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姜汐月的屍骨幾個字他就已經瘋了,現在他不介意自己再瘋一點。
“薄爺這麼想要得到姐姐的屍骨麼?”
此刻姜雨柔就忍着劇痛,咬着牙看他,以前她自己都沒想到她能這麼勇敢。
“也不是不行,”姜雨柔豁出去了,就厚着臉皮說,“除非薄爺你娶我當薄夫人,讓我做你的女人,否則永遠別想得到姐姐的骨灰!”
只見,薄寒沉揪在她衣領上的手一點點鬆掉,他臉上的表情也緩緩怔住。
“姜雨柔你不要太過分!”
李銳都聽不進去她的話了,立馬上前一腳踹在她身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樣子,哪裏有臉跟薄爺提條件,又哪裏夠格當我們的薄夫人?”
姜雨柔被踹得再一次趴在地上,而她的衣領也從薄寒沉的手裏抽開。
李銳回頭勸薄寒沉,“薄爺,使不得!”
他說,“您可不能娶姜雨柔這個女人,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的陰謀,她手裏一定沒有夫人的屍骨,我都說夫人這麼多天沒消息一定是被人救了,夫人根本不可能死!”
“纔不是!”
姜雨柔猛然撲過來說,“我說我有我就是有。”
眼見計劃成功她怎麼可能放棄,更變本加厲地蠱惑欺騙。
“薄爺您怎麼不想想,姐姐要是還活着爲什麼不回來見你,爲什麼不回來找你?她那麼愛你那麼在乎你怎麼可能不回來?還不是因爲她已經死了回不來了!她死了,回不來了!薄爺你不用再等了!”
砰!砰!砰!
一句句,都在薄寒沉心臟上重重敲擊,讓他臉上僅有的血色也消退下去。
同時他也意識到那麼一絲絲,
是啊,如果汐汐還活着爲什麼不回來見他?最起碼也讓人給他帶個消息?可是她沒有,她沒有。
“不要在自欺欺人了薄爺,死了就是死了,死人是無法生還的!”、
“你閉嘴吧!”
李銳氣得,一巴掌抽在姜雨柔臉上,“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李銳是不打女人,而且打姜雨柔這樣的女人他還覺得髒了他的手,但他現在是真的沒忍住。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女人?她簡直就是在殺心!
姜雨柔真被李銳這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到了,身子不停後縮,捂着自己的臉。
但她還是不敢放棄,又看薄寒沉那邊,“我還是那句話,薄爺想要得到姐姐的屍骨就讓我成爲薄夫人,否則-”
她恨恨地咬牙,也是豁出去了,要跟薄寒沉對抗到底,吼出那句話,“我回去必定將姐姐挫骨揚灰了!”
想要一切有轉機,就必須先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勇氣!
這個道理,姜雨柔也是現在才悟出來。
“你敢!”
果然,聽到這話薄寒沉徹底被刺激了。
他雙目充斥紅血絲,就這樣死死睨着地上的姜雨柔。
“反正我現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姜雨柔說,“我沒有什麼不敢的,如果薄爺希望姐姐被挫骨揚灰的話,薄爺就繼續粗暴對待我吧,或者說,”
“你,你敢那樣做試試!”
薄寒沉雙目猩紅似血,抄起一邊的鐵棍就朝姜雨柔過去,“你有本事當着我的面說!”
“薄爺,不可衝動!”
好在李銳及時攔住了他,“不要衝動薄爺。”
“放開!”
薄寒沉還在掙脫,殺人般的眼神死死鎖着姜雨柔。
這女人詛咒他的汐汐,他今天弄死她!
他這副模樣還是嚇到了姜雨柔,那一刻她身子猛然後縮,真覺得薄寒沉可能衝過來把她殺了。
“我,我的話就扔在這裏了,”姜雨柔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待下去,“至於姐姐的下場到底如何,就看薄爺的決定了。”
語畢她轉身,要走。
“站住!”
薄寒沉還是將她叫住。
他並不是相信她,也並不是要如姜雨柔的願,而是在關乎姜汐月的事情上,他不敢也不能冒險。
他賭不起,更輸不起。
“薄爺!”
看薄寒沉這副模樣,李銳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
“您,您不會要-”
“我答應你。”
他就聽到薄寒沉忽然冷靜下來,在原地站定了,深吸一口氣,閉眼,還是說出這句話。
“薄爺,你,”
李銳萬萬沒想到,他竟然真能答應姜雨柔這麼荒唐無理的要求。
“啊,真的嗎?”
而準備轉身走開的姜雨柔,在聽到這話猛然轉過頭來,瞬間大喜,“所以薄爺你是答應我了嗎?”
她直接掙脫小微的攙扶往薄寒沉那邊去了,臉上的歡喜表情幾乎要溢了出來。
而小微愣在原地,整個人傻住了直接。
她的手還擡在半空中,呆愣地看不遠處的姜雨柔和薄寒沉。
事,事情怎麼就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我要成爲薄夫人了嗎,薄爺你是答應娶我了嗎?”
這一刻姜雨柔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沒錯,”薄寒沉扔下手裏的鐵棍,也冷靜下來,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姜雨柔,“是不是,如果我讓你成爲薄夫人,你就會把她的屍骨給我。”
男人透着精光的眼眸落在她身上。
姜雨柔眼珠子轉了轉,“那是自然,我如今也沒有什麼其他要求,就想成爲薄夫人,而且我真的仰慕薄爺你許久,所以薄爺,讓我代替姐姐來照顧你吧,我真的很愛你薄爺,娶我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姜雨柔無限眷戀且愛慕地看着面前這個近乎完美的男人,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她也可以離他這麼近。
而越是離得近她就越是爲他着迷,他發現這個男人對她來說簡直是一種致命的誘惑和吸引力。
姜雨柔在心中默許,她一定要得到他,一定。
她感覺她就快要得到了。
她攥緊了自己身側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