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龐玉海和秦海臉上近乎相同的笑容,再回想着龐玉海的恭喜二字,胡非眼前一亮,已經猜到了什麼。
“回九安侯的話,陛下已經下旨,定於二月二十一於奉天殿爲您和安慶公主正式完婚。”
“禮部已經開始着手籌備,公主府也在清掃修繕之中。”
龐玉海拱手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
聽聞此言,站在胡非身後的春蝶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全都露出了笑臉。
“當真?!”
聽了龐玉海的話,胡非再次眼前一亮,大聲問道。
雖然已經猜到了幾分,可是當龐玉海說出口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有些欣喜。
“千真萬確!”
“聖旨已經交到胡相手中,九安侯若不信,回去之後可以親自過目!”
龐玉海點着頭,笑着答道。
“有勞龐總管了!”
“裴傑!”
胡非笑着拱了拱手,緊接着衝着身後的裴傑使了個眼色。
裴傑會意,立刻上前,掏出了幾錠銀子塞到了龐玉海的手中。
“這怎麼好意思呢?”
龐玉海一看,不好意思的笑着說道。
“一點心意,還望龐總管收下。”
胡非拱着手說道。
“那就多謝九安侯了。”
“既然聖旨已經送到,那老奴就先行回宮向陛下覆命了。”
龐玉海感激的道了一聲謝,恭敬地說道。
“龐總管慢走。”
胡非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緊接着,龐元海便告別了胡非,離開了相府。
“恭喜少爺!”
隨着龐玉海離開,秦海和春蝶等人紛紛拱手向胡非祝賀。
胡非心裏樂開了花,滿意的點了點頭,邁步向府中走去。
或許是聽到府門外的動靜,胡惟庸早就站在了正廳門口,帶着一臉欣慰的笑意,遠遠地望着入府的胡非。
“聖旨呢?拿來我看看!”
胡非快步來到近前,伸手衝着胡惟庸要着聖旨,打算親眼看一眼。
“你難道還覺得此事有假不成?”
胡惟庸愣了一下,一邊說着,一邊走回正廳將桌上的聖旨遞給了胡非。
胡非接過聖旨,仔細看了一遍,臉上的笑容更甚。
“臭小子,恭喜你啊,你終於得逞了!”
胡惟庸看着胡非忍俊不禁的說道。
“可我怎麼看起來你比我更高興呢?搞得像是你要娶媳婦兒一樣?”
胡非看着胡惟庸,打趣着說道。
“廢話!老夫終於能夠得償所願了,能不高興嗎?”
胡惟庸冷哼了一聲,得意的說道。
“行,你高興就好,那到時候你就多喝幾杯喜酒。”
胡非笑着說道。
“喜酒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趕緊給老夫生一個大胖孫子!這纔是正事!”
“你等等,老夫已經苦思冥想了好多個名字,這就拿來給你看看!”
胡惟庸擺了擺手,一臉認真的說道,緊接着想起了這幾日爲孫子想到的名字,一臉興奮的出了正廳,向書房走去。
看着比自己都高興的胡惟庸,胡非只能搖頭苦笑。
“少爺,公主殿下到了!”
正在這時,秦海匆忙來到了門口,行了一禮說道。
聽到秦海的話,胡非轉身向外看去。
只見安慶公主帶着貼身侍女小蝶飛快的衝進了府門,一溜煙向正廳跑來。
看到安慶公主出現,胡非嘴角的笑容逐漸變得溫柔了起來。
“非哥,你知道了嗎?父皇已經答應讓我們完婚了!”
安慶公主跑到胡非的面前,一臉欣喜的說道。
“剛剛已經接到了聖旨。”
胡非點了點頭,笑着答道。
“太好了!這一天終於來了!”
安慶公主開心的一把抱住了胡非,激動的說道。
“是啊,終於來了,從今往後,你別想再從我的手心裏逃走!”
胡非點了點頭,輕蹭了一下安慶公主的筆尖,笑着說道,眼神中滿是愛意。
聽了胡非的話,安慶公主偷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春蝶等人,害羞的低下了頭,臉色憋成了通紅。
正在這時,胡惟庸拿着幾張紙,一邊說着一邊快步走了進來。
可是當他看到胡非懷裏的安慶公主後,不由得愣在了原地,剛纔找東西找的太投入了,並沒有注意到安慶公主什麼時候來的。
看到胡惟庸出現,安慶公主急忙從胡非的懷中逃開,臉色緋紅,不過卻好奇的看了一眼胡惟庸手中的幾張紙。
發現安慶公主發現了自己手裏的東西,胡惟庸下意識的急忙將紙張藏到了自己的身後。
看到這一幕,胡非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
“來,我好好看一看。”
胡非一邊說着,一邊來到了胡惟庸的面前,說着就要從胡惟庸的手中接過那幾張寫滿了名字的紙張。
胡惟庸面露難色,使勁衝着胡非使着眼色。
可是胡非卻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硬生生從胡惟庸的手中將紙張奪了過來,低頭認真的看了起來,甚至還不忘念出了聲。
“這是什麼啊?”
安慶公主聽着一個個名字,好奇的湊了上來,不解的問道。
可是此時的胡惟庸早已經老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還記不記得上一次你到相府的時候曾問過我,老頭子有什麼事瞞着你嗎?”
胡非看向了安慶公主,笑着問道。
“記得啊。”
安慶公主回憶了一下,點了點頭。
“就是這事。”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胡非指了指手中的紙張,一邊問着,一邊將紙張遞給了安慶公主。
“臭小子!”
胡惟庸一看,滿臉焦急之色,瞪着胡非,厲聲喝道。
可是胡非根本就沒有理會。
“這是什麼啊?”
安慶公主端詳着上面的一個個名字,遲疑着問道。
胡惟庸一看要壞事,縮了縮脖子,轉身悄悄向外走去。
“那是老頭子爲你和我將來要生的孩子取得名字。”
胡非轉頭看着準備偷偷溜走的胡惟庸,大聲說道。
“啊?!”
安慶公主一聽,直接愣住,緊接着臉色變成了通紅一片,看了胡惟庸一眼,深深地低下了頭。
而胡惟庸早已經縮着脖子逃離了正廳,躲進了書房,心裏將胡非罵了個體無完膚。
看着這一幕,在場的衆人紛紛忍不住發出了一陣笑聲,忍不住爲老爺感到尷尬。
“不理你了!”
聽着衆人的笑聲,安慶公主嬌嗔了一句,將紙張塞回給了胡非,低着頭跑出了正廳,直奔府門跑去。
胡非忍不住笑出了聲,隨手將紙張塞給了秦海,快步追了出去。
“告訴老頭子,這些名字一個都不過關,讓他再想!”
胡非一邊向外走,一邊大聲說道。
秦海點了點頭,苦笑着答應了一聲。
看到胡非要走,春蝶三人急忙跟了出去。
胡非追上了害羞的安慶公主,上了馬車,向洪賓樓而去。
秦海拿着那幾張紙,來到了書房門口,輕輕敲響了房門。
“誰?!”
隨着敲門聲響起,書房中傳來了胡惟庸略顯慌亂的聲音。
“老爺,少爺已經走了。”
秦海笑了笑,緩緩說道。
“公主呢?”
胡惟庸追問。
“都走了。”
秦海急忙說道。
“進來吧。”
胡惟庸終於鬆了口氣,沉聲說道。
聽到話音,秦海推門而入,看到了同樣滿臉通紅,正在瘋狂喝茶的老爺。
“老爺,少爺讓我向您轉達,這些名字,他沒有一個滿意的,讓您繼續想。”
秦海一邊將手中的紙張放在了桌案上,一邊緩緩說道。
“那個臭小子!讓我在公主面前丟盡了顏面!看他回來之後我怎麼收拾他!”
胡惟庸咬了咬牙,鬱悶的說道。
看着老爺氣急敗壞的樣子,秦海忍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