡的失望。

    他被一巴掌打的眼睛紅腫,連陳雨潤的身影都看不清楚,只是聲音喑啞地質問道:“警官,他們毆打我們,想要欺辱我的母親,這不是犯法嗎?您不該把他們抓起來麼?”

    陳雨潤面無表情地乜了他一眼,說出了讓柳如酥三觀盡碎的一句話:“低劣的草食系omega,也算是人麼?”

    柳如酥如遭雷歿,覺得自己那麼多年所學通通餵了狗,原來就連象徵a城公證人權的警視廳廳長,也如此漠視草食系omega的生命,覺得他們天生低賤,只配給肉食系當玩物。

    看他被噎得說不出話,陳雨潤冷哼一聲,對屬下招招手,警員們立即收隊,跟隨陳雨潤出了大門。

    那一絲光亮終究還是滅了。

    柳如酥勉力支撐着趴在地上,無可避免地看着朝自己和母親伸出的罪惡雙手,花豹將他綁在凳子上,殘忍又戲謔地在他耳邊低語:“小崽子,你不是橫嗎?我要你看着我上她。”

    柳如酥渾身一震,終歸也是沒有多餘的力氣制止這羣隨時隨地發情的肉食系alpha,痛苦地閉上了雙眼,謾罵道:“畜生!你們這羣畜生”

    花豹得意地大笑,親暱地舔了舔他白嫩的小臉,對肉食系alpha們使了個眼色,倒在地上的長耳兔便慘遭他們一個接一個上來羞辱,淒厲的慘叫聲迴盪在整個倉庫中,alpha們撕咬着她的腺體,鮮血淋漓,各色信息素混亂又張揚的飄散在空中,惹得柳如酥幾近窒息。

    骯髒不堪的畫面盡數落入了柳如酥眼中,激的他雙目眥裂,仰天怒吼,“媽媽!你們放開她!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們!”

    在長毛兔身上馳騁的肉食系alpha看着他像條將死的魚一樣不斷掙扎,內心的征服欲和原始的獸慾得到了極大地滿足,柳如酥拖着凳子栽倒在地,雙手勒出條條血痕,艱難地往受難的母親那裏爬。

    可肉食系的alpha們偏不讓他如意,他一上前就被幾腳踹開,或者被拎着耳朵狠狠砸在地上,牙齒碎在口腔裏,絲絲血跡和柳如酥悲憤又無助的淚水混在一起,大顆大顆落在地上。

    被蹂躪的長毛兔終是雙眼空洞的沒了反應。

    得到滿足的施暴者們終於是沒在限制這隻小兔子奔向自己的母親,柳如酥跪在屍身還未冷透的長毛兔身邊,茫然無措地拿自己的小臉貼在母親的額頭上,嗚咽道:“媽媽媽媽,你醒醒,媽媽”

    可身下的長毛兔半分動靜都不肯施捨,淚痕乾涸,蜿蜒貼附在臉頰上,嘴邊一絲苦笑,像是終於脫離了這個彷彿地獄的人間。

    柳如酥怔忡半晌,忽的鼻頭一酸,抱着母親嚎啕大哭起來,撕心裂肺地大喊:“呼吸,她沒呼吸了!你們這羣畜生快救人啊!喊救護車啊!”

    見出了人命,肉食系alpha們頓時也有些慌張,但他們仗着陳雨潤撐腰,竟也是理直氣壯地說道:“喊什麼!草食系omega就是低劣,隨便玩玩就不行了,這是她自己命薄,可不能怪我們。”

    柳如酥根本不想和他爭辯什麼,抱起母親踉踉蹌蹌地往門外跑去,他遍體鱗傷,滿身血污,一路上攔了好多車,司機見狀都不肯停下看他們一眼。

    最終,還是柳如酥跪在車道中央,以命相逼換得了一個司機的良知,拉起他們奔赴醫院。

    柳如酥抱着身體漸漸失去溫度的母親,腫脹的眼睛又開始泛起淚水,耳畔一如既往是車來車往,喇叭轟鳴,周遭都是他熟悉的商店,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居住了十幾年的城市從未接納過自己。

    毫無意外的,在六個小時的搶救後,柳如酥的母親還是離開了世界。

    拿到死亡通知書的那一剎那,柳如酥沒有哭,他只覺得,好冷。

    明明炎炎夏日,怎的會比寒冬臘月還冷。

    安葬了母親後,柳如酥在家裏靜坐了一個月。

    隨後,他撥通了媽媽生前最好朋友的電話,a城有名的慈善家,梅花鹿omega顧青。

    柳如酥平靜地跟他說了母親離世的前因後果,顧青那頭先是震驚到不敢相信,然後是無法言喻的悲憤。

    “嘶,呼——”

    柳如酥聽見他點了一支菸,很疲憊地問道:“孩子,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柳如酥扯了扯嘴角,“青叔,法院的判決下來了,那些人只是五年監禁。”

    “我母親被折磨致死,一條活生生的命,就換來這些人渣五年監禁,我無法接受。”

    “如果陳雨潤不能給我公道,我就自己去討一個公道。”

    顧青沉默着,柳如酥聽見了他微微嘆氣的聲音。

    柳如酥握着電話手很冰涼,正如他現在的心境。

    半晌,電話那頭傳出顧青沉痛的嗓音:“我幫你。”

    柳如酥醒來時,枕頭上溼了一大片。

    他又想起三年前母親離世的那件事了。

    擡眼看看,幾次纏綿下來一派饜足的陳雨潤趴在自己身上,他習慣不好,每次做完都不願意出去,腫脹的感覺讓柳如酥不舒服,但他知道就算說了,陳雨潤也不會改。

    柳如酥自嘲地笑笑,你看這個人,嘴裏說着多愛多愛我,說我是他唯一的妻,可他明明不尊重我,也不愛惜我的身體。

    或許,他本身也沒把草食系omega放在眼裏。

    就像三年前他說的那樣,“低劣的草食系omega,也算是人麼?”

    柳如酥看着在自己懷裏熟睡的陳雨潤,長長的羽睫下,眉頭微微蹙着,彷彿有什麼心事壓着,再也舒展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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