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慧的打扮像極了酒吧裏的小太妹,實際上她年齡也不算小了。而且身後還跟着一個戴着眼鏡,穿着襯衣皮鞋的斯文男子。

    “蘇燦?”看到沙發旁的人,蘇文慧一下愣住了,幾乎是瞬間拉下臉,表情變得冷漠。

    “文慧回來了?還不跟你燦哥打個招呼?”蘇文山立即朝蘇燦指了指。

    “哥?我可沒有坐過牢的大哥,竟然還有臉回來。”

    蘇文慧說着,看到了龍浩提來的兩個禮盒,走過去拿起看了幾眼,突然一下扔在了地上,朝蘇燦冷笑道:“坐牢出來沒錢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來看我爸,就買點這種垃圾貨色?”

    蘇燦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開口道:“我今天來,是給大伯治腿疾的,所以沒帶什麼貴重禮物。”

    嘴上說話的同時,蘇燦朝蘇文慧身邊的眼鏡男子看了過去。

    “給我爸治腿?蘇燦,你沒錢就直說好了,用不着找這種幼稚的藉口吧?”

    “我爸的腿都殘了二十年,你說這話,自己不覺得搞笑嗎?我男朋友說了,我爸的腿疾,只有回春堂可以治好。”蘇文慧臉上露出濃烈的鄙夷之色。

    站在蘇文慧身邊的年輕男子點頭朝蘇文山說道:“叔叔,你這腿疾我問過了,的確只有回春堂可以治,只是花費比較大,得等我賺多些錢了再帶你去看看。”

    一直沒說話的蘇文山忽然開口道:“你跟文慧談了三年了吧,這三年文慧一直說你在創業需要錢,我的補助金月月都給你了吧?”

    斯文男子一怔,尷尬笑道:“起步階段,現在的確投入很大。”

    “爸,我說了阿澤一定會闖出來的,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不就是拿了你一點補助金嗎?”蘇文慧立即開始給她身邊的阿澤幫腔。

    “對了,你這個月的補助金應該下來了吧?阿澤公司還等着給員工發工資呢。”蘇文慧又想到了來這裏的目的。

    聽到這些話,蘇燦雙眼微眯,朝戴眼鏡的阿澤看過去,冷聲道:“文慧一直在給你搞錢,給你開公司創業?”

    “我和文慧感情好,公司剛起步不久,只能辛苦文慧了。以後賺大錢了,我肯定會百倍回報文慧的。”

    “我會給她買海城最大的別墅,最貴的豪車。”阿澤說着看向文慧,而蘇文慧卻一臉陶醉靠在了男人肩膀上。

    蘇燦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冷聲道:“你這話忽悠女孩子還行,但對我說有點不合適。我懂點面相,希望你儘早離開文慧。”

    阿澤看到蘇燦那似乎能將人看穿的犀利眼神,臉色微變,看向蘇燦的眼神也變得冷漠起來。

    “你一個剛出獄的傢伙,似乎沒資格跟我這樣說話。”

    “蘇燦,你沒資格說我家阿澤,自己什麼德行也不撒泡尿看看?你再說阿澤,信不信我馬上叫你滾出去?”蘇文慧頓時火冒三丈。

    看到這一幕,蘇燦現在已經確定,堂妹是讓這個叫阿澤的給套住了。

    “文慧,你怎麼能這樣對你大哥說話?補助金還沒下來,你們先回去吧。”蘇文山臉上變得痛苦,揮手說道。

    阿澤微微皺眉,蘇文慧張了張嘴,氣呼呼的拉着男友轉身出門。

    客廳裏安靜下來後,蘇文山長嘆一聲道:“自從三年前文慧認識這個阿澤後,就很少回來了。去年,她還爲了這個阿澤,去夜店上班。”

    “這孩子,鬼迷心竅了啊。”

    “大伯,你都知道,怎麼不勸阻呢?”蘇燦再次打開羊皮卷,

    蘇文山苦笑道:“她從小我就不在身邊,愧疚啊。”

    “文慧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先給你把腿治好,再做下一步打算。會有點疼,你忍着點。”蘇燦說着,右手從羊皮捲上拂過,三根銀針已經到了掌心之中。

    蘇文山不相信侄兒能治好自己的腿疾,那還是在部隊服役時候因公負傷,腿筋斷了,肌肉也萎縮了,這些年看過不少專家都說沒法治。

    但他知道蘇燦是一片好心,也就隨他了。

    嘶!

    但是當三根銀針刺入蘇文山右小腿三處穴位之後,除了劇烈的疼痛,他還感受到一股炙熱伴隨其中。

    蘇文山心頭一顫,難道這孩子真的學了醫術?

    就在蘇燦給大伯治腿的時候,剛纔出門的阿澤在樓下拉住的蘇文慧。

    “寶貝,你不是說過,你這個堂哥在你家住了七八年嗎?難道這七八年的花費,你不該跟他算一算?”阿澤一臉溫和說道。

    蘇文慧一臉嫌棄道:“算了又有什麼用?他一個階下囚還能有錢給不成?”

    “寶貝,你知道我現在公司經濟壓力很大,你跟那階下囚算一個數出來,說不定他能想辦法去湊些錢呢?”

    “這樣我也解圍了不是?”

    蘇文慧眼前一亮,冷聲道:“對啊,他沒錢就去想辦法,反正他欠我們家的。哼,走,我們回去。”

    在蘇文慧拉着阿澤再次進門之後,卻看到蘇文山已經站在客廳中間,正滿臉驚駭的小心翼翼的挪動着雙腿。

    “小燦,能走了,真的能走了。”蘇文山走了幾米之後,已經發現自己殘廢多年的腿竟然好了。

    扭頭興奮的看向蘇燦,已經是雙眼發紅。

    因爲殘疾,他退役回來後,找過多少工作都沒人收留。最後不得不自己做一些雜工來維持生活,供自己和蘇文慧讀書。

    這些年因爲殘疾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門口的蘇文慧和阿澤也傻眼了,沒想到這個階下囚真的治好了父親的腿疾。

    “蘇燦,還錢!”蘇文慧頓時雙眼一亮,大喝一聲走了進來。

    既然這傢伙有醫術在身,就有辦法搞到錢了。

    蘇燦沒想到文慧去而復返,一開口就是還錢,他也愣住了。

    “還什麼錢?”蘇燦反問。

    蘇文慧氣勢十足走上前說道:“你在我家喫住七八年,不花錢?”

    “我就算一天五十塊,八年,你至少花了我爸十五萬。”

    “我爸的錢就是我的,我也不找你多要,湊個整,你給我十萬就行。”蘇文慧昂着頭大聲喝道。

    蘇文山臉色一變,立即朝蘇文慧喝道:“文慧,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找你大哥要什麼錢?”

    蘇燦朝大伯揮手,示意他不要動怒,朝蘇文慧笑說道:“十萬塊錢不算多,我給你之後,你是不是要給他?”

    說着,蘇燦擡手指向她身邊的阿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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