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日夜妄想 >第87章 目前還是唯一
    付阮知道蔣承霖和蔣承文早晚都要動手,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白天三人還坐在一起喫飯,晚上十一點多,她接到封醒打來的電話,接之前她就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封醒說:“蔣承文出車禍了。”

    付阮聲音平靜:“人怎麼樣?”

    封醒:“蔣承文沒坐他自己的車,坐在保鏢車裏,坐他車的司機和祕書重傷,蔣承文應該傷得不重。”

    付阮沒說話,封醒問:“我替你過去看看?”

    付阮不冷不熱:“我去吧,省得說我這個東道主招待不周。”

    她哪是會在意這種事的人,不過想親眼看個熱鬧罷了,封醒看破不說破。

    半小時後,封醒把車停在醫院門口,付阮從車上下來,一擡頭,恰好看見墨綠色賓利後座也下來一個人。

    付阮身後跟着封醒,蔣承霖身後跟着小龍,四人越走越近,按理說醫院大門不算狹路,但幾人也終歸會相逢,可付阮和蔣承霖愣是互相目中無人,都走了對臉,依舊誰也不搭理誰,完全當對方是空氣。

    四人之間相隔不到三米遠,一起進醫院大門,一起進住院樓門,然後,站在同一部電梯前面。

    付阮和蔣承霖之間不足一米,兩人皆目視前方,當身邊人是空氣。

    電梯下到一樓,門開,裏面是空的,付阮和蔣承霖同時往裏進,隨後跨進去的是封醒和小龍,眼看着電梯門要關上,“等一下。”

    封醒伸手擋了下門,三秒後,跑進來一個穿着黃色外賣服的小哥,手裏拎着外賣,喘着氣道:“謝謝。”

    封醒:“不客氣。"

    外賣小哥剛要擡手按10,發現10樓亮着,電梯裏總共五個人,透過光可鑑人的電梯門,小哥看到身後的四個人,看感覺,像一路人,又是去同一層,應該是認識的吧?

    可認識爲什麼一句話都不說?

    電梯裏的氣氛比聚齊一幫不認識的人還要尷尬,隱隱還有些壓抑。

    小哥看到站在最裏面的付阮,她穿着白襯衫黑西褲,頭髮很短,五官驚豔,個子很高,視線向下,竟然還是平底鞋。

    小哥又偷偷瞥了眼付阮身旁的高個男人,第一反應,嘖,腿好長,胯都要趕上他肋骨高了,視線上移,男人臉型極好,像是電視上的那些男明星,抿着脣,鼻樑上架着一副無邊框眼鏡。

    小哥正想細看看,突然發覺男人也在看着他,嚇得迅速別開視線,好在電梯門也在這一瞬打開,小哥急匆匆跨出去,伴隨着頭皮發麻的觸感,他終於後知後覺,剛纔電梯裏的人,不是結婚離婚都鬧得沸沸揚揚的付阮和蔣承霖嘛。

    偶然遇‘明星’,小哥並不覺得興奮,只覺得餘驚未退,雖然他跟付阮和蔣承霖一句話都沒說,可兩人站在同一空間裏的壓迫感,真真令人後脊樑發涼,怪不得外面都傳他倆不合,就這氣場,能合就怪了。

    出電梯,付阮和蔣承霖去的也是同一方向,來到某扇明顯有保鏢看守的病房門前,保鏢主動打開門,放付阮進去,待到蔣承霖也想進的時候,保鏢卻伸手攔了下,“你找誰?”

    蔣承霖聽到一聲微不可聞地嘲笑,周圍人都不是這個表情,他盯着付阮的後腦勺,面色不辨喜怒。

    付阮走進病房裏,看到躺靠在病牀上的蔣承文,他正在輸液,瞧見她,面露微笑:“四妹。”

    付阮:“怎麼搞的?”

    蔣承文雲淡風輕:“有人撞了我前面的車,我坐的車沒剎住,碰了一下。”

    他牀邊就有把椅子,像是知道有人會來,專門準備的,付阮自顧坐下,順着他的說辭道:“醫生怎麼說?”

    蔣承文:“沒事兒,蹭破點皮,醫生怕破傷風,住院觀察幾天。”

    兩人正說話,保鏢從外面進來,對蔣承文道:“蔣先生,蔣承霖來了。”

    蔣承文:“在哪兒?"

    “門口。”

    蔣承文淡淡:“讓他進來。”

    幾秒後,付阮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她沒回頭,蔣承文看向她身後,淡笑:“這麼晚還過來了?”

    蔣承霖:“聽說三哥出了車禍,再晚也要過來看看。”

    蔣承文:“小傷,死不了。"

    蔣承霖:“聽說肇事的是個大車司機。”

    蔣承文:“消息夠靈通的。”

    蔣承霖:“我在警局有些熟人,叫他們多關注一下。”

    蔣承文脣邊始終掛着笑:“知道你在岄州手眼通天,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蔣承霖:“你總在不該客氣的地方瞎客氣。”

    蔣承文眸子微挑:“那我沒有在該客氣的地方不客氣吧?”

    蔣承霖面不改色,聲音如常:“別想這麼多,來岄州就像回自己家,住院費我先給你交三個月,不夠就包年,喜歡住一輩子都行。”

    蔣承文輕笑出聲:“四妹,你瞧老四說的這叫什麼話?”

    付阮坐在病牀邊一米處,聞言,一眨不眨道:“他真不把你當外人,他對外面人向來很小氣。”

    一句話,蔣承文和蔣承霖都沒佔到便宜。

    蔣承文笑意不減:“還是你瞭解他。”

    付阮:“好歹合作過一年,這是對合作夥伴的最基本尊重。”

    當着蔣承文的面,說一年婚姻不過是合作一場,蔣承霖聽着付阮夾槍帶棒的話,似笑非笑:“照四妹這麼說,我應該是唯一一個讓你這麼瞭解的人吧?”

    蔣承霖故意加重了‘唯一’兩個字,付阮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側頭看向他,大大方方地回:“目前是,以後就說不準了。”

    蔣承文慣會見縫插針:“我也在努力促進跟四妹之間的合作,做不成她第一個‘合作伙伴’,希望能做她一輩子的‘合作伙伴’。”

    兩個人的內涵,變成三個人的陰陽,這感覺除了蔣承文之外,誰都不覺爽快,付阮沒出聲表態,蔣承霖擡眼看向病牀上的蔣承文,笑容很淡:“那你要照顧好自己,別搞到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不是每一次都能有今天這麼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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