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殘疾暴君的庶女妻 >第3章 滔天恨意
    這?

    司徒姬可不傻,沒想到姚燕燕速度這麼快,能在這麼短時間就把自己給孤立起來。

    可重活一世的司徒姬哪有那麼脆弱?那麼容易認輸?

    忙上前敲門,儘量放柔音量:“你好,我是過來換揹簍的。”

    不是司徒姬多心,而是前世太慘。

    以至於她主動替嫁後便去錢莊換了票子,一張張拼接,縫在了包袱夾層。

    而包袱裏僅僅裝了兩套羅裙,和日常喫的饃饃,再加個喫水的竹筒。

    除此之外連個銅板都沒。

    這也是車伕翻過包袱,朝司徒姬砸下來的主要原因。畢竟羅裙對他一個車伕來說也沒多大用處,反而還有些礙眼。

    司徒姬說話間還對着院門展開羅裙,雖是幾年前的款式,可落在這個貧瘠的小山村卻足夠引人注目。

    “這件羅裙換個揹簍,行麼?”司徒姬嘆息,佯裝收起羅裙就要往回走:“算了,不同意的話我就去別家了。”

    原本還視司徒姬爲毒源的女人在聽到這句話後,明知得罪姚燕燕的下場,再三猶豫下到底還是打開了門:“哎,姑娘,你且等等。”

    “我說姑娘,這求人就得有個求人的態度,你這麼急做什麼?”

    “求人?”司徒姬轉身:“什麼叫求人?我既帶了東西過來,自是同等兌換,你若覺得不值我去其他家便是。”

    “哎,我說你這姑娘,真是,這麼倔做什麼?”那胭脂女一急,伸手就要來抓羅裙。

    也虧得司徒姬反應夠快,及時躲開了。

    “我沒倔,這羅裙你也看見了,能換就換,我司徒姬也沒勉強人的癖好。既是不能換的話我就去別家了。”

    而胭脂女在看到司徒姬邁腿時眼都直了,一把抓過羅裙,一改方纔傲慢。指着牆角的揹簍道:“是你說的,可別後悔。”

    司徒姬尋着手勢看了過去,不覺皺了個眉:“怎麼是個舊的?”

    “舊羅裙換舊揹簍正正好。”胭脂女用手磨蹭羅裙:“肯跟你換就不錯的了,還這麼挑剔。”

    還真是,找便宜都尋到她司徒姬頭上了。

    司徒姬也不喫虧,拿起揹簍的同時順帶拐了個鋤頭。

    直到走了些遠,那觀摩羅裙的胭脂女方纔回過了神,忙揚帕叫喚道:“換揹簍就換揹簍,你拿我鋤頭做什麼?”

    “自然是抵多餘的價值了。”司徒姬望着手中鋤頭,笑的花枝招展:“看這把鋤頭也有不少年頭,早該換了。”

    “哎,這個死丫頭。”那胭脂女跟着跺了幾次腳,又嚷嚷了聲,到底是未跟上前來。

    司徒姬得到想要的東西,雖然是個舊的,卻也開心不已,將鋤頭放好,背起揹簍就往張大娘家走。

    沒想到大爺大娘已經牽着牛車侯在門口了。

    那張大娘見司徒姬依言過來後更是開心的不得了,忙讓大爺鬆開套樹的繩索,招呼起司徒姬:“既是來了,就趕緊出發吧。”

    “嗯,謝謝大娘。”司徒姬爬上木板後坐在張大娘對面,又聽着大娘一路嘮叨。

    見大娘說到祁蔚身上時才蹙了下眉:“敢問大娘,祁蔚他被送來大姚,沒讓郎中看過麼?”

    司徒姬對祁蔚殺進金鑾殿,與祁孝之叔侄對峙的場景尤爲清晰。

    還記得祁孝之戰敗抹着淚罵祁蔚沒良心,他明明對祁蔚超好,不僅將人送到大姚這麼山清水秀的地方養疾。

    還從私庫給祁蔚撥了不少銀兩。

    依祁孝之爲人,雖有誇大的成爲,可表面工作還是會做的。

    哪知張大娘聞言又是嘆了口氣,直呼祁蔚命苦,遇到姚大力那麼個黑心肝。

    “恆兒他娘。”

    張大娘正說到關鍵處突然被大爺打住,直接閉上了嘴。

    直到鎮中跳下牛車,掃了眼張大爺後才斟酌開口道:“丫頭呀,我們還有些事,就不陪你逛了,咱一個時辰後還在這地匯合啊!”

    這麼一來,正合司徒姬心思,本來還想着怎麼引開對方去錢莊呢,這下好了。

    告辭二人一番七拐八繞後總算進了錢莊,將二十兩的銀票兌了出來。

    繼五斤白麪後又買了半斤鹽巴,想了想又加了五斤大米。

    將揹簍裝得差不多了,這才自發地往回走。

    可路過一家成衣店時終是邁不開腿。

    她知道祁蔚一向講究,即便在大姚這麼惡劣的環境下都沒能改掉這個習慣。

    這也是他上藥時去掉衣物的主要原因。

    “敢問小二哥,這件衣服怎麼賣?”司徒姬指着掛在顯眼處的冰藍色綢緞。

    “哎,姑娘,你這好眼色啊,這可是咱店的鎮店之寶,只需二兩。”

    噗。

    差點沒讓司徒姬將胃酸吐出來,鼻子一酸,最終還是討價還價地買了兩套青布裳。

    把要來的邊角料扣在揹簍面上,這才直直往醫館奔去。

    前世,因爲她的性子太過軟弱。直到祁蔚快死時纔想着求助張大爺將人拉到醫館。

    雖然送醫及時,救回了命,卻因拖得太久而徹底廢了雙腿。

    後來還是在神醫公羊堯的救治下重新落地,卻因恢復不一,最終只能從鞋墊下手,看起來才勉強無異。

    公羊堯?

    是的,還有公羊堯。想她在隨祁蔚入宮後曾聽公羊堯提過一嘴,說他在孝敬二年冬日曾到過大姚尋‘天冬’。

    只是沒想到南方會下這麼大雪,被困山頂足有二十來天,也虧得牧童功夫不錯,尋些野味樹枝。

    司徒姬想到這兒不禁攥緊腰間碎銀,從醫館買了好幾貼藥。

    這才匆匆往鎮子中心趕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祁蔚在確定司徒姬出門後這纔打開木門,只一眼就掃到門檻上的野菜團。

    撫着腰間匕首,帶着些許嘲弄:“這次倒是學聰明瞭,居然還來個攻心計。”

    祁蔚被一手提拔上來的副將陳狄射中雙腿送到祁孝之跟前時,曾在金鑾殿中見過司徒仲豪。

    東熾司徒姓並不多見,據他所知,在朝爲官的更是隻有司徒仲豪一人。

    突然冒出個京城來的司徒氏,還自稱是自己妻子,答案顯而易見。

    祁蔚攥着藤條柺杖的手背青筋暴起,咬牙往北山而去。

    祁孝之,你弒兄奪位,侮辱皇嫂,有違人倫。

    他得活着,哪怕只有一線希望,也要熬到京城取祁孝之的狗命。

    以祭雙親的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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