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蘇燦雙掌拍的前蓋扭曲變形的豪車翹起來之後,又重重的砸落在地上。
引擎蓋內已經冒出滾滾濃煙,坐在車內的司馬琪和兩名手下,此時還驚魂未定的看向車子前方的蘇燦。
這,這還是人嗎?
站在後面的高楚楚擡手捂住嘴,已經顧不上身上的狼狽和疼痛,她不敢相信蘇燦竟然,竟然會強到這種程度。
他是古武者,很強大的古武者!
蘇燦擡手,透過已經碎裂的擋風玻璃朝後排的司馬琪指了過去。
“出來聊聊。”
司馬琪在兩名魁梧手下攙扶着,雙腿打顫的情況下走了出來。
他兩名手下也是身體不停的哆嗦,比司馬琪好不到哪兒去。
三個人幾乎是相互攙扶着,這會兒可能三魂七魄都還沒附體,顫抖着,眼神惶恐不已的看着走來的蘇燦。
蘇燦走到司馬琪跟前,伸手搭在司馬琪肩膀上,笑了笑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二,二十五,五歲半。”司馬琪就感覺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根本不是手,而是一把能隨意取人性命的利器。
“比我還小點,還年輕,答應我,以後好好做個人行嗎?”
司馬琪擡手捂住嘴,他不是感動,而是怕自己惶恐的叫出聲來,然後瘋狂點頭:“放,放了我,從此我做,做個人。做個好人!”
“那後面的事跟我有關係嗎?”蘇燦又擡手指向後面躺在地上的二百多號人。
“沒,沒關係,我來負責,我全權負責。我壓根就沒見過你!”司馬琪反應過來後,連忙承諾。
蘇燦點頭道:“好,這話我只跟你說一遍,什麼後果,我現在也不知道。你走吧!”
等到蘇燦走到高楚楚跟前,聽說要放了司馬琪他們幾個,高楚楚立馬變臉喝道:“爲什麼放了他們?”
“這個畜生,你知道他剛纔有多囂張嗎?他……”
“你知道這裏死了多少人嗎?”蘇燦指了指周圍躺在地上的混子。
高楚楚一怔,臉色緊張看向蘇燦問道:“多少?”
見蘇燦不回答直接上了車,高楚楚朝不遠處的司馬琪幾人狠狠瞪了一眼,趕緊跟着鑽進車內。
在蘇燦駕着黑色大奔朝司馬琪幾人身前經過時,他還鞠躬彎腰大聲喊道:“大哥慢走,大哥辛苦了。”
“你說啊,對了,蘇燦你到底是什麼來路?你是古武者,你很強,難道你是哪個門派勢力的?”高楚楚突然扭頭朝蘇燦急促詢問。
嘎吱!
蘇燦一腳剎車,將車子停在路邊,扭頭直直的看着眼前髒兮兮的女人。
“我跟你不是很熟,而且,同樣的問題我已經回答過幾次了。”
“如果你還不閉嘴,我現在就把你送回去,”
高楚楚眉頭一皺,然後擡手捂住嘴,恨恨的盯着龍浩,捂嘴道:“不問就不問,稀罕一樣。”
隨後高楚楚給葉紫夢打電話報了平安,進城後,蘇燦就將高楚楚放在了執法局門前,然後快速離開。
魚形山腳下,司馬琪又很快叫來了一幫人,聯繫了一傢俬人醫院,來了不少救護車將傷員給全部拖走。
司馬琪坐在了手下的陸巡車內閉着眼睛,這時車門打開,一個魁梧手下上車後,壓低聲道:“琪少,死,死了十七個。還有二十多個重傷,估計……”
司馬琪猛地睜開雙眼,他沒想到會死這麼多人,但現在,後面的事情自己都要處理好。
“那個叫蘇燦的雜碎,打死了咱這麼多兄弟,就這樣算了?”魁梧男子面色悲憤詢問。
司馬琪眼中露出陣陣寒光,獰聲道:“這個人我們惹不起,但,但太子是不會怕的。”
“這邊辦完了,跟我去找太子爺。滾出去,我要眯會兒!”司馬琪揉了揉太陽穴,揮手喝道。
天黑時分,城南某安置小區西門外,蘇文山的小飯館已經開始試營業了,名爲老兵飯館。
帶着圍裙的蘇文山剛送走一波客人,女兒文慧在廚房幫着刷碗,試營業兩天了,生意還行。
蘇文山剛拿出香菸準備點燃,一輛黑色大衆小車忽然停在了門前。
身上穿着一套阿迪新套裝,看上去紅光滿面的陳顯啓帶着三個年輕男子下了車。
“陳,陳顯啓?”蘇文山沒想到的是蘇燦原來的老丈人。
“哎喲,我剛纔還琢磨着你就住這一塊,沒想到一擡眼就看到了你,蘇文山,你這腿不瘸了?還開上飯館了?”陳顯啓上下打量着,冷眼笑道。
“腿是我侄兒治好的,飯館也是他幫我開的。怎麼?你們是要喫飯嗎?不喫飯的話,我就忙去了。”蘇文山的語氣也不好。
他知道蘇燦入獄時,陳倩揹着他做了些什麼,還對小小更是慘無人道,所以現在也沒好臉色對原來的親家父。
“喫,當然喫啊,給我上幾個你的拿手菜。”陳顯啓見蘇文山臉色不悅,冷笑一聲,將一個新買的手提包放在了桌上。
見蘇文山開始點火炒菜,陳顯啓大聲道:“哎呀,蘇文山吶,你是不知道,自打我女兒跟你那階下囚侄兒離婚後,現在日子過得多好。”
“你看看我這一身,都是我未來女婿安排人給我買的,內褲都是國際大牌啊。”
蘇文山冷笑,也不回話。
但陳顯啓見蘇文山一點反應都沒有,心裏就越是不痛快。
等到蘇文山將四個炒菜端上桌,轉身就走開了。
啪!
蘇文山還沒走出去五米,就聽到身後桌子猛地被人拍響,一扭頭,看到陳顯啓一臉陰冷盯着自己。
“你來看看,這菜裏有什麼?蒼蠅,是蒼蠅啊。”陳顯啓指着一盤醋溜肥腸怒聲吼道。
“不可能,我端上來的時候,都仔細看了一遍,食材都是乾淨新鮮的。陳顯啓,你是不是想鬧事?”蘇文山上前看了一眼,的確看到裏面有個蒼蠅,當過兵的火氣一下就冒上來了。
陳顯啓站起身,桌邊三個年輕男子也站了起來。
“可蒼蠅就在這裏邊啊,蘇文山,要麼賠錢,十萬。要麼,我今天就砸了你的店!”陳顯啓擡手指到了蘇文山的鼻尖上面。
“陳顯啓,你敢!”蘇文山也火了,衝着身前人怒吼。
陳顯啓獰笑一聲:“忘了告訴你,我女兒男朋友,可是一個大人物,這回,我得好好教訓教訓你們。”
“給我砸!”
身邊三個年輕男子立即轉身,直接掀翻周圍的桌子,一人跑到櫃檯後面,將上面的菸酒飲料全部推出來砸落在地上。
蘇文山看到這一幕,雙目赤紅,一伸手掐住了陳顯啓的咽喉,怒吼道:“叫他們住手,給我住手。”
這時正在打砸的三個年輕男子看到陳顯啓被扣住咽喉,臉色一變,全部朝蘇文山撲了過去。
蘇文山雖然當過兵,但畢竟年紀上來了,被三個男子很快摁在了地上。
“狗東西,呸!”陳顯啓朝地上的蘇文山吐了口痰,然後拿起旁邊一個瓷碗用力砸在了蘇文山腦袋上。
“我們走!”陳顯啓一揮手,帶着三個男子快速朝外面走出去。
聽到動靜的蘇文慧從後廚跑出來,看到外面一片狼藉,又看到躺在地上,腦袋上已經流血的父親。
蘇文慧傻眼了,驚叫着跑到父親身邊將她扶起來,哭着問道:“爸你怎麼樣了?他們是誰啊,爲什麼打你啊!”
“我,我沒事,那人是蘇燦原來的丈人,現在看樣子是狗仗人勢了。”蘇文山大口喘息着說道。
一聽是蘇燦原來的老丈人,蘇文慧拿起手機就要打電話,卻被蘇文山一把摁住了。
“你幹嘛?這件事不許告訴你哥,他已經夠忙了,不要去打擾他。”蘇文山皺眉喝道。
蘇文慧哭喊道:“爲什麼?是他原來的老丈人,咱又沒得罪他老丈人,憑什麼給你捱打?”
這時走出門外的陳顯啓又返了回來,聽到了蘇文慧要給蘇燦打電話,他哈哈一笑說道:“正好,正好你給蘇燦那小雜碎打電話,還剩的我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