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樂最終挑選了兩個日常的任務,因爲最簡單的任務都有時間上的限制,他不打算一次性弄太多。

    兩項任務分別是,繪製100座魔法陣還有尋找丟失的斧子。

    第二個任務是俞樂在角落裏發現的,上面的介紹說斧子丟失的地方在派那河岸,似乎是因爲奧摩拉的關係,根本就沒人想去那個地方。

    這個任務已經在這裏發佈了兩天了,明明只是個最簡單的找東西的任務,卻讓人屢屢避開,於是俞樂就帶着兩個任務去櫃檯登記。

    不久,俞樂就帶着一串手鍊離開了酒館,看到街外形形色色的人光鮮亮麗走進一間間房屋,身後的公會卻在黑暗的巷子裏等待某些人的到來。

    “這個世界有很多職位,工作和賺錢的方法,但不知道在公會里做任務的人被稱作什麼?”俞樂有些感慨,似乎完成委託是這個世界最底層的賺錢方法,也是最無奈的一條路,不止黑公會,銀因館也是如此。

    只是更加完善的情報系統,讓銀因館的公會顯得更加安全和正式一點,危險和未知,並未因此減少太多。

    離開巷子後,俞樂身處光明,天上的紅日早已消失,走進人羣中向着城外的方向走去,公會內有整座城的地圖,他早已用魔力將其繪製下來了。

    他要趁着今天還未結束完成一項任務,他身上的財產已經不夠他住進一個環境最差的旅店了。

    一個小時後,俞樂站在巨大城門前,他此刻面露難色。

    在這裏出入城似乎還要身份認證,每個人都需要將自己的魔力灌輸到城門前的水晶之中。

    “我是黑戶啊。”爲啥這麼多重要的事情父親都沒和自己講啊!不管是可以隨意出入城內的怪物奇美拉,還是身份問題,又或者那貴的離譜的飲品!

    沒辦法,找斧子的任務只能先放一放了,不知道委託人隔了三天了還是否需要那個斧子了。

    俞樂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巨大的城門,見似乎實在是沒有什麼地方有機可乘,除非他可以一跳十米高

    等等?一跳十米高是件不可能的事嗎?俞樂總是忘記自己體內磅礴的魔力需要他去釋放,雷納拉斯的人在日常生活中無時無刻不在使用魔力,而俞樂總是覺得自己還是個普通人,什麼事都以普通人的方式去做。

    俞樂很疑惑爲何自己體內的魔力總是那麼充盈,想要時不時的去釋放,既然如此那麼那麼多魔力五角級以上的人都是如何處理自己的魔力的?

    俞樂並不知道,自己體內存在着兩股魔力,而且真正的魔力達到三線級以上的人都會讓自己體內的魔力保持在差一絲飽滿的狀態,不然體內滿當當的感覺真的讓人很難受。

    在雷納拉斯就算是吸一口氣,都會有些許魔力流入體內,而這些魔力被人稱爲外魔力,自己體內的魔力被稱爲內魔力,對於外魔力,要麼將它們吸收要麼將其釋放出來。

    此刻算上外魔力,俞樂體內總共有三種魔力在翻騰,要不是先前因爲奇美拉釋放了一些魔力,此刻他都要處於隨時爆發的狀態了。

    “既然無法出城,那就先去看一下那家澡堂吧。”俞樂打定主意,腳上的不適感讓他不自覺的將體內的魔力依附在了雙腳之上,頓時一股飄飄的感覺傳來,睏乏和痠麻都消失不見,他感覺自己可以健步如飛。

    就這樣俞樂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一直源源不斷的在腳上傳輸魔力,原本兩個多小時的腳程在他跑一般的走路速度下用半小時走完了。

    見到繪製魔法陣的委託人,俞樂上前打了聲招呼,誰知那人看了俞樂一眼就忽視掉他了。似乎在他看來一個如此年輕的艾斯蘭登人絕不可能是來幫助自己繪製魔法陣的。

    “澡堂還沒開業,你擇日再來吧。”澡堂老闆有些頹廢的說道。

    “額,我是收到您的委託來的。”俞樂有些不知所措,沒想到老闆如此冷漠,明明是開店的卻對他愛搭不理的。

    “委託?你是?”澡堂老闆後知後覺的打量起俞樂,眼裏充滿了疑惑。

    “我是班尼迪霍夫曼,來幫助你繪製魔法陣的。”俞樂趕忙說明自己的來意。

    “繪製魔法陣?你不是來刷牆的?”澡堂老闆眼裏的疑惑變成了不可置信,開玩笑嗎?

    “刷牆?委託書沒說要刷牆啊?還有額外工作要做嗎?”這下輪到俞樂不可置信了,不會這麼黑吧,委託上明明說只要繪製法陣就可以了。

    看着老闆身後的碩大建築胚子,俞樂吞了口吐沫,這要刷到何時去啊?

    “你是艾斯蘭登人吧?什麼時候到的雷納拉斯?”老闆看到俞樂身上的穿着心裏不太打底。

    “今天。”

    “原來是今天啊什麼?”澡堂老闆覺得眼前的年輕人在拿自己尋開心。

    “今天早上剛到,還正好碰上了紅日,真是有夠倒黴的。”

    “別開玩笑了,快點回到你的引領人的身邊去吧孩子,別亂跑了。”澡堂老闆扶了扶額,似乎有些疲憊。

    我那位引領人要來了我就不會在這裏打工了!俞樂不明白這是被拒絕了還是怎麼,他沒有太多的社會經驗,似乎自己的年紀和樣貌在雷納拉斯屬於劣勢條件。

    “我是一個人來的,先生你讓我試試吧,你只要告訴我如何繪製法陣”俞樂不想今晚露宿街頭,盡力爭取着對方的信任。

    “一個人?孩子,我已經沒有多餘的空閒爲你演示法陣的繪製了,快回去吧。”澡堂老闆有些不耐俞樂的死纏爛打,澡堂的開業時間還遙遙無期。

    俞樂沒想到老闆對自己的偏見如此之大,頓時氣的不行,好話說盡了連讓自己嘗試一下的機會都不給自己嗎?

    “我真的沒地方去了,先生要不你讓我去刷刷牆?”俞樂見這人實在跟石頭一樣說不動,無奈只能臨時變更自己的任務,哪怕能賺100銀士,他今晚都有着落了。

    “哼,早點承認你是來刷牆的,年輕人,不要被貪慾迷失了雙眼,貪婪是罪啊。”澡堂老闆見俞樂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真正來意,他確實看不起艾斯蘭登人,認爲艾斯蘭登人只能做一些最底層的工作。

    俞樂無言的看着澡堂老闆,在對方交代完工作後,俞樂喃喃道:“傲慢與強欲,也是罪啊。”

    澡堂老闆皺眉,他不懂俞樂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接受委託的人和正式員工不一樣,他們其實是一種平等的地位,被俞樂回懟了一句只能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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