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或許你已經察覺到了,我也就不再瞞着你了。”徐成庸雙手相握,放在前面,做出了一副要坦白的模樣。
“刑之,當初方正身上毒性的解藥,是我從你的書房裏偷出來,然後拿給他的。”
徐成庸說完之後,一臉歉意地向着沈刑之低頭認錯。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聽到徐成庸坦白,沈刑之情緒沒有一絲的波瀾,這事他早就知道了,之所以不計較,不過是這件事情無傷大雅而已,但既然徐成庸主動戳破,他也不能什麼表示都沒有。
“刑之,徐叔這麼做,也是一時心軟,最近我總是在想,若當初那些人對你的父親仁慈一點,或許今天,我們就不是這樣的場景了。”
徐成庸眼睛透過沈刑之,好像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父親這兩個字,讓沈刑之的眼神一下子凜烈起來,手微微地攥緊,擡眸看向徐成庸。
自從從李華年那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之後,沈刑之對於沈廣,自己父親,已經不再是以前那樣的感情了。
“徐叔。”沈刑之聲音沉沉,震地徐成庸回過神來,疑惑地看向男人。
沈刑之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徐成庸的臉,“關於方正解藥的事情,我原諒你,但關於我父母的事情,我希望,徐叔往後就不要再提了。”
“唉,刑之,你看看徐叔這個嘴,就是不會說話,怪我,怪我,提這傷心事幹什麼。”
徐成庸敏銳地發現沈刑之的情緒不太對,及時地閉上自己的嘴,打着哈哈將這件事情給揭了過去。
“那,關於方正的事情,是由我來還是?”
父母的事情揭過去,徐成庸小心翼翼地試探出另一個問題。
“徐叔這段時間,我想應該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好,所以,就不讓您受累了,方正的事情,由我來接手就可以了。”
聞言,沈刑之意味深長地看向徐成庸,話中有話。
“刑之,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徐叔哪裏有什麼事情。”聽完沈刑之的話,徐成庸的臉色一僵。
徐成庸深諳沈刑之的觀察能力很強,下一秒臉色便恢復了正常,“刑之,你體貼徐叔,這個徐叔知道,但你現在掌管着沈氏集團,肩上的擔子重了不少,徐叔再怎麼累,也比不過你的受累程度。”
“所以,方正這件事情,你也是可以交給徐叔來辦的。”徐成庸想起了那天拿解藥同時,在沈刑之書房裏找到的東西,眸子一轉,試探着強要奪得處理方正的事情。
“若是可以,我也是想要將事情交給徐叔的。”沈刑之哪會看不出徐成庸的試探,擡起頭,輕輕地笑出了聲。
“只是,我怕徐叔金屋藏嬌的那位會不同意我給你安排這麼多的任務,畢竟,徐叔最近去你名下的那座房子,去的可不是一般地勤快呢。“
“什,什麼金屋藏嬌啊?你別瞎說。”
徐成庸肉眼可見地慌了,他自然是沒有金屋藏嬌,但最近的確是去一座房子去地特別勤快,幾乎每天都去。
而那棟房子裏,住着的便是張榮。
沈刑之知道了張榮的存在!
徐成庸心中冒出這句話,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但面上還算鎮定。
沈刑之自說完話之後,目光便一直定在了徐成庸的臉上,自然是將他眼裏的所有情緒變化都看在眼裏。
對方正心軟,所以纔會給他解藥?
這個理由,沈刑之是一個手指頭都不會信,認識了徐成庸那麼久,他會不瞭解這個男人?
分明是個披着羊皮扮乖的狼!
至於爲什麼要給方正合作,不過是方正手裏有威脅徐成庸的東西罷了。
沈刑之毫不意外地想起了,他查到的東西,饒有興趣地笑了一下。
他不過是突然心血來潮地查了一下徐成庸的過去,沒想到就知道了那麼有趣的事情,那時候也才意識到,他所認知的好好先生,也是藏着獠牙的。
有了那麼黑暗的過去,他會跟自己,一樣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