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譜離去半個月後,聯軍陸陸續續解散返回各自的封地,包括袁紹。

    眼見聯盟已經消散,他這個盟主自然不想聯盟解散,但又無可奈何只能返回渤海郡進行準備即將到來的亂世。

    袁氏一門四世三公名揚天下,袁紹能以庶出身份成就如今地位自然也不是紈絝子弟。

    曾經董卓剛入京時,決定實行廢立之舉想要建立個人聲望,但一直被袁紹反對,有一次朝會的時候董卓十分傲慢的威脅袁紹道,你難道認爲我董卓的刀不利嗎?

    但袁紹並沒有絲毫退讓,拔出腰間寶劍怒視董卓道,我劍也未嘗不利!

    說完揚長而去,董卓不敢阻攔甚至在事後爲了安撫袁紹,給了袁紹一個渤海郡太守賜鄉候。

    不論之後的袁紹變成什麼樣子,但毫無疑問,此時的袁紹還不是曹操口中的見小利而忘義之人。

    比起韓馥更是強的太多了,所以李譜這一路上都在琢磨找一個人來輔佐一下這位主公。

    畢竟這麼乖的主公實在是不多見了,李譜如果敢給曹操或者袁紹一個大比兜,他們不大可能像韓馥一樣,只是捂着臉幽怨的看着李譜。

    只可能會跟李譜說,打的很好,下輩子不要打了。

    “潘將軍,家中事物繁忙,實在是無暇出任軍師,請潘將軍另請賢明。”一儒生向着李譜拱手道,看似客氣實則拒絕的意味十分明顯。

    “不打緊不打緊,鳳深知子遠家事操勞,特意讓手下將士將子遠家小也請過來做客,子遠勿憂。”李譜一揮手指了指門外。

    許攸出門一看,只見門外自己的家人正在軍營中喝酒,每個人都戰戰兢兢不敢大聲喧譁,唯恐哪裏惹到這些士卒被斬殺。

    李譜邀請的這人正是許攸,許攸正才追隨袁紹不到一年,袁紹自己也只是個太守,給不了許攸什麼職位,不過卻還算看中許攸。

    袁紹起聯軍攻董卓,留下許攸輔助打理政務。

    而且此人的智謀也相當厲害,如果不是最後家人犯事了,他也不會去投曹操,而且這個缺點在李譜看來都不是缺點,不就是貪點錢嗎?

    還不是他貪的是他兒子貪的,所以李譜就盯上了他,大不了到時候專門叫幾個人陪他兒子喫喝玩樂。

    以許攸的才能當個軍師綽綽有餘。

    所以一回冀州李譜連家都沒回,直接帶着兵來找許攸了。

    許攸這不知道怎麼回事,正在處理事務的時候被人傳令韓馥要見他,潘鳳領兵就在城外。

    許攸還在奇怪,這韓馥怎麼會見他?

    要知道自從袁紹來了渤海郡,韓馥一直派人盯着袁紹,生怕袁紹造反。

    許攸雖然奇怪,但卻不得不見,畢竟袁紹還沒有回來,如果與韓馥起了衝突,韓馥倒無所謂,萬一與潘鳳打起來怎麼辦?

    潘鳳最近的戰績許攸還是知道的,這種猛人能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再說他現在也只是袁紹陣營中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

    沒想到一來潘鳳居然邀請他做軍師,許攸還是心動了一下的。

    但他知道袁紹早就看上了冀州這塊地盤,現在去當冀州軍師就跟四九年入光頭軍是一樣的。

    但沒想到潘鳳這惡賊居然把他家人都綁來了。

    “你這惡賊!到底要幹什麼?”許攸回頭大吼。

    潘鳳身邊的士卒聽見許攸竟然敢罵潘鳳,手中的長刀抽出了一半被李譜壓了下去。

    “沒什麼,只是想讓你爲主公效力,你在袁紹手下也不過是一個門客罷了,來我這我給你軍師還不夠嗎?”

    “哼!韓馥膽小怯懦實不爲人主之像,良禽擇木而棲,許攸雖不才,但亦欲擇木而棲!”

    “說的好!送子遠一家人上路吧!”李譜隨意的揮了揮手。

    “是!”士兵們抽出腰間長刀,向許攸一家人走去。

    “等等等等!”許攸趕忙站在一衆士卒面前。

    士卒根本不聽許攸說話,隨手一推把許攸推倒在地,明晃晃的長刀看的許攸心底發寒。

    “幹嘛幹嘛?沒聽見軍師讓你們等等嗎?等會一人去領五大板,不要緊吧子遠?”李譜從主位上下來,扶起許攸拍了拍許攸身上的灰塵。

    只是力道極重,差點把許攸腰都打斷了。

    “將軍,你到底要幹什麼啊?爲何如此難爲我?”許攸也沒辦法表現的硬氣了,低聲下氣的詢問李譜。

    李譜扶着許攸坐在一旁,給許攸倒了一杯酒這才說道。

    “你這袁紹手下不過一個門客,來我這裏卻高官厚祿大權在握,主公生性懦弱但卻懂的放權,你一旦就任軍師偌大的冀州難道就沒有你施展才華的餘地嗎?

    到時就算是主公失敗,又與你何干?子遠乃冀州名門,難道還會有人對你斬盡殺絕嗎?有百利而無一害啊,子遠!”

    說了一大堆,其實總結起來就一個意思,你來我這就像是賭博,賭贏了是你的,賭輸了還有韓馥頂着,你怕什麼?

    許攸細細思索後,是這個道理啊,而且如果幹的好了,就算是老闆倒臺了,他也可以帶資入股新公司。

    再說了,韓馥雖然再懦弱,也是實際上的冀州牧,也不算委屈他。

    “那便請無雙,放了在下家小吧。”許攸苦笑着說道。

    李譜拍了拍許攸的肩膀,大笑着說“子遠哪兒的話,都是自家人,子遠放寬心,只管大施拳腳,某也歸你指揮。”

    李譜笑呵呵讓衆士卒幫助許攸搬家,許家也不在渤海郡居住,這次也是爲了許攸才特意把許家全家人帶過來威脅許攸,還把軍師的高位許了出去。

    畢竟袁紹四世三公門生故吏滿天下,韓馥比起袁紹唯一的吸引力也就是可以給一些官職了。

    在渤海郡百姓面前秀了一把被逼無奈的戲碼後,許攸就高興的隨着李譜回到了鄴城。

    鄴城是冀州的首府,十分的繁榮雖然天下大亂,但還沒有波及到這種大城中來,所以一眼望去顯得一片欣欣向榮生機勃勃。

    許攸也忍不住的點了點頭。

    雖然韓馥生性懦弱,但是其吏治還算勤勉。

    剛到城門口,許攸就見無數士卒排隊列陣在門外,州牧韓馥站在中央,看到自己一行人到來後大步走了過來。

    韓馥走向潘鳳還沒等說話,就被李譜抓住肩膀好似放玩具一般給韓馥換了個方向,這方向正是許攸。

    “這?”雖然潘鳳一路上給自己說明了情況,但他真沒想到韓馥與潘鳳之間的相處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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