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瞪大眼睛,隨後整個人緩緩地倒了下去。
難得地,雲歸親歷親爲,將倒下的人給拖了起來,用繩子捆得他一丁點都無法動彈,之後就隨意地丟到了外面的沙發上。
做完這一切後,雲歸走了回來,一點都不訝異地看着眼前一臉審視的蘇念。
“說吧,想問什麼都問出來,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雲歸綻放出大大的微笑,這個表現,讓蘇念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是你如實招來,還是我一點一點詢問,你自己選吧。”輪到自己人了,蘇念也就不廢那心思了,直接給他選項。
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意思嗎。
雲歸表面波瀾不驚,實則內心泛起了一絲漣漪。
老實說,他並不想要瞞蘇念什麼事情,怪只能怪他太過能幹,才讓孟千俞偷偷地就找上了他。
“徐成庸的事情,我坦白,我不是自願的。”雲歸頓了頓,然後雙手舉起,呈現出投降狀,雖然表情還是如同無賴一般,“不過呢,我也有把柄是留在對方手上的,所以對方是誰,我不能透露給你。”
這話雲歸說得一點錯都沒有,問心無愧,孟千俞的確掌握了那個女人的聯繫方法,要是一個不好將她給招了回來,對他可是個不小的麻煩。
所以,在對不起自己和對不起蘇唸的選擇上,雲歸果斷對不起蘇念。
反正,那個人又不會傷害到蘇念。
“哦?還有人會抓到你的把柄,真是不簡單。”蘇唸的眼神如同x光照片一樣,細細地照着雲歸的每一根骨頭,好像能從中找到一根刻着幕後人名字的骨頭來似的。
“繼續。”
蘇唸的話並沒有需要雲歸回答的餘地,調侃完之後,便讓人繼續吐出東西來。
“有九成的把握,徐成庸是想要保張榮的性命,而且爲了這個,可以跟沈刑之對抗。”雲歸將在沈家大宅同徐成庸的談話簡短地說了一下後,便靜靜地站在那裏,等着蘇念消化完。
“所以,徐成庸是知道,昊哥在哪裏。”
蘇念用的是肯定句,這幾天,她沒有一刻放棄尋找過宋明昊的下落,但沈刑之太會藏人,她壓根察覺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三天之後就是婚禮,比起一個絕大可能有變數的消息,還是守株待兔來得比較實惠不是嗎。
“徐成庸他有自己的勢力,可他就算在乎張榮的生死,也沒有想過要暴露他們,你覺得,徐成庸會這樣做,是因爲勢力不如沈刑之,還是因爲張榮的生死排在勢力暴露之後?”
蘇念擡頭放在下巴上,提問者雲歸。
“你自己心裏已經有所答案了,就不要讓我動腦筋了吧,小念念。”
雲歸聽蘇唸的語氣,就知道已經解除了危險,也就沒有剛剛那麼緊繃了,擡起雙手伸了個懶腰,語氣也換回了平日裏的調皮搗蛋。
蘇念沒有回答。
“對了,你自己還不是有不少情報瞞着我,什麼徐成庸可是個狠起來拋棄自己親人的人,這句話我可是牢牢記得呢。”
雲歸自然不像他表面表現出來的那般輕浮,半真半假道。
至於蘇念說不說,選擇權在她自己,他無所謂。
聞言,蘇念撇了撇嘴,這雲歸其他本領是強,但都沒有這項嗅地住核心緋聞能力強。
原來,當年,徐家比之沈家還是有一定差距的,而徐家也不只有徐成庸這一個人,他還有一個明面上承認的私生子弟弟。
徐成庸作爲正兒八經的徐家財產繼承人,自然是不喜歡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同父異母雜種,好在,這個私生子弟弟,對他並沒有什麼威脅,就是個不學無術遊手好閒的小混混。
本來徐成庸是安穩地走他的康莊大道,私生子弟弟走他的獨木橋,兩者沒有任何關係,可架不住年少氣盛的徐成庸是個愛出風頭的。
一日不小心惹了一個富家子弟,據說起因是爲了一個較弱的美人,砸地那個人斷子絕孫,下半輩子不能自理,這家人怎麼可能會咽的下這口氣,發誓要弄得徐成庸下半輩子都在監獄裏過。
“可現在徐成庸還好好地站在這裏。”雲歸摸了摸下巴,儼然已經猜到了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