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娟的頭和試管一齊摔下地上,試管破裂,她的頭也開了一個血窟窿。
血混雜着試管上的血一齊流了下來,流向了賓客的腳那邊。
“媽媽!”
宋雲柔的尖叫聲喚醒了所有人的知覺,只見她失控地突破了重圍,跌跌撞撞地跑向了血泊中的樊娟。
“快叫救護車!”
不知道是誰喊出了這句話,有人着急地拿出手機撥打120。
醫護人員到來的時候,警察也來了。
“孟先生,你涉嫌謀害樊女士,請你積極配合。”警察將手銬正對着孟千俞,意思明確。
孟千俞看了看警察先生,又回頭看了看身後,他在看身後牆上的那一個應該裝着監控攝像頭的角落,現在卻空無一物。
攝像頭被人拆了。
“孟千俞!”蘇念跑上樓,站定在孟千俞的面前後,一眼就看見了警察手裏的手銬。
“你們要幹什麼!”蘇念警惕地護在了孟千俞的身前,如同被侵佔了領地的野獸一樣嗜血地看着他們。
“那個,我們對孟先生並未惡意,只是希望他能配合我們調查而已。”
警察被看得心裏有些發怵,勉強忍者纔不至於丟臉地後退。
被一個女人看得害怕,這說出去都有些丟人。
蘇念不爲所動,好像壓根沒有聽到一樣,姿勢眼睛什麼的一樣沒有變化。
“念念,”孟千俞溫柔地攬過了蘇唸的肩膀,“你要相信,警察先生不會冤枉一個無辜的人的,是吧,警察先生?“
孟千俞溫和地說着,笑着看向警察。
被突然點到的警察尷尬地撓了撓自己的頭髮,“那是當然,我們只是想要請孟先生去配合一下調查而已。”
“那這個手銬,拿過來是不是有點太早了?”孟千俞指了一下一直在半空中的手銬。
警察趕緊收回手,“不好意思,孟先生,請。”
這次,警察的態度更加客氣了,微笑着的心裏是滿滿的心酸和恐懼。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接到報警的時候,說的是明確了孟千俞是故意的,是兇手。
可在孟千俞本人的質疑下,楞是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而且,不僅他本人嚇人,他身邊的小姐也十分地讓人害怕,那護犢子的狠厲模樣警察先生表示不敢再想。
實在是令人望而生卻。
“孟先生,請。”
再次恭敬地說了一下,這次,警察先生的身子微微彎了彎。
“念念,在家裏等我。”看着不遠方跑過來的杜方宇,孟千俞輕柔地揉了揉蘇唸的頭髮後,跟着警察走了。
“方宇,照顧好念念。”
杜方宇氣喘吁吁地跑上來,還沒等他說一句話,孟千俞就扔下了這一句話走人。
“蘇念,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事情嚴峻,杜方宇詢問蘇念。
剛剛他在場外維持秩序,所以並不知道這裏面發生了什麼。
只隱約地聽到賓客的議論,說是孟千俞推下了樊娟。
“走,我們現在去醫院。”
蘇念冷着臉,看着孟千俞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這纔開口道。
“誒?什,蘇念,你等等我。”
杜方宇還沒有理清楚頭緒,蘇念就走了,立即跟了過去。
醫院。
“宋雲柔。”
宋雲柔在病房外面,雙手緊握呈祈禱狀,樊娟還在手術室裏,生命垂危。
蘇念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但她一點同情心都沒有,走過去,冷冰冰地喊了一句宋雲柔。
宋雲柔擡起頭,眼眶紅紅,面容憔悴。
“我們談一談。”
蘇念看着宋雲柔,開門見山。
一行三人來到了一個空着的病房。
“說吧,你的目的,一切都是你在自導自演,甚至不惜利用你的親生母親樊娟,你這麼費盡心神地演戲,也達到了你想要的效果,現在可以說出你的要求了。”
一進門,蘇念連坐下都等不了,開口道。
“姐姐,你在說什麼,什麼我的親生母親,她也是你的親生母親啊,現在媽媽生死未卜,你卻在這裏懷疑我,你,你還有沒有良心。”
宋雲柔聲淚俱下,那悲痛的樣子,要不是杜方宇見過她的真面目,怕不是早就被她給騙過去了。
“宋雲柔,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如果執迷不悟,就被別怪我不客氣了。”
蘇唸的眼裏閃過一絲殺意。
反正方正人還活着,她就不信她就只能從宋雲柔這裏找到方正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