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幹嘛要去攻陷馬奇諾防線呢?”

    李譜恍然大悟,不過也幸虧賈詡明白樊稠的虛實,否則貿然渡河,基本上就是尋死。

    “公與,我明日帶五千人馬從蒲坂津渡河,我走之後你需日日攻打潼關,佯攻即可,如樊稠退出潼關,你立刻破關前來支援。”

    “諾!”沮授拱手道。

    “先生對此地十分熟悉,關鍵時刻望先生盡心輔助公與。”

    “這是自然,將軍儘可放心。”賈詡向李譜行了一禮。

    他提出方法後,李譜連個磕巴都沒打,就去實行他的計策,這對他是何等信任。

    賈詡根本不敢想象,如果一個人突然讓自己帶兵去從一個地方渡河,自己會怎麼樣。

    想來大概率會直接砍了,更別說聽他的去冒險渡河了。

    賈詡本就不是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但如今聽到李譜的安排,還是忍不住有些感動。

    李譜威震天下,但如今居然願意相信一個新降之人。

    看着李譜走出大帳,賈詡甚至忍不住想要跟李譜一同渡河,但想了想李譜要面臨什麼,賈詡忍住了這股衝動。

    李譜走出大帳,叫來了賴文。

    “賴文,文和先生是我最敬仰的人,我走之後,你記得要時刻服侍文和先生,不可怠慢。”李譜一臉真誠的說道。

    “不!將軍我要和你一同渡河,萬死不辭!”

    賴文有些急了,自從他被李譜提拔以來,每戰必先,隨着李譜血戰至今,李譜是他最敬仰的人,沒有之一。

    “不!你不明白,文和先生是我最敬仰的人,如果我這次回不來……如果我回不來……”

    李譜說道這裏有些猶豫,好像有一句話說不出口。

    “將軍放心,如若將軍不歸,我必定侍奉文和先生如父!”

    賴文一臉堅定,看的李譜一陣心疼,這傻孩子。

    “如果我這次回不來,你記得送文和先生來陪我,我要與文和先生做死死之交,而不是生死之交,你明白嗎?”

    李譜拉過賴文,低聲說道。

    “哦,明白了將軍!”

    賴文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賈詡這老東西被稱之爲毒士,獻上的計都十分毒辣,雖然不排除他只是爲了保命,但也不能否定因爲他死去的將士。

    關鍵是如果他是一個普通人倒還好,但這老東西的智力不低,禍害了不少人。

    所以李譜覺得,如果自己死了,還是拉賈詡來陪葬比較好。

    萬一這玩意跑出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人間慘事。

    第二天一早,李譜帶着五千人馬偷偷從風津渡渡河,一路向北往蒲坂津趕去。

    而潼關前還在進行廝殺,不過今日的廝殺讓樊稠有些不爽。

    今日關外的摧法利士卒只是在外建起一排高高的樓車,站在上面射箭,並沒有進行進攻。

    樊稠只以爲是這幾日連飯叩關,耗盡了摧法利的士氣,摧法利不敢再來,所以採取這種消耗戰。

    樊稠也沒有多想,這兩天他也不好過,畢竟李傕那兩人乾的事情太沒安全感了。

    如果李傕兩人戰敗,他們上可跑入涼州,下可進漢中,入荊州。

    他呢?

    一旦兩處戰場有一處出現險情,樊稠相信,李傕郭汜兩人絕對頭都不迴轉身就跑。

    與李傕郭汜兩人共事多年,這兩人的性格他比誰都清楚。

    當初在那大廳後面的真的是李傕準備的劍舞?

    跳劍舞需要穿鎧甲的嗎?

    李傕早就有殺了他的心思,如果那日不是戰報送到,說不定三人都已經歸天了。

    樊稠趁着這兩天關外摧法利軍團攻勢不急,慢慢的思考對策。

    李譜帶着五千將士,還沒到蒲坂津就看見一條大河。

    河面十分寬廣,水流緩慢,在河對岸有一處營地,不過看樣子並不大,大概有三百人左右。

    “隱藏起來,砍伐樹木製作木筏,夜裏渡河。”

    李譜一聲令下,將士們四散而去,在蒲坂津不遠處就是一座山,名爲雷首山,山上多草木。

    摧法利將士抽出斧頭砍伐樹木,如今李譜的武器大斧在摧法利軍團中已經深入人心。

    但這種大斧不是人人都能用的,所以大部分將士都會在腰間別一把飛斧,遠可投擲近可劈砍,戰時殺人閒時生產。

    衆將士在山中一陣砍伐把木頭放在水中,木頭順着水流向蒲坂津。

    下游的將士再把木頭從水中撈出,進行捆綁製成一個個木筏。

    木筏有大有小,小的木筏一個大概能乘四五個將士,大的能乘十人左右。

    這時正是秋天,時間並不算晚太陽就逐漸落山了,此時也不過纔剛到戌時(七點到九點),李譜命令將士開始休息,丑時渡河。

    深秋的白天雖然很是涼爽,但深夜卻冷的刺骨,將士們擠在一起,相互取暖。

    河水時不時傳來潺潺的流水聲,安靜而祥和,安撫着勞累一天的將士們。

    這是他們這一段時間最後一頓安穩覺了,從今夜渡過河去,到平定長安,等待這些將士們的只有血戰。

    李譜雙手扶着斧頭,擡頭看向空中的月亮,秋天的月亮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霜,顯得冷冽潔白。

    李譜聽見了身後悉悉索索整理甲冑的聲音。

    “將軍,我們渡河吧。”

    李譜回頭看了這士兵一眼,點了點頭。

    “渡河!”

    “將軍有令,渡河!”

    “渡河。”

    衆將士口口相傳,轉眼間渡河的命令已經傳達完畢,將士們擡着木筏丟進河中。

    木筏一頭扎進河水中,然後在浮力的作用下漂在河面上。

    河面上轉眼間鋪滿了木筏,接着緩慢的向河對岸漂去。

    木筏穩定的向對面漂了過去,在到了岸邊將士很是默契的默默的把河邊駐紮的營地包圍了起來。

    李譜揮了揮手,衆將士如狼似虎的向營地中衝了進去,立刻傳來了慘叫聲和刀劍撞擊的聲音。

    但很快,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摧法利軍團的士兵綁着一個看樣子是軍官模樣的人,拖到了李譜面前。

    “不要活口,皆殺!如今我們深入敵後,不能有拖累,明白嗎?”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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