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直接給我,別敬酒不喫喫罰酒。”
於兆的手還伸在那裏,聽到狗仔的挑釁話,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再拒絕,就別怪他動粗了。
“你你,你這是什麼眼神,你別以爲你會瞪人,我就怕了你了,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在這裏混了多少年,你要是敢動我,我的兄弟不會放過你的!”
狗仔被於兆看得心裏有些發怵,但想着那豐厚的酬勞,瞬間就有勇氣繼續演戲下去了。
這逼真的籌碼還不得多拒絕幾次才合理。
“既然這樣,那就是你個人的選擇了。”於兆是個直腦筋的,既然狗仔這麼倔強,那他也不用客氣了,緩緩地走了過去。
”你,你想要幹什麼,我告訴你,你別過來,我可是有功夫在手的,你要是敢動我的話,我一定打地你屁滾尿流啊!”
狗仔的話剛說完,就啊的一聲發出了殺豬般的哀嚎。
只見他的手被扭曲成了一個可怕的姿勢,至於造成這個的原因,當然是因爲握着他手使勁向下掰的男人。
“你你你,你個王八蛋,你給老子鬆開啊啊!”
“你說什麼?”於兆被狗仔的聒噪聲給弄得心情煩躁,下手也沒了輕重。
“啊啊啊,疼,疼,我什麼都沒有說,我我剛剛說的都是胡話,大哥,不大爺不不不,你是我的祖宗,我將東西給你,給你,你放開我的手。”
狗仔一下子就認慫了,於兆聽着他的話,有些狐疑,不敢相信,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騙我,萬一我放了你直接就跑了,我多不划算。”其實於兆可以直接攥過揹包然後走人,可想到剛剛這個男人說他是搶劫的,他便偏要讓男人心甘情願將憊暴遞給他。
“成成,我現在就將揹包給你,你要什麼都拿去,只要你放開我的手,啊啊啊要骨折了!”
狗仔拼盡全力纔將揹包拿下來遞給於兆,沒想到男人突然一狠,將他的手一掰,咔嚓一聲,狗仔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散架。
“早這麼識趣的話,就不用受這麼多的苦了。”於兆冷冷地看着趴在地上的人,眼裏沒有一絲同情。
“說,你爲什麼要拿着這個東西就跑,你跟雲歸,到底在談些什麼?”於兆跟蹤了雲歸兩天,自然知道他的名字。
就是簡單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既然是這樣,你爲什麼中途跑了?”於兆始終都沒有去看包裏的東西,可能是因爲他覺得狗仔這麼護着,肯定裏面都是查到的情報。
“我是想要跟雲先生交易來着,可雲先生做人不實誠,竟然壓低價格,我一激動,就跑了出來。”狗仔撒謊臉不紅心不跳,那坦坦蕩蕩的樣子看得於兆差點就信了。
好在雖然他只有兩天的時間觀察雲歸,卻也知道男人不會因爲錢而臨時反悔,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眼前這個人在撒謊。
於兆眼裏的不信的看着狗仔,只略略一想,就猜到了原因。
“我想,應該是你哄擡價格,人家不答應,就做出逃走這種蠢事,想要逼迫對方就範吧。”
男人在社會也是浸潤了幾年,對於人性有着深刻的瞭解。
“你胡說,你搶了我的東西,還弄傷了我的手,我打不過你,你現在就是說太陽從西邊升起,我也只能說你是對的。”
狗仔身殘志堅,雖然被弄脫臼了手,還不忘記要繼續演戲。
“看來你想要被弄斷另一隻手。”於兆聽了,微微挑了一下眉頭,向前走了一步,赤裸裸的威脅。
“你!”
狗仔被說的,有些害怕,但還梗着一口氣,在那裏跟於兆瞪眼,不過,這個瞪眼在第三秒於兆擡起手來的時候,就立即閉上,然後狗仔整個人快速成保護自己的姿勢,縮成了一團。
“打人不打臉,打臉傷自尊啊。”狗仔大喊出口,於兆的怒火就這樣被弄沒了一大半,舉起的手也就這樣放了下去。
算了,已經弄脫臼了他一隻手,算是給他一點教訓了,東西他就拿走了。
感受到腳步聲離去,狗仔卻沒有立即興奮地站起來,而是又蹲了幾分鐘,這才心有餘悸地慢慢起來。
作戲要做全套,高興也不能高興太早,這是他作狗仔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