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感覺四肢恢復了些許力氣,在深吸一口氣後,艱難挺起身子。
“不逗你了。”
“你應該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吧?”
餘安安點頭,道:“還有天雷集團的兄弟們。”
“多少人?”
“總共有五百多人,心腹只有三位,剩下的並沒有參與追尋傳說蹤跡的任務。”
蕭凡點頭,道:“走,去看看那些人。”
恢復了行動能力後的蕭凡推門而出。
風君與李雲鶴靜靜在門外不遠處等候。
“一起走。”蕭凡招了下手。
風君之前已經安排好天雷集團成員的落腳處,她徑直帶着蕭凡走去。
銀河長城中央城市,銀河城,這裏有一座大氣磅礴的酒店,佔地面積上萬平方,裏面每一間包廂都能坐下上千人。
此刻,壹號室中。
五百多名身着黑色西裝,眼戴墨鏡的智慧生物正襟危坐。
有些根本不是人形,都沒有四肢,但照樣有合身的怪異西服。
一眼望去,有一種不整齊的整齊。
此刻,所有人面前的紅木圓桌上都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整個房間散發着騰騰香氣。
但無人動筷。
房間一片死寂,一點聲音都沒有,唯有微弱的呼吸聲。
這五百多號人根本不像是地下組織,說是一個嚴密的軍隊都毫不爲過。
長途跋涉,風塵僕僕,衣食住行都已經準備好了,但無人休息,都在等上面的消息。
這時,李雲鶴推開大門。
蕭凡一步踏入,看見此景竟不禁一愣。
他本還以爲這裏會鑼鼓喧天,吵吵鬧鬧,煙味比飯味重。
結果呢?
五百人跟五百座雕塑一樣靜坐着直視着前方,腦袋跟被固定了似的,晃都不會晃一下。
但在看到蕭凡的面容的剎那,這五百人有一大半繃不住了,激動的微微握拳,也有的小小的嚥了口口水。
現在,全宇宙沒有人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
尤其是天雷的最信任的人,狂晝!
他從天雷集團還是個小地攤就跟着大哥混了。
一開始狂晝一直覺得,這大哥辦事是靠譜,人也厲害,但就是愛吹牛逼。
說其他的就算了,他竟然說:“我兄弟,也就是你的大哥大,那是全宇宙最厲害的人之一,只要他願意,滅掉整個天雷星系的難度跟踩死一隻螞蟻沒差!”
這種話聽多了,狂晝也就哈哈笑過沒當真。
畢竟,你兄弟這麼牛逼,你怎麼在這兒擺地攤?
當時雷總說情況特殊,自己只是暫時落寞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
集團越來越大,雷總提起他兄弟的次數越來越少,好像是怕被有心人察覺。
但幾位心腹私底下聊天的時候,雷總還是總會提起那個大哥大。
問他叫什麼名字,雷總說不能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兩年前,雷總失蹤,天雷集團就地解散,但在臨行前雷總告訴自己,現在你什麼都不用管,躲好,不要被狂雷氏族發現,然後等我兄弟來接你們就行。
狂晝跟集團成員就這麼等啊等。
上萬人的集團,等到現在只剩下最忠心的五百人。
本來狂晝都快把這件事忘了。
那一刻狂晝感覺自己渺小的就像是一粒塵埃。
他都被嚇尿了,大腦一片空白,回過神來還在想,我們哪裏招惹到這種龐然大物了?
那可是銀河系啊!
敢錘殺魂釋天的銀河系!
這三個字的分量,現在在人們眼中,已經跟神殿幾乎可以平起平坐了,是提起來嘴巴都會發抖的那種大恐怖存在。
結果大嫂突然走出來,跟我們說。
“該回家了。”
那一刻,上百艘戰艦下來了數十萬銀河系軍人,境界最低的都有月階,虛神,甚至是真神都有好幾位。
整整齊齊,排成兩排,全部身披軍裝,站得筆挺,盡頭是最大的那艘戰艦。
我們被包在中間。
我說這是幹什麼?
大嫂閒庭信步的走上前,又說了一遍。
“回家。”
那一刻,等了兩年的五百多號天雷骨幹都哭了。
不是因爲感動或者是激動。
就是莫名感到崩潰,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長這麼大,出生入死過這麼多次,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
並且,這個場面是爲我們而服務的!
狂晝想不明白啊,我們這五百條賤命值得嗎?
大嫂說主要是兩點。
一是現在可能也有人在查那個傳說,很可能會查到天雷頭上,這樣我們肯定會被綁架或者滅口。
二是因爲凌天雷,他最要面子,他要告訴苦苦留守在他身邊的人知道,他沒有吹牛!
此刻,狂晝有些激動的不能自已。
他曾以爲,咱們混的再大,也不過是個地下組織,只是歷史的洪流裏的一塊小石子。
結果現在,蕭凡就站在我的面前!
那個只能在視頻裏看到的王者,就距離我不到十米!
他們不敢動啊。
就這麼緊繃着全身坐着。
蕭凡已經走到主位上。
他輕笑道:“這黑西裝是天雷定的吧?”
“他就喜歡搞這種面子工程。”
這一句話頓時讓氣氛緩和了下來。
接着,蕭凡忽然聲色一沉,道:“各位,之前你們大嫂跟我說了,這裏五百多號人,大多以前都是窮苦孩子,甚至是流民。”
“天雷走了之後,你們感到很不安,就好像天雷集團這個家已經散了。”
“但我現在告訴各位。”
“從今天開始,銀河系就是你們的家!”
“天雷信你們!”
“那我也信你們!”
“身份,住處,我都已經給各位安排好了。”
“所以大家放輕鬆,該喫喫該喝喝,今天所有賬目我買單!”
“狂晝,你過來一下。”
說完,蕭凡便把狂晝帶到門外私聊。
他感覺自己只要站在那邊,這五百多號人就不敢動。
此刻他都到門口了,裏面還是鴉雀無聲。
餘安安拍了拍手,道:“都愣着幹什麼,喫飯啊!”
“都不餓是嗎?”
“那我讓人把菜端回去了!”
這時,終於有人繃不住了,連忙點頭道:“餓,很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