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冰山Omega變騷後非要和我重圓 >第30章 明知遲來五年的愛是鴆酒,可他甘之如飴
    和時有期在一起的記憶他已經反覆咀嚼了多年,以至於現在,江司霖還清楚地記得他們每一次擁抱,記得那人說過的每一句話。

    儘管那都是謊言。

    “長官好,陸軍特種作戰部隊預備中尉時有期。”

    “長官厲害。”

    “可以。”

    “……阿霖。”

    “我很清醒,我們可以更進一步了。”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不嫌棄的話,我們訂婚。”

    “阿霖,我會給你一個家。”

    ……

    腦海中回溯着他們相處時的每一個畫面,一幀一幀都是那麼清晰。理智與自尊強迫着他清醒,思念與愛意卻讓他一次次心甘情願地沉淪。

    時有期用八年的時間種了一棵樹,以他的心爲土壤,以他的愛爲養料。直到樹大根深,錯綜纏繞的根系已經佈滿了他的心臟,無數的聲音卻又告訴他,想活命,就把這樹連根拔起。

    江司霖沒那能力,也做不到。

    明知時有期遲來五年的愛是鴆酒,可他甘之如飴。

    牆邊魚缸裏的鱊魚還在悠哉地遊着,顯示屏裏傳來的歌聲更是從未斷絕。江司霖偏過頭看去,只見劇里正演到魅影囚禁克莉絲汀的那一場。

    他關掉視頻,重新選了一首舒緩的音樂放來聽。夜已經深了,平緩溫柔的曲調悠悠傳來,江司霖隱匿在黑暗中的眼眶卻慢慢變得猩紅。

    絕望與怨恨根本無法抹去埋在他心底的曾經,時至今日,佔有慾與掌控欲依舊在他心底瘋長。

    如果。

    如果把時有期關起來,再抹去他存在於世的痕跡。

    問題是不是就都會迎刃而解了?

    ——————

    懷遠住處

    已經晚上十點了,顏崎正安排着時有期的日程表,懷遠趴在她懷裏看電視劇。

    “是明天晚上八點對吧?好,確定下來我給您回覆。”

    掛斷電話,顏崎又撥了時有期的id。

    “怎麼不接。”看着一直沒接通的電話,顏崎有點疑惑。

    懷遠擡頭:“會不會是因爲跟霖哥鬧掰了,心情不好不想工作?”

    顏崎揉了揉懷遠的頭:“不會。上將一直是工作狂,之前在戎卡的時候,他心情再怎麼不好也沒落下過一場會議。可能是光屏芯片沒電了,我問問祝醫生。”

    懷遠:“你是副官都不知道時上將在哪,祝醫生會知道嗎?”

    顏崎長長的指甲在他肩頭畫了個叉:“祝醫生一直負責上將的身體狀況,沒特殊情況的話,他們每天都會見面的。”

    懷遠剛想問什麼叫一直負責上將的身體狀況,光屏裏的通訊就接通了,祝離慵懶的聲音傳來:“顏崎,怎麼了?”

    “祝醫生,腺體未覺醒人類救助協會邀請上將去參加感恩會,我現在聯繫不上他,你知道上將在哪嗎?”

    “在我這兒,還在睡覺,什麼時候?”

    “明晚八點。本來今早slin有一份合同要籤,上將昨晚跟我說推到明天,結果這兩件事撞了,我想跟上將確認一下,給那邊個答覆。”

    “嗯,一會兒我叫醒他打給你。”

    掛了電話,懷遠更納悶了,時上將看起來挺在乎霖哥的,怎麼鬧掰了還能睡着覺?

    沒等他開口問,顏崎就攬住了他的脖子,低頭湊近他的脣。

    “今晚在哪?”

    懷遠看着她上挑的眼尾,又往她身上貼了貼:“飄窗。”

    “好。”顏崎在他脣上啄了兩下,放出了一縷安撫信息素:“現在聞着還彆扭嗎?”

    懷遠搖搖頭:“不彆扭,今晚你試試全放出來吧。”

    顏崎看着懷裏乖順的小狗,掌心輕輕按壓了一下alpha的腺體,果然還是腫脹發燙。

    “不試了,我記得戎卡醫學部最近在研究alpha的排異剋制劑,等我這兩天找個合適的機會問問祝醫生。”

    又過了一會兒,電話打回來了,這次是時有期的id。

    “上將。”

    “顏崎,你跟懷遠在一起嗎?”

    時有期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着急,卻沒問他會議的事,這讓顏崎很奇怪。

    “是,我們兩個在家呢,怎麼了?”

    “等我,我快到了。”

    掛了電話,顏崎也懵了。

    “上將說要來咱家。”

    懷遠愣了兩秒,從她身上爬起來,又推她去臥室:“那你去把衣服換掉。”

    顏崎看着自己身上的吊帶睡衣,搖搖頭笑了。

    ·

    玄關處敲門聲傳來,懷遠去開門,卻被來人嚇了一跳。

    秋天的夜裏有些冷,時有期卻只穿着單薄的棉麻睡衣,褲管裏的雙腿晃來晃去,腳下還踩着涼拖,看得人打冷顫。

    “時上將……”

    話音剛落,顏崎也從屋裏出來了。

    “上將?怎麼穿這麼少?快進來。”

    印象裏的上將是很注重形象的,每天都會把自己收拾得很精緻再出門,就連在院子裏除草都會換一身乾淨衣服打扮一番。現下看着他凌亂的銀髮和枯槁的形容,顏崎覺得有些不真實。

    時有期沒進來,只是緊緊扒着門框。他彎着腰,擡頭看着懷遠,深邃的眼中寫滿了焦急。

    “江司霖去哪了?”

    懷遠這才反應過來,時有期或許不知道江司霖已經走了。

    “上將你先進來……”

    “我問你去哪了?”

    時有期的聲音變得很低沉,氣流不穩,似乎是忍着極大的情緒。顏崎看着他起伏的呼吸,拍了拍懷遠的肩膀:“你先進屋。”

    懷遠進屋後,顏崎慢慢釋放着安撫信息素。嗅到罌粟的氣息,時有期才漸漸平靜下來。

    “江少將和成少將請了假,兩人去旅遊了,我和懷遠還以爲上將你知道這件事。”

    “他們走的時候沒多說什麼,只是安排了工作,後來懷遠再打電話就打不通了。”

    聽到只是去旅遊了,時有期鬆了一口氣。可隨後,他的心又跟着揪了起來。

    見時有期的眉頭蹙了又蹙,顏崎說:“成少將也跟着去了,或許祝醫生會知道。”

    聽到這話,時有期有點走神,空洞着雙眼點了點頭:“祝離……對,祝離。”

    醒來後,他本打算先回家去找江司霖道歉,所以沒跟祝離多說什麼。不成想家裏還保持着原樣,江司霖卻沒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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