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汐月坐在位置上,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茶喝起來,“說得輕巧,我老公在全球開了那麼多公司,成天不是飛這就是跑那,我連他面兒都見不到多少,哪有機會跟他提?”
再說了,你這小破公司配跟他合作?
這句姜汐月沒說出來。
“那你就不會找機會?不會嗎?”
姜明確實着急,他之前做毀一個大項目現在公司嚴重虧空,而且家裏楊蓉和姜雨柔每個月都得花掉幾千萬,再這樣下去他真不一定撐得下去。
“行了,”姜汐月放下茶杯站起來,“我今天回來是要拿我的東西,拿完我就走!”
“姜汐月你別想拿你那些東西,”姜雨柔站起來說,“不幫爸爸把公司問題解決了你東西別想要!”
楊蓉也坐在那惡毒地看着她,“吃裏扒外的東西,也不看看誰把你養那麼大,現在家裏出問題你有臉不幫?”
姜汐月眯眸看她,“姜夫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大學四年學費生活費全部自掏,再說我大學之前那些花費,我七七八八合計下來也就花了一百萬吧,你們平時怎麼對我心裏沒點數?”
二十年來,她比任何人都深刻體會到區別對待這個詞,姜雨柔想要價值幾十萬的衣服他們買,而她參加運動會不過想要一雙運動鞋他們都不買!
“而且,”姜汐月繼續說,“當年我媽媽留給我的遺產,我可是一分沒見到呢!那些遺產抵不過一百萬?”
果然,這裏姜明心虛了,不說話看向了別處。
“姜汐月,你有什麼好爭的!”姜雨柔站出來,“沒有爸爸媽媽你早就餓死街頭了,能供你喫喝供你上大學就不錯了,你還不知足?”
“呵呵,我知足,我憑什麼知足,這都是我應得的!你們這些人,一個個喫相要不要那麼難看?”
“夠了!”姜明吼出來,“姜汐月我看你是反了!”
他又想到什麼,威脅着,“總之我告訴你,不解決公司危機,你別想拿到你那些東西!”
姜汐月陡然擡眸看他,“什麼?”
她又看楊蓉姜雨柔,“所以,你們叫我回來,就是因爲這個?”
“沒錯!”
姜明說,“我給你三天時間,”他坐到位置上,“三天時間我見不到薄爺你那些東西全給你燒了!”
姜汐月放在身側的拳死死握住,牙齒也咬在一起。
果然,又是陰謀。
可是,她根本連薄爺的面兒都沒見到怎麼跟他約?
爲今之計,她只有自己親自下手了。
姜汐月銳利的目光在室內巡視,最後眸光鎖在姜雨柔身後的小木櫃上,毫不猶豫走過去。
姜雨柔就怕被姜汐月發現,一瞬有些慌張,“姜汐月你做什麼,你想做什麼?”
她用身子去擋那木櫃。
“滾開!”
姜汐月拽住她胳膊將她狠狠甩到一邊,打開那櫃子,果然在這裏。
她不管那麼多,抱起那木盒就起身。
“姜汐月不準,你不許拿走!”
“來人,把她給我抓住!”
姜明一聲令下,院子裏的傭人全追了過去,一個傭人伸腳擋在她面前,姜汐月身子不穩狠狠向前傾去,最後倒在地上,懷裏木盒裏的東西也摔了出來。
那是一把木梳和一本製藥祕籍,是她母親的心血。
姜汐月伸手去撿,一隻高跟鞋就這樣踩在她手背上。
擡眸,姜雨柔面色猙獰,“姜汐月,你不聽話是吧?你非要忤逆我和爸爸媽媽嗎?”
“不像話,太不像話了!”
姜明也指着她罵,“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哪裏還有一點做女兒做姐姐的樣子!”
姜汐月沒空搭理她,雙眼死死盯在姜雨柔踩在自己手背和祕籍上的腳上,從胸腔裏吼出兩個字,“鬆開!”
“你讓我松我就松?”姜雨柔得意又犯賤,“不鬆不鬆我不松,你能拿我怎麼樣,你能拿我怎麼樣啊姜汐月-啊……”
姜汐月手上狠狠一使勁兒,姜雨柔腳下不穩身子直接倒了下去,下巴磕在一邊的石頭上,“啊啊啊,啊……”
一聲聲慘叫。
“柔柔,柔柔……”
姜汐月站起來,拍了拍那祕籍,封面頁已經被磨破了,她心裏一疼,和木梳一起寶貝似的塞進自己口袋。
“柔柔,你怎麼樣啊柔柔?”
“痛,好痛啊。”
姜雨柔下巴破了好大一塊皮,她覺得自己下頜骨都要被磕碎了。
楊蓉看女兒疼成這樣,轉眸看姜汐月,“賤人,我跟你拼了!”
她上去揪起姜汐月的頭髮就往後拖,姜汐月被拖了個猝不及防,頭皮快要被扯掉了一樣疼,她兩手胡亂地在地上摸,想摸起一顆石頭去反擊。
“把她給我抓住!”
傭人一左一右從後面揪住姜汐月的胳膊,楊蓉站她面前,“今天我就代替你那死去的媽好好教訓教訓你!”
姜汐月咬牙恨恨地看她,“你不配提我媽媽!”
“呵,我不配?你就跟你媽一樣下賤!”
楊蓉擡手一巴掌就要扇在姜汐月臉上,姜汐月已經閉眼做好了準備。
可是她閉眼了好久,都沒等到那一巴掌降臨,而且旁邊還隱隱傳來女人的嗷叫聲。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姜汐月睜眼一看,“李銳!”
李銳身材高大,一身肅殺之氣帶着威壓,此刻揪小雞一般揪着楊蓉那隻胳膊,用力往後掰,“姜家的待客之道還真是不一樣!”
“啊啊啊……”
就在楊蓉胳膊快斷掉的時候李銳將她甩了出去。
“李銳,你怎麼在這?”
李銳一個眼神過去,那些束縛住姜汐月的傭人立馬嚇得鬆開了手。
“姜小姐,我來接你。”
“李,李特助!”
姜明看到李銳也傻眼了,薄爺身邊的李特助怎麼親自過來了?
他立馬像個哈巴狗湊上來,“李特助要過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語氣和剛剛截然不同,又往大門那邊看了看,“薄,薄爺沒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