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低頭看向阿波羅與悟空的戰鬥,眉眼緊鎖,注意力高度集中。
這纔是值得觀戰的比賽。
太精彩了!
兩個人不愧是在太陽邊緣爭強鬥狠打了兩年的對手。
此時兩人已經打了一天了,看起來纔剛熱身結束,還都力量充沛。
阿波羅變化極大,曾經他身形修長,像是個模特,人形衣架。
現在,純純肌肉男,整個身軀壯了三圈,那肌肉線條無比鮮明,皮膚也變成了小麥色!
好像連腦袋都大了一些,曾經那個防禦用的王冠,現在戴的都有些緊了。
阿波羅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與悟空抗衡!
因爲悟空是六邊形戰士。
這意味着他就是最好的試金石!
只要能贏他,那自己就是全能王,以後打誰都不怕!
所以雖然他的一切訓練標準,都是針對悟空一個人的。
但悟空相當於一切!
這時,兩個人在一擊對拳之後,分隔兩邊。
僅僅對視一眼,就皆面露冷笑,好像達成了某種協議一般。
只聽悟空譏諷道:“三十三敗。”
阿波羅眼神微冷,道:“是三十二,最後一場是平局!”
悟空罵道:“放你媽的屁,要不是被拉開了,俺老孫早就把你的頭蓋骨給掀了!”
“廢話少說,速戰速決。”
“三頭六臂!”
只見悟空眼眸中三昧真火爆出,迅速蔓延全身,肋骨處長出了四條手臂,脖頸處也出現另外兩顆腦袋。
看起來有些嚇人,但這也意味着更強的戰鬥力!
另外一邊,阿波羅深吸了一口氣,亦是瞬間積攢大量力量,然後爆發!
“精靈形態!”
剎那間,阿波羅全身化火,並且也刻意調動火焰,讓自己長出了以舊日聖火凝成的手臂與腦袋,最後變得跟悟空一樣,三頭六臂,然後惡狠狠的盯着悟空。
“抄襲狗,真噁心。”悟空罵了一聲後便迅速衝出!
六個拳頭全部在三昧真火的覆蓋下轟出!
而阿波羅則是與悟空動作一致,兩人在戰場中央拳拳相撞,氣浪滔天。
然後便開始了眼花繚亂的組合拳!
十二道拳影密密麻麻,遍佈人們的視線。
除此之外,阿波羅的眼睛裏還飆射出了自己的火焰激光,掃向悟空。
悟空則沒有做出相同動作,而是開啓火眼金睛,在他的視線裏,對方的一切動作都變得慢了不少,所以輕鬆躲過對方射線後,直接用腦袋撞對方的腦袋!
接下來又是一場悍鬥,看的人們頭皮發麻,目不轉睛。
兩人的硬實力看起來差不多。
耐力,力量,速度皆是不相上下,並且阿波羅還學了與悟空一模一樣的技能。
這就導致,悟空像是在跟自己的影子在搏擊。
主控室裏,蕭凡搖頭道:“阿波羅輸了。”
江神意微微點頭。
不是不可以模仿別人。
但問題是,你該想想自己合不合適啊。
你是精靈族,優勢不在這裏。
人家三頭六臂是悟空的天賦。
你學什麼不好,學不適合自己的東西。
怎麼可能贏的了正主。
尤其是,悟空的戰鬥意識,天生的戰鬥水平就遠遠高於你。
曾經那強悍的星球意志力量,現在也因爲無法後天補充,逐漸退場。
天賦壓制吧。
阿波羅天賦固然無比誇張,但跟悟空還是沒辦法比的。
就連鄭瓊都說,外界根本沒有這種怪物。
除了能使用的元素比較單一之外,沒有任何短板。
戰鬥在繼續。
兩個人看起來要打個三天三夜。
但明眼人都能感受到,阿波羅腦袋上被打的次數,遠比悟空來的多。
也就是說,結局似乎已經註定。
這時,悟空又是一記重拳抓住對方破綻,把阿波羅一拳打到了邊緣的圍牆上,撞出了一個大坑。
阿波羅身上的三頭六臂已經消失,看起來很疲憊。
他喃喃道:“其實我很清楚我與你之間在天賦上有多大的差距。”
“可總有人要對抗你。”
“所以尊嚴之戰還沒開始之前,我就在做對付你的準備。”
“整整兩年,三十三場戰鬥。”
“我一直在尋找你的破綻!”
說到這裏,阿波羅猛然擡頭,那雙凌厲的眼眸下潛藏着淡淡的苦澀。
“但我沒找到。”
“我甚至去問赫王,我該怎麼辦纔有贏你的一線機會。”
“他告訴我,唯一的辦法是用意志力。”
“用我最強的手段,加上意志力,有一線機會!”
說到這裏,阿波羅的身體竟然開始緩緩溶解,化作一團團火焰沾染在大地上。
這是明顯要開大招的跡象。
所有人都在叫悟空趕緊打斷對方,但修羅殺場隔音很好,悟空聽不到別人講話。
但那可是悟空啊!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麼?
但他爲什麼不打斷?
只見悟空摸了摸自己的金箍,此時上面已經裂痕密佈,看起來就在碎裂的邊緣。
每一條裂痕都彷彿在訴說着,他這幾年走過的路程,喫過的苦,贏過的對手。
而有一條來自於阿波羅。
自己是武癡。
自然知道對方這兩年都在尋找自己的破綻。
所以他也在利用阿波羅來讓自己覺醒。
但此時這一切都已經被他拋在了腦後。
他想起了牧師大人。
那時候的他還有些自閉,暴躁,頑固不化。
後來他才知道,牧師大人才是那個最暴躁的老人,而且臭名遠揚。
但不管自己當年怎麼侮辱那位老人,老人都沒有說過什麼,並且永遠對他報以笑容,更別說責怪了。
還有以前天天在他耳邊唸叨的玄奘,也已經好久沒見過了。
因爲他太強了,跟玄奘早已不在一個層次。
而他也不在乎要別人唸咒才能保持冷靜。
可這麼久了,他還是有些不習慣。
有一次他跟天雷說,自己有些想念玄奘。
天雷慫恿他去找對方。
悟空一直以爲他跟玄奘挺看不對眼的。
但他還是去了。
兩人在一座小寺廟相遇,那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正值秋季,破舊的寺廟臺階上,滿地枯黃的葉子,玄奘獨自一人在這裏打掃。
周圍鳥語花香,寂寥悠遠。
看到悟空到來,玄奘的臉上笑容洋溢。
悟空有些不適應,因爲從前玄奘只會唸經跟講道理,好像沒怎麼看他笑過,臉永遠都繃着。
他甚至一直以爲玄奘很討厭自己,因爲自己總是給他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