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振氣得渾身顫抖,放下一句狠話,轉身就走。
不走不行啊,實在是這女人的實力太強,他根本不是對手,留下來不僅殺不了洛書,反而更加丟人。
可他剛走沒幾步,就聽到一句話傳來:“來我白家大鬧一番就想走?你當我白家是什麼地方?今日不給個交代,休想離開!”
白君怡氣息外放,恐怖的威壓瞬間逼近,鎖定雷振一行人。
“欺人太甚,你們白家不要太過分了!”
雷振青筋暴起,怒不可遏,指着她說道。
“過分?你雲天宗跑來我白家威逼要人,威逼我白家之人決鬥,還恬不知恥的對一個小輩出手,結果鬧完了就想一走了之,到底是誰過分?”
“你們雲天宗蠻橫霸道慣了,連這種‘過分’的事都能自己定義,實在讓人大開眼界啊!”
白君怡冷笑連連,諷刺雲天宗蠻橫無理的行爲。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雲天宗衆人,眼中盡是嘲諷之意。
一口一個無恥,不要臉,不斷指責雲天宗的不是,雷振感覺整個雲天宗的老臉都被丟盡了,沉聲道:“不給交代,你又能如何?”
“你可以試一試,你雖有能力逃走,但你門下弟子休想活着離開。”白君臉色一寒,沉聲道。
到達他們這種程度,想殺這老東西有點難,不過殺那些弟子簡直易如反掌。
雷振臉色一沉:“你想怎麼樣?”
“留下五百萬下品靈石當做賠償,另外對其他造成的損失,你們雲天宗自己彌補,這事算了結了。”白君怡指着地面一片狼藉的現場說道。
雷振暴跳如雷:“幾塊破磚破瓦要五百萬下品靈石,你們白家怎麼不去搶啊!”
五百萬下品靈石對普通修士來說絕對是天價,窮盡一生也賺不到這麼多,幾乎耗盡他所有積蓄。
白君怡威脅道:“來我白家鬧事,我白家不要面子的嗎?你要是覺得貴,大可直接離開!”
欺人太甚!
雷振滿臉黑線,他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受到這種屈辱,簡直是氣瘋了。
他真想拉開架勢跟白家大幹一場,可真打起來,他門下的弟子絕對無人生還。
最終他還是強忍下來,扔下一個空間戒指,帶着人氣哄哄的離開。
然而,白君怡再次出言道:“這次就算了,若膽敢再對我白家的人出手,我倒要看看你們雲天宗,能否保得住數萬的弟子性命?”
奇恥大辱!
雷振心中怒火滔天,他身爲雲天宗大長老,在流雲城內,誰見了他不得禮讓三分?
只有他威脅別人的份,幾時受過這種屈辱?
此仇不報,枉爲人!
雲天宗等人一走,圍觀羣衆散去,消息瞬間傳遍整個流雲城,鬧得人盡皆知。
雲天宗大長老雷振在白家鬧事,不料卻被白家強行打臉,灰溜溜離開。
這場鬧劇,洛書毫無疑義的成爲焦點!
一個世俗小國來的少年,大戰雲天宗親傳弟子,將擁有逆天血脈的賀驍龍給擊殺,轟動全場。
尤其是那詭的異鬼火,更是讓老一輩的強者無可奈何,最終一把鬼火將賀驍龍給活活焚燒致死,落得個形神俱滅!
而導致這次事件的導火線,是因爲此子殺了雲天宗另外一名擁有逆天資質的弟子。
那弟子便是兩年前轟動整個流雲城,身負帝王血脈的楚天都。
雲天宗的兩名逆天血脈弟子,皆死在此子手中,可見其實力有多麼強悍。
如此妖孽的少年,難怪白家不惜與雲天宗爲敵也要保下他!
外面傳的沸沸揚揚,洛書絲毫不知,正在白家後院療傷。
“好小子,殺的精彩,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
韓屈遞過一瓶療傷靈藥,忍不住驚歎道。
洛書接過靈藥,服用後終於緩解了傷痛,感謝道:“大師過獎,在諸位強者面前,晚輩這點本事,實在上不得檯面!”
“哈哈哈,小友不必過謙,此戰精彩絕倫,揚我白家威名,當受得起這一誇!”白家老祖哈哈一笑,心情大好。
兩個凝氣境的小輩對決,倒是沒有多大的看頭,不過洛書那堅不可摧的意志,讓他們這些老一輩人都感到汗顏。
白君怡母女也驚歎不已,洛書剛纔的表現實在太過於驚豔了!
“兩位前輩過譽,晚輩汗顏!”
在幾位大能面前,洛書臉皮再厚也不敢當。
這般心性,難怪年紀輕輕就如此妖孽,韓屈心中感嘆。
白家老祖:“好了,你傷得不輕,先下去休息吧!”
“多謝前輩關心,不過這點傷勢並無大礙!”
洛書拱手感謝,隨後又對着韓屈問道:“晚輩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韓大師煉藥時,可否允許晚輩在一旁觀摩?”
這種程度的傷,在鬼谷窟裏不知道經歷多少次,他早已習慣了。
四階藥師煉藥,機會難得,他想留下來學習一番。
“你想學煉藥?”
韓屈眼前一亮,頓時來了興趣。
如此妖孽的天才少年,若是能收爲弟子,倒也不錯。
洛書剛想說話,白君怡便搶了先:“韓大師有所不知,洛書已經是一名一階藥師,那藥方就是他提供的。”
洛書的心思她自然明白,想幫他一把。
韓屈愕然,沒想到洛書還修煉藥道,更沒想到如此珍貴的藥方是出自他之手,實在感到意外。
白家老祖感嘆道:“他雖然是一名一階藥師,但是醫術和見識非凡,一眼就看出我身上的毒,所以這纔開此藥方!”
聞言,韓屈頓時心中大震,這老傢伙的毒,他早些年聽幾位老友說過,白家本來也想請他出手救治,不過他也無能爲力,最終沒來。
可眼前這少年一眼識破,並找到解毒之法,這讓他如何不驚?
“前輩過譽,晚輩只是僥倖罷了!”洛書汗顏,白家老祖的毒是鬼顏發現的,只是他不好向外人透露鬼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