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薄寒看着女孩兒嬌俏可人的面龐,情不自禁地開口,話到嘴邊又頓了頓,“覺得我怎麼樣?”
嗯哼?
姜汐月兩手虛虛地握成拳放在胸前,一瞬間錯愕住了。
他幹嘛這樣問。
“你,很好啊。”姜汐月確實也想不出什麼形容。
“那,”男人繼續開口,深邃的眸子鎖着她的眉眼,“你想和我在一起嗎?”
問出這句話薄寒沉自己眼裏都是震驚。
他這是怎麼了,淪陷了?
更傻的是姜汐月,他爲什麼要這樣問!!
他不會真喜歡她吧!
“我,”姜汐月強忍着嚥了口唾沫,“我其實……”
“想”這個字還沒開口。
“行了你不要說話了,”薄寒沉一下子將她打斷,而後將她推開,面色忽然變得十分冷淡,“你想去上班就去吧,你的事兒我不多幹預。”
姜汐月:“???”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薄寒沉重新拿起桌上的鋼筆,繼續寫文件。
“哦,好。”
姜汐月十分魔怔地走出書房。
直到走出來後她還是沒緩過勁兒,十分怔然錯愕。
這男人怎麼回事兒,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那她到底是去不去呢?
待書房的門重新關上之後,薄寒沉手中寫文件的動作停住,他這才把頭從文件中擡起,望向了門口那邊。
他最近是怎麼了?
總是不受控地對她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他真被那個小女人給迷住了?
莫名其妙他心裏生出一股煩躁,這種情緒被左右的感覺,讓他十分不爽。
接下來幾天,薄寒沉沒有回別墅,也沒有讓姜汐月陪他出去工作,姜汐月落得個清閒自在。
她在院子裏澆花、盪鞦韆、喝茶、散步……
她現在覺得自己像極了小說裏寫的霸道總裁養的金絲雀。
這樣的生活舒服是舒服,但又讓人覺得十分不安啊。
偶爾地,她腦子裏會浮現薄寒沉那張冷沉僵硬的面孔,想起他那天說的莫名其妙的話。
這男人到底怎麼回事兒?
撩了就跑?
還別說,她當時確實蠻心動的,她真的因爲他那幾句話心情亂遭了幾天,總是情不自禁地胡思亂想。
姜汐月實在是心情苦悶,這天約了唐沫出來。
咖啡廳內,姜汐月百無聊賴地用勺子攪拌着面前一杯卡布基諾,單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
“喂,汐汐,汐汐。”唐沫一連喊了她兩聲。
“嗯?”
“想什麼呢你,奶泡都被你攪出來了。”
“啊!”
姜汐月一看還真是,立馬拿紙巾擦拭。
“汐汐,你怎麼了,怎麼心不在焉的,”唐沫實在是好奇,“有心事嗎?”
“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吧,有心事你就說啊,姐們兒也好開導你。”
姜汐月看了一眼唐沫,長長嘆了一口氣,“我好像,得了一種病。”
“病!”一下子給唐沫嚇得不輕,“汐汐你怎麼了,你得什麼病了,不是絕症吧?”
姜汐月:“…………”
是損友吧。
“嗚嗚嗚汐汐……”
“嘿嘿,開個玩笑,”唐沫又恢復正常,“說嘛汐汐,我倒想知道什麼事情能讓我們的汐汐寶貝憂愁成這個樣子。”
“哎,其實也沒啥,我就是,”姜汐月撅了撅小嘴,“心裏憋得慌,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歡她。”
唐沫:“!!!”
“誰?!”
她竟然有喜歡的人了!
“就是你上次說的你傍上的那個金大腿。”
姜汐月點了點頭,“不然呢?”
“害呀,這年頭喜歡值幾個錢啊,有錢咱就嫁了唄,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啊!”
姜汐月:“……”
她手中攪拌咖啡的動作忽然就停住,“你確定你是來安慰我的?”
“呃唔,”唐沫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那我也沒說錯嘛。”
她是覺得什麼情不情愛不愛的不重要,只要對方有錢還長得帥她就算不喜歡也得變成喜歡吶。
“他性格倒也不是特別討喜,偶爾還特別霸道,但是吧,”姜汐月思索着說,腦海中浮現的是薄寒沉的身影,“有時候又覺得他挺好。”
尤其是,那天他拉着她的手聲色俱厲地威脅李嬌嬌給她道歉的那一刻。
那一刻她特別地心動。
被人維護偏袒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嗯……”唐沫開始正式跟她分析一波,掰着手指頭說,“目前來說,根據你的描述我覺得這男人不錯,你看,帥氣多金有錢,有錢有勢力,對你好,會來事,這已經甩其他男人一個外太空了吧,汐汐,百年難得一遇啊!”
“真的嗎,所以我應該抓緊?”
“那必須啊,”唐沫拍板,“你再不抓緊我可幫你抓緊了昂,到時候不要太感謝姐妹我昂?”
她衝她擠眉弄眼。
姜汐月:“……”
“哎,”姜汐月又說,“那我再等等看吧!”
“等什麼等,機會就是你這樣給等沒的,聽話,咱直接上,不能慫!”
“噗……”
姜汐月這會兒把注意力轉移到她身上,“那你這麼行,也沒見你有個男朋友啊?”
“切~”她一臉無所謂,“我那是沒遇到好不好。”
“總之啊汐汐,這個你真得把握好,”唐沫又跟她認真起來,“你那惡毒繼母和沒良心的父親我估計還得壓榨你,這時候你抱緊這個金大腿,還怕日後他們爲難你不成?”
這倒是讓姜汐月想起自己上次回姜家別墅的遭遇,“嗯,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與此同時,樓上一包廂,薄寒沉正一杯酒接着一杯往肚子裏灌。
旁邊的兄弟幾人就這樣靜靜看着他往肚子裏灌酒。
蕭少忍不住開口,覺得實在匪夷所思,“他這是怎麼了?”
林少附和,“不知道啊。”
“還沒見過有什麼事情能困擾到我們大名鼎鼎的薄爺啊。”
“商場霸主、帝都第一權勢、暗夜帝王薄寒沉也能有憂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