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有的選，沒得選的人不是我自己嗎？
蕭凡下意識的表情變化，被羅蘭精準的察覺。
她眉眼微皺。
難道這傢伙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不可能，裝傻罷了。
行，愛裝傻，我也裝。
羅蘭一屁股坐在蕭凡身後，拉開自己的衣服的領口。
這個舉動把蕭凡嚇了一跳。
“你幹嘛？”
羅蘭不屑道：“還裝正人君子呢？”
“自己看好了。”
蕭凡皺眉，只見羅蘭的鎖骨下方有一條極深的傷疤。
這時，羅蘭冷冷道：“讓我當你的屬下沒關係，但我不可能叫你主人，還有一個條件，醫藥費！”
“醫藥費？”蕭凡依舊滿面疑惑。
“你被人砍了找我要醫藥費？”
羅蘭心裏冷哼一聲，腦海裏回想起離開競技場後遇到的事情。
一個根本看不見的敵人在他肩上砍了兩劍，還告訴她。
“阿凡達涉及到了某些禁忌，若你把他今天的表現說出去，那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
“只有死人最安全，當然你還有另外一條路，便是成爲我們的僕人。”
接着，羅蘭就想到蕭凡那詭異的表現，數不清的手段，各個頂天，並且還是王族族首指名道姓的存在。
他說看在某人的情分上。
說明眼前之人，牽扯到了某個連歐亞都必須得給面子的存在。
如今歐亞已經初入神性，全宇宙能讓他忌憚的人可能三位都不到。
所以說是禁忌的存在羅蘭也無法不信。
她沒得選。
但明顯，此刻眼前之人並不想提及這一切。
羅蘭又開始荒唐的聯想了。
阿凡達該不會是哪個神祕巨擘的後代，然後要在造神時代自己打拼出一片天？
他十分叛逆，不想被家族管教，但是家族裏的強者卻一直在他身邊，而他自己卻不知道。
這讓羅蘭明白，跟着他必然可以喫香的喝辣的，因爲他背景滔天。
但同時，她也要時時刻刻受制於人，被那看不見的神祕存在緊緊盯着，不知何時纔是個頭。
所以，她認爲自己陷入了一個很糟糕的境地，進退兩難。
最終她選擇要錢。
自己可不能白給。
跟在這種二世子屁股後面，以後麻煩少不了。
最糟糕的是萬一別人看上了自己完美的基因，要我給他生孩子我還不能拒絕！
想到這裏，羅蘭心情極其不好，直接伸手，像是無賴一般，道：“反正我現在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不給醫藥費，我就賴在你這裏。”
蕭凡則是已然明白這事兒是什麼情況了。
小戒又幫他推算出來了，應該是牧師與星主在裝神弄鬼。
他真的感覺外面的人的腦回路，跟銀河系的有些不同。
蕭凡淡淡道：“行，你要什麼醫藥費？”
“六份神性分子！”羅蘭理所當然的說道。
蕭凡搖頭，道：“早點休息，夢裏面什麼都有。”
羅蘭幽幽道：“讓我當你的僕人，你卻一點好處都不給，況且你又不是沒有！”
“之前你敢拿六份神性分子出來做賭注，就說明你口袋裏有這麼多錢！”
蕭凡淡淡道：“若我告訴你，我之所以敢賭，是因爲我知道自己必贏呢？”
羅蘭一愣，轉念一想，好像對方真的跟自己打了一個信息差。
而最終的結果便是……
“也就是說你沒錢！？”羅蘭的眼神裏頓時佈滿了失望。
蕭凡撇嘴道：“你一個真神怎麼跟小孩子似的？”
“跟着我，以後喫香的喝辣的，我們一起做大做強，想要什麼沒有？”
結果羅蘭好像是被戳中了死穴，滿面怒容道：“你才小孩子！”
蕭凡擺手道：“我懶得跟你吵架。”
“現在你該去哪兒呆着去哪兒呆着，我有事情會找你的。”
“切，誰要跟你吵架了，小孩子！”羅蘭瞪了他一眼後，轉身就走，腳步很重。
但轉念一想。
我醫藥費呢？
我就這麼什麼都沒拿就走了？
我真白給了？
不行！
羅蘭不甘心，又走了回來。
他看向蕭凡。
蕭凡淡然的轉頭看向他，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羅蘭深吸一口氣，道：“我們冷靜下來好好談一談好嗎？”
“好呀，我已經想好了。”蕭凡淡淡道：“你覺得一份神性分子的價值有多大？”
羅蘭淡淡道：：“大概相當於一座中等星系吧。”
蕭凡搖頭，道：“我想可能不止哦。”
“神性是有限的，是限量的東西，隨着時間的推移會越來越少，價格也會越來越高。”
“六份神性分子是什麼概念？”
“我這麼算吧，假如這個宇宙有五百份神性分子，這個數量差不多吧？”
“真神的數量是多少？一百二十多名。”
“也就是說，一名真神的平均價值，相當於四份多的神性分子。”
“我給你算個整，五份吧。”
“你爲我殺一名真神，我給你五份神性分子。”
羅蘭看着蕭凡的目光寫滿了懷疑人生，道：“你知道真神有多難殺嗎？”
蕭凡坦然回答道：“你知道神性分子有多難拿到嗎？”
“如果真的有那麼容易，你怎麼會一份都沒有呢？”
“我不是沒看新聞，前兩天混沌天爲了一份神性分子，直接屠掉了一整個中等星系。”
“不過我很好奇，你爲什麼那麼想追求神性？”蕭凡忽然轉移了話題。
羅蘭滿面迷惑道：“這種讓人一步登天的力量，誰不追求？”
“王族族首歐亞已經初入神性了。”
“他一個人可以打十個真神，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
蕭凡又問道：“可神性會剝奪你自己的個性。”
“會讓你成爲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這算什麼代價？”羅蘭皺眉，道：“多的是無情道的武學，誰還在乎這個？”
忽然，蕭凡擡頭道：“我只是在想把你養成神的那一天，你會不會反手一巴掌把我拍死。”
“畢竟你已經一步登天，而我還只是個小人物。”
蕭凡笑容玩味兒的看着羅蘭。
羅蘭面不改色，道：“當然不會，我這人最是信守承諾。”
但她心裏卻是冷笑，自己就是被逼着低頭的，到了成神那天不懼你背後勢力了，怎麼可能還當你的僕人？
但沒想到，蕭凡卻像是一個什麼陰險詭計都不懂的愣頭青，平靜道：“好啊。”
“那你好好跟着我，我助你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