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瑪麗醫院的首席專家,不論是薪資待遇還是社會地位,跟自己的百草堂都是沒有可比性的。
她竟然辭職跑到這裏來了?
猶豫了一下,蘇燦拿起手機回覆了一條短信:中西醫道不同,你不用來,往後有機緣,可再交流。
信息發過去之後就如石沉大海,蘇燦也沒放在心上,繼續看書。
大概兩小時後,蘇燦準備回房間休息時,桌上的手機再次振動了一下。
他拿起手機一看,新收到一條短信,內容只有兩個字:救命
而這個短信的發送人是安琪的號碼。
蘇燦眉頭一皺,拿起手機撥出了安琪的號碼,電話可以接通,但是一直沒人接。
猶豫了一下後,蘇燦撥出了林妙音的號碼,沉聲問道:“給你一個號碼,能查到具體位置嗎?”
“一般情況可以查到。”
蘇燦立即將安琪的號碼發給了林妙音,大概只過了十分鐘,林妙音發來了一個位置和一條語音。
“這個號碼的信號擴散點還在移動,我會持續跟蹤。”
蘇燦點開地圖仔細看了一眼,這是在海城機場北面的一處山腳下,安琪到了海城?怎麼會進山裏?
此時在機場以北的青牛山腳下,一輛的士行駛在崎嶇的山路上,車燈照射的路邊都是茂密的草叢和樹林。
坐在後排的安琪心臟都蹦到了嗓子眼上,她已經意識到自己遇到了壞人。
剛纔偷偷給蘇燦發了一條短信,後面準備接電話時,前面的光頭的哥突然扭頭,用惡狠狠的眼神朝安琪瞪了一眼,嚇得她手機都掉了。
嘎吱,車子停在了一處斜坡上,四周都是茂密的林子,還有不斷傳來的蟲鳴鳥叫聲。
光頭的哥從座椅下摸出一把匕首,快速下車拉開了後排車門,他手持匕首半個身子鑽進後排,盯着安琪嘿嘿笑道:“還是頭一次接到金髮美女啊,把錢拿出來。”
安琪嚇的瑟瑟發抖,顫抖着從包裏將幾千塊現金全部拿了出來,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儘量保持鎮定,朝眼前的劫匪說道:“你,你不要傷害我,我卡里還有錢,還有一百多萬。”
“這麼有錢啊,沒事兒,錢咱慢慢談。老子還沒嘗過洋馬的滋味兒呢!”光頭劫匪獰笑一聲,直接撲到了安琪身上。
他右手上的匕首抵在安琪腰部,安琪知道那是腎臟的位置,根本不敢動,渾身顫抖着,閉着眼睛咬着牙,只聽到衣服被野蠻撕扯掉落的聲音。
眼淚從眼角滑過,安琪此時滿腦子都是空白。
劫匪將她上身衣服撕扯下來之後,又開始拖拽牛仔褲,安琪忍不住哭出了聲音,腰間的匕首因爲身體的抖動,刀尖刺入了皮膚傳出了疼痛。
“好白啊,大長腿啊,嘖嘖。”光頭劫匪擡起頭,看着眼前的美景,喉嚨裏發出野獸般興奮的低吼。
這時兩道刺眼的白光從後面山路上照射過來,嘀嘀兩聲清脆的鳴笛聲傳來,光頭劫匪嚇的渾身一顫,立即抓着匕首,準備探出頭看看情況。
光頭劫匪的腦袋還沒伸出車外,一隻大手直接從後面掐住了他的後頸脖。
巨大的力量從大手上爆發出來,如鐵鉗一般,似乎要將光頭劫匪的頸脖給掐斷。
唰!
蘇燦一揮手,直接掐着光頭劫匪的後頸脖,將他整個身體朝後面給甩飛了出去。
一低頭,看到已經蜷縮在車子後排,死死抱着幾件衣服的安琪。
而安琪看到蘇燦之後,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淌下來,她快速低下頭,開始穿褲子……
“小雜碎,就你一個人也敢跑過來英雄救美?你找死!”身後傳來劫匪的獰喝,隨後他手持匕首,朝蘇燦後腰直刺過來。
蘇燦都沒轉身,右手往後一甩,虎口張開精準的扣住了對方的手腕。
啊!
慘叫聲從劫匪口中傳出,匕首掉落在地上。
蘇燦抓着對方被擰斷的手腕,慢慢轉身,看着眼前左膀右臂上都帶着紋身的傢伙,冷聲道:“我找死?”
一聲冷喝,蘇燦一腳踩下去,這名光頭劫匪的右腳踝瞬間被踩的朝右側突出嚴重變形。
啊!啊!
慘叫聲劃破了周圍森林中的寧靜,光頭劫匪整個人疼的在地上抽搐。
蘇燦拿起手機,對着光頭男的樣子拍了個照,然後發給了高楚楚,再低頭看向車內的安琪。
只見她坐在車座上,雙臂緊緊抱着膝蓋,一低頭,蘇燦看到她穿的淺色襯衣已經被撕壞,不能穿了。
蘇燦將自己的t恤脫下來,光着膀子,將衣服遞給了安琪:“穿上吧。”
隨後安琪穿着蘇燦的t恤,稍微有點大有點長,她快速跟着蘇燦上了後面的黑色越野車。
車子剛掉頭朝前面的簡易公路駛去,高楚楚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蘇燦接通電話,高楚楚有些抱怨的聲音從音箱裏傳了出來:“大哥,你給我省點事好不好?最近都快忙死了。”
“你不是喜歡抓壞人嗎?”蘇燦皺眉反問。
“最近的治安事件越來越多了,我這邊一幫人都是連軸轉啊。話說你那邊什麼情況?”
蘇燦將安琪出機場上了黑車,然後被帶到山上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完之後,蘇燦又問道:“爲什麼最近的治安越來越差了?”
“中州地下皇帝沒了,下面的子子孫孫都不得佔山爲王?這事兒說來,還託了你的福呢。”高楚楚嘆息了一聲。
“你忙吧!”蘇燦聽完直接掛了電話。
然後扭頭看向安琪,沉聲道:“你看到了,我們這邊現在治安不太好,我還是送你去機場吧。”
“我不回去。”
“如果,你真的不要我,請,請你停車,我下車。”安琪眼眶發紅有些哽咽說道,聲音裏帶着一絲倔強。
可蘇燦聽着這話總感覺有點怪,這荒郊野外的,怎麼能讓她下車?
蘇燦皺眉不再說話,駕車朝着百草堂快速開了過去。
凌晨時分車子開進院子,下車後,安琪看着屋檐下燈光照到的牌匾上,擡頭念道:“百草堂,這就是你的醫院嗎?”
“這叫醫館,進來吧!”蘇燦說着上臺階打開了大門。
蘇燦帶着安琪上了四樓,領着她到一個房間門口說道:“你暫時住這個房間吧,這一層只有你住,我就在樓上。”
安琪道謝後提着箱子進了房間,蘇燦轉身準備上樓時,眼角餘光瞥到客廳角落裏一道人影一閃而過。
“秀才,你找死嗎?”蘇燦冷哼一聲。
“嘿嘿,大人,這位可是撒克遜國的女人,在我們那個朝代,可只有皇帝才能享用啊。小生着實是有些安耐……”
“給我進手牌來。”蘇燦左手一揮,角落裏的人影嗖的一下進入了手腕上的紅繩木牌之中。
次日一早,葉紫夢洗漱穿戴好之後,準備下樓去喫早餐,剛走到客廳,就看到外面站着安琪,她手裏還捧着蘇燦的那件t恤。
“你,你是?”葉紫夢疑惑的看向安琪。
“你好,我,我是給蘇先生送衣服來的,他昨晚給我穿過的衣服,我已經洗乾淨了。”安琪用生澀的漢語笑着迴應。
這時蘇燦正好抱着小小從房間走出來,他也聽到了安琪說的話。
看到葉紫夢投來的眼神,蘇燦一怔,立即說道:“呃,你別誤會,我昨晚……”
“我們又沒關係,你解釋什麼?”葉紫夢冷哼一聲,快速朝樓下走去。
安琪似乎意識到自己闖了禍,有些忐忑朝蘇燦低聲道:“蘇先生,她,她是您的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