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看到他一臉鬱卒的樣子,心情愉悅,她用越發溫柔的語氣說道:“我可對你真好啊,我真感動你有我這樣一個好朋友。”
好朋友謝星柏被她的話逗笑了,卻不再說什麼,一張青灰的臉色也不知是被她氣的還是惱的泛出一點紅暈,看起來比之前好看很多。
南鯉也不再逗他,目光看向在他掌心火焰上煉製的那一團正在融合的東西。
不知道最終會成什麼模樣。
南鯉想了想,又問謝星柏:“這神器要是真的能煉成,你想要煉成什麼樣子啊?”
她不由有點好奇,也有點期待。
有了器靈的神器再煉製,是肯定能成的,就是不知道最後的功效是否和他們所設想的一樣,這得看謝星柏的煉器能力。
但看着他自信十足的樣子,應該可以吧?
謝星柏偏頭睨着她,笑問:“阿鯉想要什麼樣子的呀?”
南鯉:“……”
南鯉伸手捂住謝星柏笑吟吟的臉,真是沒臉看了,一副很便宜的樣子!!!
她實在沒忍住,低頭笑了一下,認真想了想,一本正經問:“我要什麼樣子的都可以嗎?”
謝星柏不正經地半闔着眼湊過來,將臉貼緊在南鯉手裏,慢吞吞說:“自然是阿鯉想要什麼樣的都可以。”
南鯉就提出了要求:“那我想要做個魔法棒,魔法棒頂端掛着一個小人,小人就和你長的一樣,要穿着白衣的小書生,最好是羞紅臉的那種。”
謝星柏:“……”
謝星柏從南鯉手心裏擡起頭來,一臉複雜地看着她,問道:“魔法棒是什麼?”
南鯉:“……加長版筷子。”
謝星柏凝神想象了一下南鯉提出的神器模樣,一時也被噎住了——筷子上掛着一個謝星柏,這種神器他怎麼捏?
他幽幽看了一眼南鯉,“沒想到阿鯉愛我至此,阿鯉是想要天天喫我嗎?”
南鯉微微笑:“對啊。”
他要是真的這麼捏了,反正她是敢用的。
謝星柏看了南鯉一眼又一眼,最後笑了一下,什麼都沒說。
一個時辰後,在謝星柏越來越蒼白的臉色下,南鯉也有些竭力,但終於看到謝星柏掌心的那團東西開始成形。
南鯉想湊過去看看那到底會成什麼樣的東西,卻被謝星柏捂住了眼睛,她伸手要將他的手拉下來,卻拉不動。
謝星柏感受着南鯉的睫毛在自己掌心下面眨啊眨的,心裏也癢癢的。
又過了一會兒,南鯉就感覺自己的手腕被套上了個什麼東西,她沒忍住將謝星柏的手拉下來,低頭去看,只見手腕上又多了一個鐲子。
一個雕琢着胖金鯉的火紅色如玉的鐲子。
南鯉擡起手腕看,看到不單單是小金鯉,還有個男人坐在小舟上釣魚,轉動整個鐲子就能看清整個畫面。
她擡眼看謝星柏。
謝星柏顯然很滿意自己的傑作:“怎麼樣?喜歡麼?”
南鯉心想,那我當然是喜歡的,漂亮的鐲子肯定比不靠譜的魔法棒好看!
但是她還沒說話,鐲子裏就傳出來悲愴的哭聲:“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這悲愴的哭聲哭出來後頓了頓,又尖叫一聲,然後氣憤地大喊:“給老子合二爲一不說,還給我們變了性!嗚嗚嗚嗚!”
南鯉一聽,心情複雜起來,但謝星柏擡手摸了摸那鐲子,他微笑着,什麼話都沒說,但眼底的表情分明在說“不給你們變性難道還讓你們兩個男人戴在我心上人手上?!”
小鐲子瞬間沒了聲。
謝星柏再看向南鯉,道:“阿鯉喜歡麼?你看,有我,有阿鯉,還能隨時戴在身上,比筷子叼我更好看。”
南鯉反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筷子叼我”是什麼意思,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最後忍不住笑了出聲。
她問:“這鐲子能分魂嗎?”
雖然南鯉是問話,但是基於對謝星柏的信任,南鯉根本沒覺得這事成不了,她信心十足,眼神發亮。
可謝星柏這變態竟然笑着伏倒在她懷裏,說道:“讓阿鯉失望了,我是個廢物,煉不成阿鯉想要的逆天神器。”
這種逆天神器,不付出任何代價怎麼可能煉成,而不論是什麼代價,他現在不會冒險付出。
南鯉皺眉,非常冷靜理智地看他一眼,又去看自己手腕上火紅的如玉又看不出究竟是什麼材質的鐲子。
“所以,這個鐲子有什麼用?”
謝星柏抱着南鯉的腰,顯然很高興,他興致勃勃,臉上都泛出了興奮的紅暈,“除了一點沒什麼用的防禦和攻擊能力外,有點好玩的作用。”
南鯉:“……”
四大神器合一的防禦力和攻擊力怎麼可能是沒什麼用的?謝星柏是在說什麼屁話嗎?
南鯉無語地問道:“是什麼好玩的作用?”
謝星柏依舊是興致勃勃,含着笑意:“可以當留影石用,你也可以用它在各個地方留下記號,不論在哪裏都可以查看那個地方發生的事,當做無數塊留影石用,是不是很好玩?還有,這東西可以隨時變換人的樣貌性別,冬天釋放暖氣,夏天釋放冷氣,冬暖夏涼。哦對了,還能帶着你天上飛,水裏遊,而且還能傳送至各個地方。”
南鯉聽着聽着就激動起來,這不就是一個集直播、變形器、空調、飛機、遊艇於一身的大寶貝嗎?
但是……
南鯉皺眉:“所以現在只能用你修羅族的那個祕法了?”
謝星柏低着頭一會兒玩南鯉的手,一會兒玩南鯉手腕上的鐲子,漫不經心道:“是啊,阿鯉等着就行。”
南鯉莫名不安:“你確定不會有什麼事?”
謝星柏瞥她一眼,什麼都沒說,用一張還青白的臉做出“我說行就行不可能有事”的表情。
南鯉對他無可奈何,皺緊了眉頭沒說什麼。
……
謝星柏養了半個月的身體,終於恢復成脣紅齒白的模樣,不再見半點青白臉色。
這一天早晨,很是尋常,和往常沒什麼不一樣。
不,還是不一樣的,這一天,是她的生辰。
南鯉一大早起來就沒看到謝星柏的身影,她翻身下牀要去找他時,看到門被推開,謝星柏手裏捧着一碗麪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