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汐月鼓了鼓嘴,她纔不要嫁,老男人醜男人!
睡夢中薄寒沉蹙了蹙眉,面色不虞。
怎麼聽到有人在罵他?
薄寒沉一覺到天亮,第二天八點才醒。
醒來後看到時間他覺得不可思議。
他連續睡了十個小時?
要知道他已經整整一個月沒有一天睡眠超過五小時了。
現在不僅連續睡了十小時還做了一個如此離譜的夢。
他夢見他發病的時候那個小女人抱着他哄他睡覺,他竟然還十分乖順地躺在她懷裏,貪戀她的懷抱。
男人眉頭深深蹙起,他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他表示難以接受,夢裏的他一定是腦子抽了。
薄寒沉簡單整理完思緒,便去浴室洗漱了下,一夜好眠,他現在神清氣爽,精神十足,更顯得英氣逼人。
“爺。”
打開房門就見到等待好的李銳。
“嗯。”
薄寒沉淡然應聲,不置可否。
薄寒沉推門出來的那一刻李銳還看了看自己的手錶,面上顯而易見劃過一抹震驚。
嘖,十個小時。
二人一起下樓。
“爺,看來這姜小姐是真不尋常,我和醫生催眠您半天半都沒成功,姜小姐一出現您就睡了。”
薄寒沉腳步立馬頓住,“你說什麼?”
男人蹙眉,夢裏的那一切是真的?
“呃,”李銳也明白他爲什麼這樣問,“昨晚是姜小姐陪您睡的,您忘了嗎?”
薄寒沉:“……”
“啊哈~”
剛好此時隔壁臥室門被打開,姜汐月從裏面走出來,還打了個哈欠。
“呀,”姜汐月一眼看到樓梯道上的薄寒沉,“恩人哥哥,早啊!”
女人這甜美軟糯的嗓音,徹底把大腦斷片的薄寒沉思緒喚了回來,昨晚他發病時小女人衝進房間抱着他並安撫他的畫面一下子涌入腦海。
“怎麼樣,頭還疼嗎?”
男人深邃的眸子鎖着她,劍眉蹙着。
她竟然有這樣的魔力。
“唔,”姜汐月似乎意識到什麼,“我忘了我今天似乎是要走的,”女人還不住撅了撅脣,“對不起恩人哥哥我這就收拾東西離開。”
姜汐月這就轉過身去,他肯定是看她還在這裏所以瞪着她。
哎,她也是夠慘啊。
“我走,我今天就走。”
“站住!”卻被薄寒沉一聲叫住。
姜汐月回過頭來,“嗯?”
“我讓你走了嗎?”
薄寒沉眸光晦暗,既然她有用,那留着也未嘗不可,正好他深受頭疾折磨多年,另一方面老爺子那邊他也能對付,倒是能幫他省去不少麻煩。
“哈?”
姜汐月一激動,上前攥住他胳膊,“真的嗎?”
擡眸卻發現男人銳利的目光就鎖在她手上,那目光就寫着兩個字:嫌棄。
“呃,”姜汐月後知後覺,鬆開了,“抱歉啊。”
薄寒沉昂首,拍了拍自己的袖口,語氣淡漠,“你可以留在這裏,不過,”
姜汐月心情一下子激動起來。
可以留下!
“沒問題啊!”
姜汐月一口答應下來。
怕什麼,只要給個大腿她抱一切好說行吧。
“然後,”薄寒沉還沒說完。
“然後什麼?”
“然後你必須記得,”薄寒沉語氣嚴肅起來,“我是這家裏的主人,你對我要有一定的尊重,尤其像剛剛那種冒犯我的動作行爲,下次絕不能有!”
姜汐月:“……”
就拉了下胳膊來個冒犯。
“噗嗤……”
李銳在一邊都忍不住了。
他憋笑着,爺你還能再離譜點嗎?
他現在怎麼覺得這位準夫人比他還卑微呢?
“好,”姜汐月倒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我答應。”
“嗯。”
薄寒沉轉身的瞬間眉頭再一次蹙了起來,她就這麼好說話?
他讓她不冒犯她就真不冒犯了?
心裏莫名其妙又竄起來一串怒火。
“哥哥再見,好好上班哦,我在家等你回來~”
姜汐月聲線撩人,嗓音是真的甜美,這番雙手放前乖巧說話,真讓人想撲上去狠狠給她親一口。
薄寒沉努力剋制心裏的跳動,強迫自己對她嗤之以鼻。
呵,誰稀罕她等,滿嘴花言巧語的女人必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銳在旁邊莫名其妙就聞到了一股子埋怨的味道。
姜汐月出門採購,劉嫂過來給她塞了一張卡。
“姜小姐,少爺說了,卡里的錢您隨便花,既然姜小姐以後住進南岸別墅就是南岸別墅的人,少爺自然不會虧待您。”
“哦?”
那男人對她這麼好?
不應該啊,她不過是他半路救回來的女人。
“還有,”劉嫂又說,語氣誠懇而恭敬,“姜小姐需要什麼儘管可以告訴我,我一定會爲姜小姐安排妥當的。”
自從劉嫂從李銳那兒得知姜汐月真實身份,那叫一個心裏發怵。
這可是夫人啊,老爺子定的人選!
只是劉嫂實在想不通爲什麼少爺要瞞着夫人。
“劉嫂?劉嫂?”
“啊?”劉嫂後知後覺。
“你怎麼了?”她覺得她有些不正常。
“沒,沒怎麼。”
“我剛剛是說,”姜汐月重複自己的話,“幫我謝謝恩人哥哥,但卡就不用了,哥哥能收留我我已經很感激了,我會盡我所能報答他。”
她把那張黑金卡推了回去。
“不行,”劉嫂態度堅決,“這是少爺交代的任務,您收着吧,不然回頭少爺責怪我。”
她把卡塞進了姜汐月手裏轉身就走。
姜汐月看了看手裏的黑金卡,搖了搖頭。
她實在是摸不透這男人心思,一會對她兇巴巴一會兒又給她錢花,幾個意思?
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糖?通過這種方式讓她對他欲罷不能?
呵呵。
姜汐月來到商場,進了一家服裝店,她需要幾件換洗衣服。
店員看姜汐月寒酸的打扮,身上沒有一件大牌,難掩鄙視嫌棄的目光。
“嘖嘖嘖,真是什麼人都能來咱店裏買東西,穿得跟個土鱉似的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