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沉氣定神閒。
“看我做什麼?”
嘶!
姜汐月陡然想起來自己右臉上還有疤痕,立馬拿手擋上邊。
“你好看。”
薄寒沉說的真心話,還要把她捂在臉上的手拿下來。
“幹嘛,幹嘛?”
姜汐月有些急了,“看來看去不就是這張臉嗎?有什麼好看的?你也看不膩?”
“怎麼?”薄寒沉握在姜汐月手上的手忽然就停住,“你希望我看你看膩?”
他用的是反問的語氣。
“額,唔。”
“那,”姜汐月就這樣虛張聲勢地回答,“廢話,我當然是不希望啊。”
“那你還不讓我看。”
姜汐月:“……”
不是,到底哪兒不對勁,這男人怎麼越發自戀越發理直氣壯了。
“行了行了,”姜汐月真不行了,他不想再保持這個尷尬的姿勢,“你,你快放我下去,我要去洗澡了,睡覺起來身上黏糊糊的。”
“行啊,”薄寒沉也沒有不答應,“你親我一下我就讓你走。”
“噗……”
剛要起身的姜汐月,只覺得自己上半身還沒起來,就又被薄寒沉重新按了下去。
她又好幾次嘗試想起來,還是被按下去。
“噗……”
這樣掙扎了好幾個來回,她又重新仰頭躺在了牀上。
“你到底有完沒完。”
她看身側就這樣看着他一臉狡猾的男人,真想一巴掌呼在他那張帥臉上。
可該死的是,她有點捨不得。
淦!
姜汐月咬牙,恨自己無能。
“我說了,”薄寒沉又重複自己剛剛的話,“你親我一下我就讓你去洗澡,要麼我來給你洗澡,二選一,你多少選一個。”
“我,,”姜汐月惱恨,“還有第三個選擇嗎?”
“有,”薄寒沉面不改色脫口而出,十分厚臉皮,“親我一下,然後我抱你去浴室幫你洗澡。”
姜汐月:“我#*&¥@$##……”
“行,”姜汐月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親就親吧。
親他的話總比讓他給她洗澡好,不然鬼知道狗男人會在給她洗澡的時候對她做什麼。
她就猛然起身往薄寒沉臉上那麼一湊,趁他猝不及防給他來一個,“木啊~”
立馬推開薄寒沉下了牀。
“好了昂!”
“喂!”
薄寒沉後知後覺,現在才反應過來,“給我回來,你這不算!”
還能這樣的,她根本就沒親上好吧。
“我不管我不管,”姜汐月這會兒已經抓起自己毛巾和衣服去了浴室,“我已經親了的,哼哼╯^╰!”
而後哐噹一聲,薄寒沉聽到的是浴室門被無情關上的聲音。
呵。
看着被緊緊關上的浴室門,薄寒沉慢慢擡手摸上了自己臉上剛剛被姜汐月蜻蜓點水一般親過的地方。
那裏似乎還殘留着小女人脣瓣上的水潤觸感。
男子嘴角悄自上揚,又擡眸看向浴室的方向,此刻裏面已經嘩嘩啦啦響起了水聲。
薄寒沉咧了咧脣,沒良心的小女人。
薄寒沉從邁着優雅大氣的步伐從樓梯道下來的時候,巧合的是,劉嫂正在客廳打掃衛生。
想起剛剛她推門看到的一幕,劉嫂只覺得自己老臉莫名發燙。
嘶!
此地不宜久留,留下必定尷尬。
劉嫂想也不想,放下雞毛撣子轉身就打算往外走。
“那個,”
誰曾想,這會薄寒沉卻叫住了她,“你過來下。”
“啊?”
劉嫂茫茫然轉身,“少爺說的是我?”
她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周圍。
“不然,這裏還有第三個人?”
薄寒沉和劉嫂說話的時候語調冷冷的,眼神也沒有溫度。
他和姜汐月之外的任何人說話都是這樣。
他平日裏站在那面無表情就已經夠嚴肅嚇人了,現在還冷着臉,客廳氣氛更是壓迫逼人,劉嫂覺得自己要喘不過氣來。
只能通過轉移話題來緩解尷尬,“少爺有什麼吩咐嗎?”
完了,他一定是要懲罰她不敲門就進去,然後看到那樣尷尬的一幕。
完了完了。
薄寒沉深吸一口氣,“這段時間-”
“啊少爺對不起!”劉嫂卻嚇得直接喊出來這三個字。
她還是先道歉爲強。
薄寒沉:“???”
原本要開口說話的薄寒沉這會兒停下來,轉頭一臉疑惑地看劉嫂。
“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少爺不要懲罰我,我以後長記性了。”
她嚇得一口氣說了一大串,呼吸急促、緊張兮兮地看薄寒沉。
她真的再也不敢那樣做了嗚嗚,她回頭就剁了自己的手還不行嗎?
薄寒沉:“???”
男人眉頭蹙着,實在無法理解她這副緊張得快要喘不出氣的樣子。
“你怎麼了?”
“我,”
嗯?
劉嫂再一擡頭也覺得不對勁,因爲她看到薄寒沉不僅沒有表露出任何不滿,反而輕鬆自在一臉疑惑地看着她。
“我,”思索片刻,劉嫂十分機靈地轉換話題,“哦,我的意思是說對不起我這段時間沒有照顧好夫人,沒有看好夫人守好夫人,才讓她這次遭遇這樣的事情,還墜崖受傷,夫人遭遇不測,我,我還是有點責任的。”
“嗯,”薄寒沉心想原來她說的是這個,“這也不能怪你,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不不不,不夠好,”劉嫂還是很謙虛的,“不過少爺放心,今後我一定好好伺候夫人,守好夫人,不讓她再遇到一絲危險。”
薄寒沉聽了這話也很欣慰,“嗯,你有這個心也好。”
“哦對了,”劉嫂這纔想起什麼,“少爺您剛剛是要跟我說些什麼?”
薄寒沉面色一怔,注意力也纔回到自己剛剛要說的事情上,“我是要說,這段時間記得多燉點補身體的東西給她喫,她的傷還沒有完全痊癒,另外我會找醫生定期給她上門體檢,你照顧她的時候,隨時把她的健康狀況彙報給我。”
“好,好的,”劉嫂自然沒有意見,“少爺放心,我一定辦到。”
“嗯,辛苦你了。”
薄寒沉吩咐完這些,就拿起自己外套,邁着闊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