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這些人真的不一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氣質,即便他們日子過的很艱難,但他們下館子喫飯,不管喫什麼都要把所有的調味料都沾一遍,試試味。
他們說這就叫做生活。
他們的身上沒有怨氣,並且堅信未來會更好。
並且他們的信念不會因爲邁爾斯是生是死而產生動搖。
因爲他們知道,生來自由的人是不會被改變的,那些耀眼的鳥兒遲早會飛出泥潭,成爲第二位,第三位邁爾斯。
希望是不會被消滅的!
甚至可以說他們其實沒有信仰。
他們只是一羣愛笑,愛鬧,愛自由的一羣人湊在了一起,想讓更多人跟他們一樣,讓宇宙聽見自己的笑聲,讓這個世界知道自己的存在。
從那以後,霸王身上的麻木逐漸褪去。
他問過無數次。
你們想要的那種世界真的存在嗎?
他們反問,這個世界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嗎?
從一個小小星系裏飛出來的傢伙,在短短几百年的時間裏威震寰宇,這種事情以前存在嗎?
一千年前,一羣志同道合的人慾要掀翻神殿,甚至差點成功,這種事情放在以前會有人覺得可能嗎?
無法選擇的事情太多。
但可以選擇的事情也很多。
如果今天我一定會死在神殿的追殺中。
誰又能阻止我微笑着死去呢?
人們總說世界就是這樣的,但其實壓迫他們的不是這個世界。
只是神殿而已。
難道神殿就是世界嗎?
很明顯並不是。
我們未必能贏神殿,但我們可以露出他們最討厭的笑容,因爲那是他們所沒有的東西,可以讓他們暴跳如雷。
思緒如光,想了這麼多實際上纔過去了短短几秒。
霸王忽然看向邁爾斯的側臉。
就是這張臉,這個笑容,讓宇宙出現了希望的光。
可看起來真的……沒什麼特別的呀,只是讓人感覺有些親近,想與之成爲朋友。
這時,他開口說道:“有位老人讓我轉告您,誅神第八軍副將卷歌,從未背叛誅神殿。”
邁爾斯聞言,眉眼微皺,道:“死了?”
“死了。”
邁爾斯莞爾一笑,道:“這小子怎麼死的還比我早,你有聽過他吹風笛嗎?”
“我……我沒聽過。”霸王搖頭:“不過我記得他腰間的確彆着一個風笛,聽說是裝飾品。”
邁爾斯淡淡道:“真可惜,他吹的風笛是我聽過最悠揚的,不過沒事,很快我就能下去聽他的笛子了。”
“等到時候你也來了,我再帶你聽。”
這不應該是一個比較悲壯的話題嗎?
他怎麼說的這麼輕鬆?
接着,邁爾斯拍了拍他肩膀,道:“好了,你跟勞倫斯就負責保護你後方的同胞。”
“這五個小子交給我。”
霸王沉聲:“我也已經有界了,可以幫您分擔。”
“不合適。”邁爾斯灑然一笑:“這是我這輩子最後的高光時刻,可不能有人來搶我風頭。”
最後,霸王不再多言,後退千里,與邁爾斯一起保護銀河長城。
那五位殿侍他們可能無法對付。
但剩下的敵人就不是什麼麻煩了,在反抗之火的加持下,支撐個十分鐘沒有問題。
最後,他看向邁爾斯,他的面前是五位氣場不斷攀升的究極怪物,每一位的壓迫感都相當駭人。
邁爾斯就這麼靜靜的站在原位,望着五人,身形紋絲不動,彷彿一堵堅不可摧的城牆,那些足以崩星的能量餘波,竟無法越過他身旁一寸!
至尊法的初始形態是領域,終極形態名爲界!
一界便是一重天,相當於一個星系的威能。
想象一下,一個星系的能量凝聚成一顆原子,能帶來什麼樣的破壞力?
如果不是邁爾斯站在這邊,銀河系可能已經被密密麻麻的空間裂縫覆蓋,藍星雖然距離這邊極其遙遠,但也極有可能已經被震滅。
這還只是蓄力!
霸王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眼前五位殿侍的實力都在宇宙前三十。
雖然當年邁爾斯是當之無愧的第二強。
可現在他僅僅只是一縷殘魂,能調動起至尊法所需要的磅礴能量嗎?
那震撼世界的赤色之界能否重現世間。
這時,霸王猛的攥緊了拳頭。
因爲惡魔之王已經蓄力結束,身周出現了彷彿地獄百景圖一般的畫面,佔據了一方世界。
那是他的地獄之界。
邪念緊隨其後,他身周的世界出現了密密麻麻扭轉的漩渦,時而有形時而無形,無比夢幻。讓所有看見的人都感到大腦發昏,不受控制的朝前走去,那是噩夢之界。
第三位血王的鮮血之界,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血海,滾滾血浪波濤洶涌,彷彿能吞噬世間萬物。
第四位死瞳族希滅的身周,被無盡的死氣覆蓋,與周白極爲相似,都是以死亡爲核心的界。
第五位毀滅者則完全不同,他的界並不外放,身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符號,整個人殺氣驚天,並又在原本的基礎上長出了四條手臂,四隻腳。
他的界名爲千手修羅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