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乾的唯一忠實卻不買貨粉絲想發財首先發出彈幕：你中彩票了？
錢乾大怒：“是我老闆重視我了！纔給我換得直播間好不好，不好看嗎？”
想發財：好看，但是你用，浪費了。
錢乾指着自己的臉：“我這麼帥，怎麼就浪費了？你給我說清楚，我這張臉，不配嗎？”
想發財：配配配，你最配了。
錢乾：……總感覺被罵了，但是他沒有證據。
師蒼炎新搭建的推廣計劃開始生效，直播間其實是需要花錢買流量的，之前他一直沒給錢乾砸錢，是知道他的直播間效果不好，砸多少錢都沒用。現在換了佈景和造型後，花錢買流量還能吸引一批顏粉，到時候就算被推廣到首頁，大家看到這張臉也會原諒他賣貨的不專業。
前提是他不要罵人。
錢乾看了眼不斷涌進來的人數，就這麼會兒功夫，已經超過他這段時間直播的最高觀看量了，而且留存不錯，大部分衝着他的顏值都願意留下來看一會兒。
他又看了看電腦後面操縱推廣計劃的師蒼炎，師蒼炎今天還是穿着西裝三件套，帥氣逼人，只是在這麼帥氣的人邊上，立着一塊巨大的白板。
白板上只有一行字：罵一個字，扣一百塊。
爲了錢，他忍了！
錢乾扯出一個笑容，拿過手邊的玉石擺件開始介紹，從產地到工藝，最後聊了點背後故事，這些都是前一晚師蒼炎就準備好的資料，命令他背下來再睡覺。這套話術刪減了很多催單的比如“限量多少份”，“主播給粉絲福利”之類的話。
因爲師蒼炎要打造的，是高端客戶，需要錢乾把逼格拉高。
他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直播間裏最卷的那個！
師蒼炎就不信了，拿出專業的足夠拍電視的設備和直播間，再加上錢乾媲美流量的臉，和他多年的運營能力，還不能將這攤“爛泥”扶上牆嗎？
效果是喜人的，錢乾才聊了一會兒，就有人下單了，下單的竟然還是一直白嫖錢乾直播間竟然惹他發貨的“想發財”，大手筆的買了一個他剛剛推薦的玉石擺件。
這個結果，連錢乾都有些驚了。
看在錢的面子上，錢乾說話都溫柔了不少：“感謝下單的家人們啊，這個擺件買回家裝飾起來，足夠體現高逼格，我們用的是真材實料，籽料是……”
想發財：我不是爲了逼格，我只是想做你金主爸爸。
錢乾：……
就說這個人沒那麼好心！氣死他了！但是不能罵人啊，會扣錢！
別讓他知道這個人真實身份，不然就讓各路小鬼去嚇死他！
另一邊，孫祕書已經問到了錢乾的賬號，立刻分享在八卦羣裏。
【這啥？‘金錢豹’？這麼簡單粗暴的id？】
【沒錯，就是那個小主播的，快看他，今天超級帥的！】
【臥槽這什麼古裝美人？i了i了，加一波關注！】
【嗚嗚嗚之前只覺得他可愛，沒想到穿古裝這麼帥，爲什麼不進軍娛樂圈啊！】
【你覺得就他這臭嘴，能進娛樂圈？絕對會黑料滿天飛好麼。】
衆人回憶起之前聽說他在直播罵人的事情，忍不住抖了抖，這樣的禍害還是別進娛樂圈了吧，而且他表情一點兒也不豐富，帶貨都面癱，拽的二萬五八的。
以前錢乾直播間普通的時候，他面無表情只會背書式帶貨，會讓人覺得他很拽。但是現在他直播間變古風高逼格了，面無表情念稿反而令人覺得超級可愛，像是富家小少爺不情不願出來賣東西。
而一旦有人下單，他會忍不住露出甜甜的笑容，又像是知道自己要裝穩重，強行忍回去，超可愛的！
衝着這張臉，都想下單哄哄他好麼！
孫祕書盯了一會兒手機，忽然給師蒼炎發了條消息：【師總，錢公子的直播上熱搜了。】
師蒼炎看到這條消息，挑了挑眉，這倒是意外之喜了，他本來打算炒作一下弄個熱搜，沒想到錢乾光靠自己的臉就省下一大筆宣發費。果然大家還是看臉的啊。
師蒼炎看源源不斷進來的粉絲，這場直播的效果格外好，成單價的數字也十分喜人，光是今天的提成，就能超過錢乾一個月的底薪了。
不過……看錢乾已經開始有氣無力雙眼無神的背稿子，師蒼炎知道他是累了。
罷了，先休息吧，等再做個計劃再繼續。
師蒼炎在白板上寫下一行話，讓錢乾結束了這場直播。
“這些東西單價高。”師蒼炎坐在電腦前，調出數據給錢乾看，“我看了下，進來最多的一次是你拿着擺件在手上把玩的時候，待會兒我再給你批一個機位，雙機位拍攝，可以補充細節。”
“你看着辦唄，反正我看不懂。”錢乾看着電腦上的一大串數據就頭暈，不過成交價那串數字最大最顯眼，他看懂這個就好了。
師蒼炎坐着，錢乾彎腰靠在他身邊，垂下的髮絲輕輕拂過師蒼炎的臉頰，有點癢，卻又很好聞，明明是剛剛纔變出來的頭髮，卻有一股好聞的香味，是他家洗髮水的味道。
師蒼炎忍不住扭頭看着錢乾的側臉，他俊秀的臉龐被電腦屏幕打的很亮，那雙圓潤的眼睛因爲這場收入而開心地眯了起來，行程一個月牙弧度。而他的嘴巴正不停地數着數字，一遍又一遍，像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一般。
果然是個愛財的，能賺到錢就非常開心。
“那待會兒要覆盤嗎？”錢乾忽然扭頭，“我不喜歡覆盤。”
猝不及防，兩人靠的極近，雙方的呼吸都糾纏在了一起，腦袋只要往前一點點，鼻尖就能互相碰上。
師蒼炎近距離看着錢乾這張無死角的臉蛋，下意識嚥了咽口水：“不喜歡，就不復盤吧……”
“好耶！”錢乾站起身歡呼一聲，“我餓了，點外賣了，你中午喫什麼？”
師蒼炎回過神，低頭看着電腦：“跟你喫一樣就好。買方便點的，下午我要開會。”
“哦。”錢乾隨意坐到太師椅上，擡腳用腿彎掛在了太師椅的把手上，兩條小腿隨意晃動着，“直播時間要不要變一下啊？大早上開直播太容易困了。”
瞬間，剛纔還仙氣飄飄的小公子變成了招貓遛狗的紈絝模樣，不過還是一樣可愛。
師蒼炎：“晚上我不想加班。”
直播最好的時間就是晚上，大家都下班的時間，白天基本都要工作，誰看直播啊。
錢乾：“但是我白天沒精神誒。”
師蒼炎：“你昨晚睡得打呼嚕了，還沒睡夠？”
錢乾大怒：“我纔沒打呼嚕！我怎麼可能打呼嚕！要是可以，我連呼吸都不需要！”
師蒼炎想了下錢乾在自己身邊睡着睡着沒了呼吸的樣子，立刻說道：“是，你沒打呼嚕。”
可不能惹到他，萬一他想捉弄自己，估計不呼吸了，到時候被嚇到的還是他。
錢乾這才被哄高興了，扔下手機：“點好外賣啦，下午你要開什麼會？”
“一個供貨商。”師蒼炎解釋了一下，這個供貨商在他們公司剛成立的時候就一直合作了，低價給他們公司的主播帶貨，但是最近這個供貨商給的價格越來越高，快要高過市場零售價了，到時候再合作，只能是他們公司虧損補貼。
師蒼炎覺得是時候可以換一家了，畢竟這些年他們app一直給這家商品很好的推薦位，主播帶貨也給他們賣了不少錢。結果他們想撈更多，那不是欺負老實人麼。
“哦，要我跟着麼？”錢乾走到師蒼炎身邊，“怎麼還在看數據，這些數據有什麼好看的。”
“你不需要覆盤，但是待會兒我要和人覆盤你的這場直播。”師蒼炎無奈道，“下午開會你跟着吧，畢竟我們現在不能離太遠。”
錢乾點點頭，他知道一場成功的直播不是一兩個人能完成的，師蒼炎雖然負責他的運營計劃，但還有其他事情需要和其他人一起完成。
錢乾：“所以你真的不考慮讓我找個妖怪來當助理嗎？”
師蒼炎：“不行。”
錢乾：“爲什麼啊？我也要助理的好麼，給我遞東西也好呀。”
師蒼炎看着錢乾：“你就是想要一個伺候你的。你不是活了幾百年麼？窮也就算了，怎麼手下也沒有？”
小說裏那些鬼怪，活的久的哪個不是呼風喚雨，手下成羣，更別說錢乾這樣遊走陰陽兩界，能拿着酆都大帝印隨便蓋的鬼怪了。結果這個錢乾，是很貪，但貪來的錢呢？
錢乾小聲嘀咕了句：“他們不讓我招手下，怕我惹事。”
也是，就這種誰都敢惹的性格，招了小弟，還不得翻天啊。
師蒼炎：“那你活了這麼久，也不攢點錢？”
錢乾理直氣壯：“花光了啊，我是月光族！”
師蒼炎忍不住舉起手指：“了不起。”
幾百歲的月光族，難怪要逮着他使勁薅羊毛，誰知道下一個給他這麼大方花錢的人什麼時候出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