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日夜妄想 >第52章 狗身邊肯定也是狗
    付阮不迴應,因爲顧及沈全真,沒想到沈全真面色無異地說:“我都可以,看你們。”

    喬旌南說了句:“我隨便。

    蔣承霖看向付阮,付阮不動聲色:“那就去我那。”

    四人一起往電梯口走,小龍不知打哪冒出來,跟在蔣承霖身後,神出鬼沒,進了電梯,蔣承霖隨口道:“封醒沒跟着你?”

    付阮目不斜視地看着前方:“我不是走哪都會被人提刀砍。”

    沈全真和喬旌南一副充耳不聞的淡定模樣,蔣承霖笑笑:“說來也怪,我前些天去拜佛,大師說我有血光之災,破了就萬事大吉。”

    蔣承霖突然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付阮,“我還真要多謝四妹替我擋災。”

    電梯裏總共五個人,這話只有蔣承霖和付阮聽得懂,沈全真很快瞄了眼付阮,心想她什麼時候見血了?

    付阮知道蔣承霖在陰陽怪氣什麼,之前罵她是狗,這會兒又扯什麼血光之災,說穿了還不是記着她咬他的仇。

    皮笑肉不笑,付阮道:“你不提這茬我都快忘了,砍你的人找到了嗎?”

    蔣承霖:“人早就抓到了。

    付阮:“什麼人做的?”做好事要留名,萬一以後碰見,她也好跟對方噓個寒問個暖。

    蔣承霖聲音平靜:“他們一口咬定是你派的。”

    付阮:“怎麼一直沒聽你提過?”

    蔣承霖:“一點小事,我都處理了。”

    付阮:“這是一面之詞加死無對證?”

    蔣承霖:“這是客觀陳述加售後服務。”

    付阮笑意不達眼底,虛情假意:“那我真要謝謝四哥了。”

    蔣承森:“跟我還這麼客氣。

    ‘叮’地一聲,電梯門打開,這一聲不知叮在幾人心臟上,蔣承霖和付阮同時邁步往外走,兩人臉上俱是雲淡風輕。

    蔣承霖:“坐我車?”

    付際:“開車來的,

    蔣承霖:“好,待會見。”

    五人在地下停車場分道揚鑣,喬旌南對蔣承霖道:“她打小就不好惹,你沒事招惹她幹嘛?”

    蔣承霖無辜:“實話實說。”

    喬旌南側頭看他,“真是她派的人?”

    蔣承霖矜貴面龐上看不出絲毫情緒,口吻跟之前一樣:“所有人都一口咬定是封醒叫他們來的,反而不真實。”

    喬旌南:“也不排除以真亂真的可能,我看她討厭你,毫不遮掩地寫在臉上。”

    蔣承霖無所謂地笑笑:“連你都看出她喜怒愛形於色,她要是想砍我,連封醒都用不上,只會自己上。”

    喬旌南眼帶鄙夷:“我怎麼還聽出一絲得意來了?”

    蔣承霖:“明明氣得想殺了我,卻還是要跟我一起合作,你不覺得這樣特別好玩嗎?”

    喬旌南冷哼:“玩玩貓就算了,沒見過哪個養豺狼虎豹得善終的。”

    蔣承霖也不生氣,話鋒一轉:“怎麼樣?”

    喬旌南:“什麼怎麼樣?”

    蔣承霖:“你跟沈全真有四年沒見了吧?聽說她給付阮當伴娘,我結婚你都不回來,從那時我就知道我們之間都是假的。”

    喬旌南當即眉頭一蹙,吸了口氣:“才一年的婚姻生活就給你過得黑白不分了?當初不是你給我打電話,說沈全真是付阮伴娘,讓我別回來添堵的?”

    蔣承霖:“你是不是年紀大了忘性也大,我當時讓你回來,你說不是伴郎你不回,我說伴娘是沈全真,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剛過完三十一歲生日的喬旌南,氣急,突然轉頭看向身後一聲不吭的人,“小龍,你說句公道話,當初他到底怎麼說的?”

    小龍面無表情道:“你們打電話的時候,我沒聽到。”

    蔣承霖馬上補道:“就是你年紀大了。”

    喬旌南氣得不行,借力打力:“難怪付阮跟你結婚一年,非但沒處出任何感情,反倒想除了你,你真他麼狗。”

    蔣承霖風度依舊:“講不過別人的人都愛狗急跳牆。”

    另一邊,付阮跟沈全真坐進跑車裏,兩人都沒料到,臨時起意的一個打賭,結果轉角遇見兩隻狗。

    上車後沈全真第一件事,掏出包裏的粉餅補妝,付阮見狀:“還好嗎?”

    沈全真目不斜視地回:“好得很,沒有電視劇裏女主邋里邋遢,一擡頭就撞見西裝筆挺前任的狗血戲碼,我今天的靚是正常發揮,他就跟前些年一樣。”連穿着打扮都不換換,老套。

    付阮:“你要真這麼想我就放心了,畢竟你們以後可能常見面。”

    沈全真正在補口紅,聞言脫口而出:“岄州這麼大,我沒事兒見他幹嘛?”

    付阮聲音冷靜之中,又多了幾分深思:“這次南嶺項目,總共有五個邀請名額,夜城喬家也在其中,之前我就一直在想,以喬家和蔣家的關係,他們兩家到底要爭還是要分,今天突然看到喬旌南,我猜到他們想幹什麼了。”

    沈全真聞言,握着化妝盒,側頭看向付阮:“你的意思是……喬旌南要跟蔣承霖合作?”

    付阮邊開車邊回:“喬治笙幾年前在夜城就有自己的商業醫院,就算再有錢有勢,也不可能所有蛋糕都給他一家喫,如果打從開始就不想參與,喬治笙沒必要進去佔這麼一份名額,所以分肯定是想分,主要看怎麼分。”

    沈全真也是一點即通,“怪不得喬旌南在國外開公司好幾年,突然不聲不響的跑回岄州來了,原來打得這個主意。”

    付阮:“喬治笙和喬旌南本身就是親堂兄弟,喬旌南和蔣承霖捆綁,喬治笙肯定全力幫助他們,等拿到項目,到時候怎麼分,就是他們內部的事了。”

    沈全真眼帶急色:“那我們怎麼辦?一個蔣大頭都很難對付,再加上一個喬家,我們是不是很難拿到了?”

    付阮面上不見絲毫慌亂,沈全真以爲一切都在她預料之中,結果等了一會兒,付阮回:“我也不知道。”

    沈全真險些一口氣沒倒騰上來,這都叫什麼事兒吧,剛想擦亮戰袍披甲上陣,殺對方一個片甲不留,前方就傳來急報,敵人聯手了。

    此時付阮和沈全真腦中的畫面出奇一致,兩隻狗從百米開外,正肆無忌憚,目中無人,囂張跋扈地飛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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