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蘇燦說今晚會出事,肖玉鵬他們真的來了。
“文炳輝,你還敢到這裏來?”葉紫夢擡手朝文炳輝指了過去。
後者冷笑一聲,朝葉紫夢笑道:“尊敬的葉董,您以後是肖先生的未婚妻。不,現在就是肖先生的未婚妻。”
“而海城新村項目,是肖先生給我做主,也是周世雄自願轉交給我的。有什麼不對嗎?”
肖玉鵬似乎對文炳輝的話很滿意,點頭道:“不錯,紫夢,這件事你就不要再說了,不過是一個小項目而已。”
葉紫夢一雙眼眸變得通紅,咬牙切齒的看向肖玉鵬問道:“你是不是逼迫周世雄,害死了他妻子?”
“冤枉,天大的冤枉啊紫夢,我一個正兒八經的商家子弟,怎麼會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呢。”
“是不是那個姓蘇的,還是這個姓周的在你面前說我壞話?”肖玉鵬立即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驚訝說道。
葉紫夢氣的直哆嗦,如果沒有逼迫,周世雄絕不可能放棄海城新村這個項目。
“周世雄,你說說看,你愛人是我害死的?我逼過你了嗎?”肖玉鵬半眯着眼,朝靈柩旁一臉憔悴的周世雄指了過去。
周世雄擡頭看了肖玉鵬一眼,聲音低的像是隻有他自己能聽到一般說道:“那邊的執法者,說是交通意外。”
“看看,紫夢,人家執法者都說是交通意外,與我何干?”
這時,蘇燦從裏面走了出來,他陰鶩的眼神直接朝肖玉鵬身邊的消瘦男子看了過去。
兩人對視了一眼,身穿灰色長衫的廣石眼中陡然爆射出一道陰冷的殺意,死死的盯着蘇燦。
看到蘇燦出現,周世雄臉色一變,立即拉了拉身邊的葉紫夢。
“葉董,趕緊勸蘇先生從後門離開。”周世雄壓低聲急促說道。
葉紫夢剛轉身,肖玉鵬就臺階上的蘇燦指了過去。
“我身邊這位,天機閣第一代弟子,廣石師兄。他來這裏,就是爲了給洪三和我報仇的!”
蘇燦笑了,沒有理會肖玉鵬的話,而是朝文炳輝看了過去。
“文炳輝,我已經給了你文家後路,你不好好在家帶孫子安度晚年。卻跟着這個二傻子到處亂跑,你家裏出事了知道嗎?”
轟!
文炳輝和肖玉鵬等人都是臉色一變。
緊接着,肖玉鵬冷笑起來:“蘇燦,你人在周家,卻說文老家裏出事了,你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文炳輝,你以爲我騙你?你三個兒媳,兩個孫子一個孫女,現在都在我手裏。”
“我只要一句話,你文家,即刻,斷子絕孫!”
轟!
文炳輝瞬間一臉煞白,顫抖着拿起手機給孫子文奕星撥出了電話。
沒人接,然後掛斷,再撥出了自己管家的電話。
電話接通,文炳輝還未開口,那邊的人就大聲哭喊起來:“文老,人,人被抓走了,小孫子,孫女,還有家裏人,都被抓走了啊。”
噗通!
文炳輝手裏的手機掉落在地上,雙膝一軟,直接朝着蘇燦跪了下去。
“誰幹的?是誰敢對你文家下手?給我查出來!”肖玉鵬意識到蘇燦並未說謊,朝身邊的杜天梟怒吼起來。
“是我乾的!”一道嬌喝,從身後大門處傳來。
只見身穿紫藍色軟甲,手戴臂護,腰束紅纓的周薇一臉冰冷從外面走了進來。
周薇得知周世雄帶着亡妻骨灰回來了,原本要直接來周家磕頭上香,但在下飛機後,被蘇燦一個電話給叫住了。
也就有了此刻這一幕。
看到周薇,廣石冷哼一聲道:“鎮西王,沒想到你竟敢與肖家作對?”
“那我現在告訴你,你與肖家作對,就是與我天機閣作對。”
“識相的,你現在就把文老家人放了,我們不玩那些卑劣的把戲,真正的打一場!”
聽到天機閣,周薇眼中閃過一絲駭然,但很快便冷聲道:“卑劣?害死我弟媳的是誰?”
這時跪在地上的文炳輝大哭着,雙腿跪在地上朝着臺階前走去。
朝着蘇燦開始不停的磕頭,哭喊道:“蘇先生,我錯了,求求你放了我孫子。”
“我兩個兒子都死了,我就是想自己死之前,給孩子們謀點錢財,我沒別的意思啊。”
咚咚咚……
文炳輝的腦袋不停的磕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脆響聲,他萬萬沒有想到,肖先生人在中州,蘇燦還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更加知道,鎮西王也好,北涼王也罷,都只會聽蘇燦的。
如他自己所言,機關算盡,只是爲了給子孫後代多留下些東西。
現在,蘇燦要他斷子絕孫,這是文炳輝無法接受的事情。
鮮血從文炳輝的額頭上滲出來,滴落在了地面,他還是沒有停止磕頭,直到蘇燦走到了他的身前。
蘇燦居高臨下的看着文炳輝,冷聲道:“我還可以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告訴這裏所有人,周世雄的老婆,是誰害死的?”
轟!
肖玉鵬臉色猛地一變,立即朝文炳輝看了過去。
“文老,飯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我可是來中州幫你的啊!”肖玉鵬眼中寒光閃爍說道。
“你說,大聲說出來,我保你文家子孫安然無恙!”蘇燦突然爆吼一聲,朝肖玉鵬看了過去。
文炳輝突然轉身,朝着肖玉鵬重重的磕一個頭,仰天哭喊道:“是肖先生,是肖先生派他在白鷹帝國的手下乾的。”
“他說先弄死周世雄老婆,他再不答應把海城新村交出來,就弄死他女兒。”
葉紫夢瞬間臉色一片煞白,瞪大眼睛看向肖玉鵬,身體顫抖着後退了一步。
而站在旁邊的周世雄聽到之後,先是呆呆的愣住,而後掩面放聲痛哭了起來。
他知道是這樣,周家人都知道是這樣,但真相沒有人敢說出來,而現在,妻子的死因,終於真相大白了。
“文炳輝,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老不死的白眼狼,我不遠千里來幫你,你竟然把我賣了!”肖玉鵬看到四周投來的各種目光,指向文炳輝獰聲怒吼起來。
蘇燦指了指旁邊的靈柩,朝文炳輝冷聲道:“你先去旁邊跪着吧,你的子孫,保住了!”
“殺,廣師兄,殺了這個雜碎,殺了這個老東西,全部給我殺了他們!”肖玉鵬推了推廣石,指向蘇燦,又指向文炳輝。
在廣石擡眼看向蘇燦時,蘇燦右手已經從身後拿起了綢緞包裹的太阿劍,左手抓住綢緞一揮,太阿劍露了出來。
後者一怔,大笑起來:“你就用一把破劍跟我打?都不把鏽跡去除,你是來讓我看笑話的嗎?”
“笑話嗎?破劍嗎?那你先接我一劍試試。”蘇燦說着,體內真氣暴漲,雙手握着太阿劍,如一道幽靈朝下方的廣石急速衝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