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還在那抹脣印上輕輕嗅了一下,是何以寧的味道,清甜的,有點撩。
這舉動太過羞辱,沈琳就算再愛慕他,也有些撐不住了。
而且,她注意到,葉時寒的身上居然穿着睡衣,雖然是時下流行的款式,但他這麼晚回來,衣服上還有其它女人留下的口紅印,這不是說明,他剛剛纔和女人翻雲覆雨過?
“說話呀?喜歡嗎?當作驚喜送給你,怎麼樣?“
他突然邪魅的靠近,直嚇的沈琳瑟縮着,眼圈一紅,緊咬着脣把他推開,像受了侮辱似的落荒而逃。
偌大的客廳再次變得空寂,白晏看着葉時寒,不由給他豎了下大拇指。
厲害!解決麻煩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不過,白晏又撓撓頭:“總裁,你什麼時候畫的口紅印,我怎麼沒看到?”
話一出口,他又懊惱的拍自己的腦門兒,他這腦子啊,居然忘了,葉時寒才從一個女人家裏出來。
所以,這次是真的動了凡心了?
……
醫院的病房裏,傳來痛苦的哀嚎,遠聽,跟殺豬一樣。
何曼曼皺着眉推開門,徐達扭曲的五官因爲她的突然出現,僵硬在臉上。
“曼曼小姐,你怎麼來了?”
徐達擦擦額角的冷汗,顧漠深那一腳,讓他斷了幾根肋骨,這兩天住在醫院裏,別提多遭罪了。
何曼曼冷眼掃一下他的屬下,“你們先出去!”
等到所有人走了,她才趾高氣揚的對徐達說:“我問你,那天你提到的何以寧是怎麼回事?”
“何……什麼何以寧?”現在一聽到這個名字,徐達就頭皮發麻,那天他捱了打,顧漠深的助理特意來提點他,問他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還讓他管好自己的嘴,有些人看着不起眼,說不定背後的靠山大的嚇死人。
徐達馬上就反應過來,文助理說的,大概是何以寧。
而顧漠深就是何以寧的靠山,何以寧那個兒子的身份肯定不簡單,自從他發現了這個大祕密後,他就接連倒黴,徐達就是有十條命也不敢跟顧漠深硬碰硬啊。
所以,這啞巴虧他只能悶頭吃了。
現在何曼曼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來問何以寧,徐達更覺得這女人就是個燙手的山芋。
“曼曼,我根本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啊!“
徐達學聰明瞭,不敢再亂說話。
“你少裝蒜,那天在宴會上,你不是還跟我說起過何以寧?徐達,我就問你,這個何以寧她到底在哪裏?”何曼曼再次厲聲逼問。
何以寧一定活着,她是回來報復她們來了。何曼曼不能坐以待斃,她要找到何以寧,讓她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否則,她和她媽搶了何家的家產,又害死了何以寧的父親,搶了她的男朋友,何以寧不會讓她們有好日子過的!
徐達額上冷汗頻頻,何曼曼見他不說話,走近了,又在他受傷肋骨處使勁一捏:“我再說一遍,姓徐的,何以寧她到底在哪裏!你不說,以後,你休想再讓我媽給你的破公司投入一分錢!“
“除非什麼?”
“除非你想和我一樣,躺在醫院裏。何小姐,我這可是爲你好,你別不信邪,什麼何以寧,哪有什麼何以寧!”
“可你那天明明……”
“那是我胡說的!”
“你!”何曼曼火大的都想抽徐達的耳光,將牙咬的咯咯作響,“徐達,你別以爲你不說,我就什麼都查不到,你……你給我等着!”
她氣沖沖的走了,徐達揉着肋骨處,疼的直哼哼,想到他的未來,還是忍着痛給李蘭發了條消息:“李總,今天曼曼來找我,我覺得她有些衝動。我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但還是得提醒您,看好曼曼,別讓她亂來。”
她亂來沒什麼,萬一又讓顧漠深把賬算在他頭上,可怎麼辦?
可是何曼曼沒想到,很快,她便又和何以寧遇上了。
週末,何曼曼叫來相熟的媒體,帶上各種拍攝設備,來到當地的知名孤兒院,打算做一場愛心公益,以挽回之前上黑熱搜,壞掉的口碑。
同一天,剛剛發了薪水的何以寧也像往常一樣,買了食物和書籍,給孤兒院的小朋友送來。
小朋友很喜歡何以寧,圍着她一直玩着老鷹捉小雞的遊戲,何以寧在前面當雞媽媽,張開雙臂保護着身後的十幾個孩子,操場上,不時有歡笑聲傳來。
孤兒院的大門處,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停下,文川看着操場上那個熟悉的身影,信手一指:“葉總,快看,那不是把口紅印弄到你身上的那位何小姐?”
那天的口紅印暴擊實在太給力了,文川跟着葉時寒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女人把口紅印蹭到了葉時寒身上呢。
所以,何以寧這個名字,他想不記住都難。
坐在後面的葉時寒順着文川手指的方向看去,藍天碧澄如洗,何以寧穿着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梳個利落的馬尾,清純的像個初出校門的大學生。
她和孩子們做着遊戲,一個學生摔倒了,她馬上跑過去,將孩子抱起來,拍乾淨她身上的灰塵,輕聲細語的哄得摔疼的孩子破涕爲笑,接着,她又揉揉孩子的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這一親不要緊,十幾個孩子都撲過來,抱着她,擁着她,爭先恐後的向她要親親,何以寧同樣笑容燦爛的一一親了過去,每個被她親到的孩子,快樂的像得到了最好的禮物……
葉時寒的目光久久的定格在何以寧耀眼的笑容上,這女人摳門兒是過頭了點,但笑起來,還挺好看。
“葉總!葉總!”文川見他不說話,又喚了他兩聲,“我們現在是進去,還是不進去?”
葉時寒總算收回目光,再看向文川時,明顯的不耐煩。
他隨手扯了墨鏡戴上,正要下車,就見一名穿着灰色西裝的男人,朝着何以寧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