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想到了剛纔追自己的那些怪物，便開口問道。
“是的，就是那些東西。”
楊戩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似乎這東西勾起了他心中不好的回憶。
“可是我看你不是隨手就將那怪物殺了嗎？”
“你太天真了，那些東西根本殺不死。”
“殺不死？”
“是的，即便是被我的神目照到，照的粉身碎骨，他們也只會化作一團墨綠色的霧氣，在霧氣之中積攢到了足夠的霧氣之後再次出現，而這霧氣是無限的……”
“怎麼會是無限的？”
楊戩看着周圍的黑霧，繼續開口道。
“起初我們也以爲這些黑霧是有限的，想要用定海神針來測量這霧氣到底有多少，但我們失敗了，即便是我們將霧氣引入四海之中，這霧氣也沒有絲毫的下降，
這黑霧沒有盡頭，沒有數量，沒有極限。”
“不對啊，你說那怪物那麼恐怖，那麼多，爲什麼我今天是第一次遇見。”
沉香覺得今天所遭遇的一切，都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根本不真實。
“那是因爲，你在之前並沒有激發你的法力。”
“跟法力有什麼關係？”
“自然有關係，當初玉帝派遣天兵天將到達凡間，白天的時候還一切正常，但當夜晚到來後霧氣也隨之而來，在這霧氣之中有無數的魂鬼，
這些仙神本以爲這些魂鬼是從地府逃出的惡鬼，因此並沒有將這些魂鬼放在心上，而且實時也是如此，這些魂鬼被輕易地擊碎，直到第一名天兵被殺，天兵們發現，那名天兵被殺之後，竟然又站起來了，你幹什麼？”
楊戩有些奇怪的看着跟自己越湊越近的沉香。
“沒什麼，這裏有點冷，湊近一些暖和。”
沉香從嘴角擠出一絲笑容，討好的看着楊戩，楊戩也只能任由沉香靠近了。
“天兵死後，他的魂魄竟然也化作了魂鬼，而且比普通的魂鬼要更強，第一個倒下的天兵在重新站起後，導致的結果就是上萬天兵悉數被殺，變成了遊蕩在黑霧之中的魂鬼，
玉帝在得知此事後，終於明白了這霧氣的嚴重性，將大量的仙神派遣下凡，想要找到黑霧的源頭，來加以管束，但已經太晚了，到了夜晚後，數萬天兵天將所形成的魂鬼，將這些仙神所淹沒，這些仙神變成了更加強大的魂鬼，而今天追你的那隻魂鬼，只是其中最弱小的一隻罷了。”
沉香聽到這裏，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玉帝發現事情嚴重性的時候，已經太遲了，因此玉帝想要聯繫凡間還有法力的人，一同將這些霧氣的源頭找到，同時擊殺這些魂鬼，
但這些魂鬼似乎有自己的意識一般，在凡間的大法力者開始動手後，這些魂鬼也對凡間的這些法力者開始動手，
自此之後，這些魂鬼會主動去尋找擁有法力的人，一旦這些擁有法力的人身上有法力波動，就會被魂鬼盯上。”
說到這裏，楊戩看了一眼沉香。
“那豈不是說……我？”
沉香顫抖着手指向自己。
“啊！？”
“那天庭繼續派人啊！將黑霧源頭找到，然後處理掉啊！”
沉香有些慌張。
“天庭正在這麼做，否則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楊戩又嘆了口氣。
“只是這黑霧之中的魂鬼，根本沒有辦法殺死，無論殺了多少次都會復活，我們也只能鎮守住重要的地方，而且還不敢使用太強大的法力，那樣會引來黑霧之中更強大的存在。”
“可你們是天神啊，怎麼能害怕那些怪物呢？”
“天神也不是萬能的，五方揭諦只剩下兩方，六丁六甲只剩下三丁二甲，北斗七星君只剩下北斗兩星君，八仙只剩下四仙，二十八星宿如今只剩下八星宿還個個帶傷，還有……”
楊戩口中不斷的念着各路仙神，讓沉香對自己的未來產生了絕望。
“這些仙神都死了？”
“不，準確的說是變成了魂鬼。”
“那有什麼區別嗎？”
“有，魂鬼是仙神死後的元神所變化而成，這黑霧竟然能夠將仙神的元神都能變成那一副模樣，實在是太過於可怕了。”
當凡人得道之後，便會變成仙神，他們的魂魄也會變成元神。
元神可以被擊碎，但無法變成這一副鬼樣子，這已經超出了天庭衆神的認知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連那麼多的仙神都沒有辦法搞定，那我豈不是死定了。”
沉香在不知道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麼，只覺得是一隻怪物罷了。
而今卻得知了這怪物不過是個垃圾罷了，以後會遇見更夠勁的。
看着沉香慌亂的模樣，楊戩也是嘆了口氣。
這沉香竟然被李譜教成這般模樣，真是枉爲人父。
“大叔你是仙神對不對，你會保護我的對吧。”
沉香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轉身看向楊戩，拉住楊戩的披風。
“不錯，我是天神而且還是司法天神，但我護的了你今晚明晚，然而我總會有走的那一天，屆時你將如何自處？”
“那我怎麼辦？”
“很簡單，一是躲到家中，這黑霧雖然瀰漫在天地之間，但不知爲何並不會進入屋舍之中，你只用每天晚上躲進屋中，不主動招惹，就可以了。”
“二則是，將自己的法力修行至高深境界，像我一般護持一方，與這些爲禍世間的魂鬼對抗，還天地一個清明，你如何選擇？”
楊戩將兩個選擇拋出，這兩個選擇無論沉香怎麼選，雖然都可以保得住性命，但卻可以看出沉香的性格。
沉香此時無比的糾結，楊戩剛纔救自己那無比帥氣的模樣，再加上楊戩的話語之中，充滿了少年對英雄的幻想。
這才讓沉香無比的糾結，如果沉香此時已經四十歲了，家庭繁重，下有兒女要喂，中有妻子要陪，上有父母要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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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絕對會就此呆在家中，夜晚再不出門。
但此時沉香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少年正是充滿了幻想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