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日夜妄想 >第40章 讓她服軟
    蔣承霖從夜城回來時還好好的,事辦得很順利,人也沒說受什麼刺激,誰料突然去了趟江城,等到再回來時,竟然把馮家姐妹給帶回來一個。

    姐妹倆性格南轅北轍,一個肆意跋扈,一個溫順得體。

    付阮在離婚當天打得那個是雙胞胎裏的妹妹,如今蔣承霖身邊的這個是姐姐,叫馮時柒。

    付姿和蔣超前後腳回到場館,第四局已經開始了,付姿坐下後問沈全真:“怎麼樣了?”

    沈全真神情緊張,“三比三,在搶四。”

    付姿意外:“這麼快?”

    沈全真心底默唸阿彌陀佛真主保佑,把國內外的佛都拜了一遍,不能輸不能輸,以付阮的脾氣,輸給蔣承霖就得慪死,如果再輸給蔣承霖帶來的女伴上……不敢想象。

    沈全真默默壓上賭注,只要今天付阮能贏,她甘願去過早八晚十的設計狗生活,絕對不遲到一秒,絕不早退半分…

    還沒等她想完,身邊付姿突然捏了下她的手,沈全真也看到了,馮時柒突然打了個上旋球,這種球技術難度很高,是專業選手才能打出來的,付阮飛奔去接,接到了,腳步卻踉蹌了一下。

    封醒第一時間跨向付阮,對面蔣承霖也頓了頓,放棄比賽動作,馮時柒沒看旁邊,下意識地衝上前補了一拍,付阮想接,確實夠不到,封醒也沒去接,這一球輸得非常明顯。

    沈全真和付姿全都站起來,緊張地看向付阮,對面蔣承霖揚聲問:“有事嗎?”

    付際:“沒事,繼續。

    馮時柒發球,發得就是難度很高的球,封醒想替付阮接,付阮跑在他前面,雙方又是你來我往幾個回合,最終球還是在付阮手裏丟掉。

    付姿看着付阮的背影,難受得大氣不敢喘,沈全真也是哽着一口唾沫,一時忘了吞嚥。

    付阮從小要強,又德智體美勞全面開花,她很少輸,身邊人也習慣了看她贏,這樣的結果,饒是蔣超都有七分意外。

    馮時柒累得不行,退役後很久沒打得這麼酣暢淋漓過,很開心,贏球后本能轉身看蔣承霖,但見蔣承霖目不斜視地看着球場對面。

    邁步朝付阮走去,走近時,蔣承霖問:“腳沒事吧?”

    付阮精緻的面孔上掛滿汗珠,額前的髮絲也溼潤地垂在眉宇間,聞言,她放下礦泉水瓶,灑脫地回:“沒事,女朋友球打得不錯。”

    蔣承霖勾起脣角:“一般人不好得你一句誇。”

    付阮:“她好不代表你好。

    蔣承霖笑意更濃:“但是她好代表我贏。”

    付阮鼻尖汗珠滲出,她光出汗不臉紅,當真面不改色地說:“什麼時候開始靠女人了?”

    蔣承霖:“輸給我和輸給她,你更能接受哪種?”

    禿頭偏問洗髮液,沒手非讓比個yeah,蔣承霖已經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而是哪壺更燙提哪壺。

    付阮身旁站着封醒沈全真和付姿,聞言皆是惡從膽邊生,腦中不同形式地殺死蔣承霖。

    付阮沉默,目不轉睛地看着蔣承霖,汗不停地從鼻尖涌出,就當沈全真以爲付阮隨時都會衝上去一個飛踢時,付阮開口,口吻如常:“技不如人,願賭服輸,今天的單我買了。”

    撂下這句話,付阮率先邁步往外走,其餘人緊隨其後,經過蔣超時,付姿翻了個白眼,蔣超提了口氣,又關他屁事?

    洗澡,換衣服,出店門,付姿膽小,上了封醒的車,沈全真坐在法拉利副駕,一邊系安全帶一邊道:“你今天就是差了點兒運氣,要是能打到第五局,你跟醒哥能打爆他倆,那女的明顯沒勁兒了,你拼耐力能打她十個。”

    付阮目視前方,聲音平平:“不用找藉口,我就是沒她打得好,拼耐力,你怎麼不讓我跟她拼壽命呢。”

    沈全真挑眉:“我實話實說,你打完大氣兒都不喘一下,她累得拍子都握不住了。”

    付阮:“拍子握不住都能贏我,

    “噴,你看你,不要生氣。

    “我沒牛氣,"

    沈全真:“沒外人,你生氣就罵出來。”

    付阮:“我沒生氣。”

    沈全真把蔣承霖翻過來掉過去,罵了個底兒朝天,往常付阮肯定能從她不重樣的說辭裏找出幾句金玉良言來,今天,付阮通程面無表情。

    沈全真暗道:完了完了,出大事兒了。

    付阮把沈全真送回家,沈全真眼神兒不好,沒注意付阮鼻尖和額頭上,何時又出了一層汗,把車開回家,付阮上樓,淡定換鞋,脫掉褲子時,右腳腳踝那裏明顯卡了一下,好在她的褲腿不算太窄。

    露出整條腿,付阮右邊腳踝已經比左邊腳踝粗了整整兩圈,疼,但她可以忍,忍着打完最後一球,忍着不動聲色,忍着一路開車回家。

    比起疼,付阮這輩子都不會在蔣承霖面前皺一下眉頭,服半分軟。

    從冰箱裏拿出冰袋,付阮輕車熟路地給自己治療,打小磕磕碰碰,類似的問題早就家常便飯,靠在沙發上,她拿着手機翻通訊錄,找了一會兒,付阮撥通一個電話號碼。

    嘟嘟的連接聲響了幾下,手機裏傳來男人聲音:“四小姐。”

    付阮聲音如常地打了聲招呼,而後道:“我記得你早前說過,你表妹是全國網球冠軍是吧?”

    男人納悶又緊張,“是,怎麼了?四小姐突然問我表妹幹嘛?”

    付阮稀鬆平常:“沒事,我想問你表妹最近有沒有空,想找她學網球。”

    “教誰啊?”

    付阮:“我。”

    男人更加意外:“我記得你會打網球,也打得很好。”

    付阮心說,好個屁,“想精進一下,看你表妹方不方便。”

    男人:“她最近在國外打比賽,你要單純想精進,我把她教練聯繫方式給你,她兩個教練都是以前的國內外大比賽冠軍。”

    付阮:“先謝了,對了,別往外說。”

    男人不明所以,但付阮特意囑咐的事,他肯定要守口如瓶,誰曉得付阮是不是一時心血來潮,突然想進軍專業網球圈打職業比賽呢。

    付阮掛斷電話,手機扔在一旁,她不是想打比賽,只是想打蔣承霖的臉,可做事不能光說不練,能讓自己隨時隨地保持底氣的,只有永遠高人一等的實力,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輸贏都是暫時的。

    付阮勸自己平心靜氣,平了半天,越想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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