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身前的龍案掀飛,來宣泄他內心的憤怒。
此時的朱友珪,已然是被憤怒衝昏頭腦。
爲什麼他剛剛繼承大梁的統治權,就要被毀滅,爲什麼!
其實別看朱友珪憤怒,就算他不憤怒,也是並沒有什麼卵用。
此時的城池當中雖然是擁有大軍十萬之巨,但是暫時也是組織不起來有效的反抗,甚至嚴重些說是連反抗的隊伍都是組織不起來。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將軍和指揮官的作用都是相當的重要,尤其是在這個時候,混亂的時局則是更需要一個給力的指揮官來組織有效的抵抗。
只是可惜
“砰!”
“砰!”
“有刺客!快抓刺客!”
“保護將軍!”
梁軍方面,他們的不管是將軍還是一些指揮官,則都是在琪琳的極限狙擊之下,神不知鬼不覺被解決掉。
琪琳的狙擊,可謂是將十萬梁軍徹底打散,甚至可以說將梁國的最後一絲希望也是給打掉。
失去指揮的梁軍數量雖然多,但是卻極爲散漫,壓根組織不起來有效的戰鬥力。
晉軍的兩萬鐵騎則是在汴州的各個路口甚至是大街小巷飛馳,來來回回則是斬殺了不少梁軍。
而聶無忌與王彥章則是在城牆之上大肆殺戮,爭取在最快的時間內,將城牆上有威脅的兵士給解決。
一拳,一掌,一震擊,在這紛亂的戰況下,沒有什麼華麗的招式,一切都是最基本,最簡單的招式。
但就是這最簡單,最樸素的招式,卻是發揮出了最暴力無解的威力!
催筋斷骨,橫掃千軍,他的拳腳之間卻是已經沾滿敵人的鮮血,衣衫之間更是已經被敵人的鮮血血染。
“不!還不夠!”
伸手,拔劍!
隨意掠過一名兵士,而後拔起腰間的佩劍,而後手持利劍,幾個閃爍之間,便是斬殺數十敵軍。
利刃劃破戰甲,揮手破滅生命,他宛若星辰一樣的雙眸之中甚至已經染上了一絲猩紅!
此時他的,以一己之力,屠殺整個主城牆。
而與其一起的王彥章,也是絲毫不遜,雖然其武功只是小天位境界,但是此人卻是天生的戰場之徒。
手中的虎頭長槍在他手裏則是舞動的虎虎生威,往往一個橫掃過去便是斬殺數人。
在二人的通力合作下,主城牆之上的大量敵軍則是直接被殺破,甚至有些在往上涌的兵士,看到二人的戰力之後,則是直接後退。
在這絕對的威懾力之下,什麼大梁,什麼守衛,什麼忠心,則全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因爲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信仰或者命令之類的東西,則都不復存在!
所謂兵敗如山倒,晉國這邊除去在外警戒的一萬鐵騎之外,雖然只有三萬人攻了進來,但是卻是發揮了其最大的威力,將整個城池攪了個天翻地覆。
算是暫時控制住了局面,但想要將其敵軍全部斬殺殆盡,確實不太現實,畢竟人力終有窮盡時,普通人也會累不是嗎?
而這個時候也就是考驗一支隊伍之中的頂尖戰力的時候。
暗中的琪琳與李存勇則也是悄然進發。
此時碩大的金鑾殿之中,朱友珪則是開始集結玄冥教所有的力量,他要組織一次強勢的斬首行動,以此來震懾敵軍,逼其退卻。
只是,他的想法很美好,現實當中便是不得而知了······
此時他則是已經集結整個汴州的玄冥教門人上千人,外加他們這些高手,確實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但就在他們剛剛聚集起來,想要有所行動的時候,卻是聽見皇宮外面則是出現了一聲聲沉悶的馬蹄聲響,甚至是大地都有些震顫。
很快,聶無忌他們率領的三千鐵騎則是徹底包圍了整個皇宮。
此時的王彥章則是走了出來,看其架勢,是想要向着裏面喊話。
而這個時候,聶無忌卻是將其攔了下來,示意其退後。
畢竟王彥章則是剛剛選擇棄梁於晉,現在若是讓其再上前喊話,則是略顯不太合適。
王彥章看了眼聶無忌,他也是明白聶無忌的想法,於是便讓他來。
提氣,呼出。
“梁國皇帝朱友珪,準備領死吧!”
普通的話語蘊含渾厚的內力猛然呼出,浩大的話音則是迴盪在整個皇宮。
簡單的一句話,卻是相當於宣判了大梁皇朝最後的死刑!
而在裏面的朱友珪聽到則是一臉冷笑,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會一會對方這個囂張的將領了。
但他則是沒有主動出擊,而是快速佈局,讓一衆玄冥教門人則是伺機埋伏起來,等下對方進來的時候直接伏擊對方的將領。
朱友珪心中暗道:笑話!勞資放着碩大的皇宮不守,難不成還要主動出去迎你?
但他這種想法,對聶無忌的計劃則是無效。
雖然皇宮的城牆是很高大,城門也是非常厚重,但是在絕對的武力面前,卻是顯得有些不堪。
在聶無忌全力一擊以及王彥章的龍吟功合力之下,皇宮那碩大的城門則是轟然破裂。
“給我推進!”
隨着一聲令下,他和王彥章則是率領那三千鐵騎直接攻入皇宮。
可詭異的是,他們聲勢浩大,一路奔馳,一直進發到碩大的金鑾殿之前,卻是並沒有遭遇像樣的抵抗。
戰馬隊伍停了下來,王彥章則是警惕地觀察着周圍,不禁對聶無忌說恐怕會有什麼埋伏。
聶無忌則是面色平靜地對他說無所謂,他們既然已經到這裏,那便沒有什麼後顧之憂。
看着面前的金碧輝煌的金鑾殿,聶無忌不禁心中暗歎,權利這東西果真是迷人心智。
從朱溫篡唐到朱友珪弒父,一切都是源於此,可見其對心智的吸引力。
“走吧,進去瞧瞧。”
言罷,便是將戰馬放在門口,率先走進這金鑾殿之中。
“王上,可是萬一有埋伏······”
王彥章則是勸到,但是看聶無忌則是已經走了進去,便也是連忙跟上,帶着幾十人手則是隨之走進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