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聽到這話,懷遠更接受不了了。眼眶泛紅,眼看着就要落淚。
“你什麼都記得……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顏崎很想反駁說自己不記得,可畢竟女a有兩套器官,真這麼說了,難道不會又被質疑自己是下面的?
“…我當時有點醉了,把你看成了最近認識的一個omega…抱歉。”
懷遠皺起了眉頭,眼睛瞪得更大了:“你居然不是蓄謀,我被…竟然是因爲這麼狗血的理由!”
看着情緒越來越沮喪的懷遠,顏崎張了張嘴,又感覺說什麼都不對。
“……也不是,你長得太嫩我才認錯的,或許我心裏也有點中意你這一款。”
這樣說,懷遠應該會少點難過?
沒錯,顏崎果然看到他臉色有點轉晴。
“……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可以補償你一大筆錢,然後讓上將把我調回去,不在你眼前亂晃。你放心,我不會亂說的,你要是從第三個人那兒聽見這消息,就拿把槍來找我,一槍崩了我就行。”
懷遠一驚,好不容易爬的牀,她還要走?
那不能夠!
再看着顏崎,突然又感覺內心很負罪。他騙了顏崎,沒想到顏崎還要補償他。
顏崎看懷遠臉色有點奇怪,補充道:“要是你覺得不夠泄憤,想我用什麼別的方法補償你也行,是我的錯,你說什麼我都答應,只要你別跟江少將告狀。”
懷遠:“真的?”
顏崎用力點頭:“真的。”
懷遠拉着被角,顯得很委屈:“這樣的事給我造成的心理陰影有點大……估計我以後對着別的o也硬不起來了……”
顏崎聽的雲裏霧裏:“那,那要不我帶你去戎卡,戎卡醫療比格斯先進,應該有辦法。”
對着別的o硬不起來,現在倒是支棱着,懷遠不會是想讓她肉償吧。
懷遠:“我哪還有臉去找別的omega……你對我做了這些,你要負責。”
顏崎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來真的?
“……我應該怎麼負責?”
懷遠:“當然是和我…談戀愛,照顧我的起居生活。我可以委屈一下,繼續做下面那個。”
顏崎終於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是她在下面。
雖說她不是什麼好a,但是犯了錯就要彌補這個道理上將教過她無數次,況且這還事關上將的幸福。即使要犧牲愛情承擔後果,顏崎也認了。
“可咱倆都是alpha,你能忍受得了我的信息素嗎?”
顏崎是沒問題的,決明子的味道不大,而且怎麼說都是自己做錯了,受點懲罰也應當。可顏崎的信息素是罌粟,味道很刺激,她很擔心懷遠是受到太大刺激了,不然怎麼會想要被這樣負責。
“……可以忍。”
“那好吧,你現在……後面還難受嗎?需要我去你那兒照顧你嗎?”
顏崎她們這些副官在格斯是和長官住在一棟別墅的,要懷遠搬來顯然不可能。
顏崎就這樣決定了搬去懷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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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大牀上,刺眼的感覺讓alpha皺了皺眉。
這是五年來江司霖睡得最熟的一晚,充盈的安撫信息素包裹着他,所有的不安都消失殆盡。
感覺到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江司霖睜開了眼,擡頭看到了把他抱在懷裏的omega。直到沉睡前時有期都一直在釋放安撫信息素,房間內四處都瀰漫着山梔的幽香。
看着自己不着寸縷的上身,江司霖明白時有期已經看到了那朵梔子花。心下煩悶,他毫不猶豫地起身。時有期也被驚醒了,揉了揉眼,看着坐在牀邊的alpha。
“醒了?哥哥。”說話還含含糊糊的不清楚。
江司霖偏頭看向旁邊:“離開這兒。”
“不要,以後每天我都來陪你睡。”時有期上衣的扣子大敞着,跨坐在江司霖身上,俯身親吻他的胸口,“這朵花,哥哥什麼時候紋的?”
江司霖沉默了一會兒。
“第一年。”
時有期俯身抱住了他,靠在他頸窩輕聲呢喃。
“對不起。”
江司霖沒動,就讓他這樣抱了一會兒,時有期又開口了。
“你怎麼都沒告訴我,這幾年你發情期都是強壓着的?”
江司霖無言。
即使他說了,這些年的痛苦也不會消失。
況且他痛得想死的時候,時有期正跟尚風快活着呢吧。
想到這裏,江司霖眸色暗淡,像深不見底的幽泉,轉頭看着時有期問道:“在戎卡也是這樣勾引尚風的?”
時有期愣住了:“怎麼可能?這誰跟你說的?”
看着時有期在他腹肌上輕撫的雙手,江司霖沒有再留情,一個翻身就把時有期掀到了牀下。
摔下去的時候時有期胳膊碰到了牀頭櫃,倒吸了一口涼氣:“哥哥,磕破了,疼。”
聽到這句話,江司霖下意識有點緊張,但還是忍着沒看向牀邊。
他很想告訴時有期,就算他再怎麼心疼,他們也已經沒有可能了,就在昨天,時有期已經把他們的未來親手碾碎了。
“離開。”
時有期不接茬也不生氣,彎着眼睛朝江司霖笑:“希望哥哥下次把我弄疼是在牀上,就像在戎卡的那一場一樣。”
提到戎卡那一次,江司霖心情更加鬱結。他想到回來之前明明已經告誡過自己那是最後一次心軟,卻在時有期跟來格斯後一次又一次拉低了自己的底線。
“這五年我沒有別的伴侶。”時有期沒感覺到江司霖的低氣壓,又站起來朝他走過去,要牽江司霖的手。
“我已經做好了早飯,去喫吧。”
聽到他說沒有過伴侶,江司霖的心裏閃過一絲寬慰。但他一說做了早飯,江司霖又覺得疑惑。
明明時有期之前連進都不願意進廚房,一聞到油煙就嫌惡心。
怎麼還學會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