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也能開門出來吧？”
倫納德訕訕一笑，道：“可以的。”
“正是因爲我們隨時都可以出來，所以我們纔不捨得就這麼離開！”
“我與小宙宙都對更深層次的世界，有着着魔般的熱忱。”
“所以我們想再多瞭解一下這個世界。”
“這就是我們這芸芸衆生可悲但又可敬的地方，貪念，慾望。”
蕭凡點頭，對此表示可以理解。
他又問道：“那你們瞭解到了什麼？對了，你口中的時間長河那是什麼？”
倫納德情緒突然低落，眼神黯淡，道：“那就是宇宙的大腦。”
“混沌之地就是宇宙的中央主控室。”
“裏面記載着這片宇宙裏的一切。”
“這也是零告訴我的消息。”
“後來，零知道我實在是好奇那個大腦到底是什麼。”
“他帶我去了那個地方。”
“俗話說的好呀。”
“好奇心害死貓。”
“這個舉動終於驚動了混沌神明。”
“我在踏入時間長河沒多久，混沌神明就出現了。”
“他撕裂了時間與空間，站在我的身後。”
“這便是前幾天發生的事。”
“宙斯極限覺醒，打開通往外面的大門。”
“但是帶我過去的零，卻被抓走了。”
“他跟我說，他看出來了我與宙斯很不一樣，他臨死前就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外面來的人。”
“我說是。”
“他臨終的笑容讓我難以釋懷。”
“最後他留下的話是：我的基因太強大了，那些神不會徹底殺了我，而會提取我的基因與正統人融合。”
“或許未來，在外面你會看到一個沒有感情的零。”
“他不會有任何留手。”
“請你務必要殺死他，不要把他當成我。”
說到這裏，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倫納德低頭哭了，就像個小孩。
蕭凡不知道他與零到底一起經歷了什麼，但那一定是無比珍貴的東西。
“有酒嗎？”倫納德抹去眼淚，擡頭問道。
蕭凡毫不猶豫，拿出藥酒遞進密閉的病房。
倫納德豪飲了一口後，眉眼裏憂愁不散，並沒有像旁人一樣誇讚這聖藥酒有多帶勁。
“還是零釀的酒好。”
深吸了一口氣後，倫納德平靜緩和了三分。
他坐在病牀邊，低頭自語道：“因爲我們的貪念與慾望，零死了。”
“但我獲得了不少消息。”
“零之所以確定，他的“後代”會在外面遇到你們，就是因爲在新大陸裏，混沌神明爲新人類編寫了一段虛假的歷史。”
“他們把弒神戰士妖魔化，說他們是束縛新人類的惡魔，終有一日，我們會出去拿回屬於我們的世界。”
“並且，在零的調查中，他發現混沌神明已經在開鑿一條出去的道路了。”
“就是，我們不開門，他們也遲早會出來。”
蕭凡心神一震，道：“您確定？”
倫納德嘆聲道：“知道神碑是什麼嗎？”
“混沌之門的碎片。”
“啊？”蕭凡震驚了。
“怎麼可能？”
倫納德搖頭道：“門無盡長。”
“你看不見底，也看不到頭，要想飛到這頭與底，就算用你們最先進的戰艦，都得飛上萬年吧？”
“你可以去看看，門底應該已經支離破碎，碎片在宇宙中漂浮，流落四方。”
“不過其實我們不用擔憂這一點。”
“都說了，門是無盡長的，他們鑿了無數年纔打碎那麼一點。”
“要想徹底鑿開，起碼還得一千個紀元。”
蕭凡皺眉，道：“我擔憂的是，這扇門的長度已經超出了銀河系範圍太多。”
“有心人在門底推，能推的開嗎？”
倫納德輕笑道：“不可能。”
“首先，門的內外都有前代宙斯的封印術。”
“那根本不是目前宇宙中的強者可以破壞的。”
“其次，弒神戰士之所以會把銀河系建在這裏，就是因爲門的中心點在銀河系裏。”
“而要想開門，需要朝中心點注入足夠龐大的力量，與混沌相關的力量。”
“準確來說，任何人都推不開這扇門。”
“是混沌認可了你，放你進去。”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最堅硬的東西是什麼，那毫無疑問，就是這扇門。”
“那可是所有混沌神明，聯合起來鑿了無數個紀元，都只能鑿掉幾個巴掌大的碎片的東西。”
“而我給你形容一下混沌神明有多可怕吧。”
“他們的身高起碼可以橫跨整個銀河系。”
“太陽在他們面前，就是一粒塵埃。”
“人類在他們面前，連分子都算不上。”
“相信你也瞭解物理，你很清楚，越龐大的物體，質量就越大，質量越大破壞力就越大。”
“當然，混沌神明的生命形態可能與我們不同，不能用我們的知識去解釋。”
“但我站在他們面前過。”
“僅僅一瞬間，我感覺我已經死了。”
“那一刻，我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包括聖祖，神殿之主，在他們面前就是比我大一點的螞蟻。”
“太恐怖了……”
倫納德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你知道神位這個概念嗎？”
“就是混沌神明的分級。”
“大概分爲五個檔次。”
“全神，天神，神主，神王，至高神。”
“至高神就兩位，滅世神，創世神。”
“後續的我就不清楚了。”
“我遇到的那位，應該不是至高神，但以我從零那邊對混沌神明的瞭解，八成是一位神王。”
“其實，按照那邊的階級劃分，100％神性就是全神，全神要想達到天神，其實也很簡單，疊加神性。”
“再吸收100％的神性，一旦你的軀體可以承受住，那麼你便是雙倍神性，嚴格來說是精煉過一次的100％神性，但通俗來講，可以稱之爲200％的神性。”
“接下來，再對神性進行精煉，需要吸收200份神性，成功便是神主，這時你體內的神性濃度，強度，相當於600％。”
“以此類推。”
“神王是1200％”
“至高神是2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