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有我母親簽名的紙,你要怎麼解釋,我母親的字跡,我是最清楚的。”若不是因爲那個字跡,沈刑之不會信服,,自然也不會撕掉那唯一的一張全家福。
“你父親和我的關係很好,你母親知道,也很放心我,那張紙,是我故意假裝緊急,才讓你母親簽下名字的。”
說到這裏,李華年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沈刑之父母出事的事情,他是負一定責任的。
“原來是這樣啊。”
沈刑之的手攥得有些生疼,可這種痛並不能與他心口上的疼相比。
假如李華年這次說的都是真話,那麼他這麼多天的痛苦算什麼,他這麼多的計劃算什麼,他已經布好了局,就等着那場婚禮一起驗收結果了。
現在李華年突然跑過來告訴他,造成他這麼慘烈的原因,是因爲在他身邊的徐成庸,這個他已經打算一起拉下水墮落的人。
沈刑之周身的變化,通過房間的空氣就可以知曉,李華年頭低得更低了,他覺得他無法承受這樣翻騰的怒火。
“呵,”突然,沈刑之冷笑一聲,打破了一室的緊張氣氛,他不會一下子就相信李華年這些鬼話,但也不會放過這件事情,不過,在這之前,他得先將這個把他耍得團團轉的傢伙,好好料理一遍。
當然,他是絕對不會讓他死的,畢竟死對他來說,太過簡單了。
“李華年,你還真的是我的好叔叔呢。”沈刑之慢慢走近李華年,笑得一片燦爛。
“刑之,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的父母,我願意接受應有的懲罰,但徐成庸,他真的不能相信,他是在利用你,以前他不是這樣的,可自從殺了人之後,就變得渴望名利,權勢,所以,他也一定會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在背後狠狠地咬你一口,然後將你拖下水的。”
李華年如今已經到了窮途末路了,但這並不妨礙他拉徐成庸下水。
他恨徐成庸,因爲是他將他喚回國,也是他將他陷入這樣的境地,既然這樣的話,他爲什麼不可以拉一個人一起下地獄。
“既然你這麼關心我,還冒着被發現的危險,跑來告訴我這件事情,那麼爲了表達我的謝意,我就留着你,一直在我身邊好了。”
沈刑之笑着對李華年說道。
李華年能承受地住沈刑之的冷臉,但他承受不了男人的微笑,因爲實在是滲人。
沈刑之說完之後,視線從李華年的臉上移到了腿腳那裏。
李華年感受到他的視線,腳不由得顫抖了一下,他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既然都要留在我身邊了,那這腿,就不必留了,不然的話,我總會擔心,你哪一天就跑了,到時候我跟誰去討要你呢,你說是不是,李叔叔?”
沈刑之又用回了之前的稱謂,可李華年一點都不高興,臉色驚恐到了極點。
男人這話,是想要砍掉他的腿!
“刑之,你想要留下李叔,李叔絕對是你說往東就往東,往西就往西,絕對不會有別的想法的。”
李華年趕緊表忠心,可沈刑之決定的事情,怎麼會因爲這一句話而不做了呢。
只見男人笑了笑,然後伸直了腰板,舉起雙手拍了拍,瞬間就有幾個保鏢進來,那是沈刑之剛剛察覺到異常之後,叫過來的人。
“不,刑之,刑之,我求求你,不要動我的腿,刑之,你饒了我,我不要,刑之……”李華年帶着恐懼的喊聲從房間一直延續到房間外面,直到保鏢因爲太吵,隨手給了他一個手刀之後,殺豬般的聲音才戛然而止。
房間裏只剩下沈刑之一個人在裏面。
既然李華年說是蕭唯一救了他,也就是說,之前徐成庸說的,蕭唯和蘇念聯手這件事情,就八九不離十了。
沈刑之這樣想着,慢慢踱步來到了某一處牆邊,伸出手輕輕敲了幾下。
牆壁就如同門一樣向着兩邊移動,露出了另一個房間。
房間的陳設如同酒店的其他房間一般,不過,大大的牀上微微凸起,看模樣,是躺着一個人。
“蕭唯,剛剛聽得可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