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樣子有些奇怪。”
“怎麼會變成那樣?”夏德有些疑惑,他並不知道方纔班尼迪看到了什麼又經歷了什麼。
“有人從中插手,給黑德拉貢開了個掛,它現在整體實力都比先前強上不少。”班尼迪說道。
“幸好插手的人已經被嚇跑了...這也就說明黑德拉貢的再生能力不會再那麼無解了。”班尼迪猜測之前那作弊一樣的再生能力背後一定有人暗中操控。
“我懂你的意思了,只要一次性造成足夠多的傷害,就可以抵消它目前的再生能力,不能給它喘息的機會。”夏德點了點頭,明白了班尼迪的意思。
“但問題是,活了八百多年的黑德拉貢,本身就已經可以和帝王級德拉貢打上一打,如今更是本身踏入了帝王級,很難想象它現在強成什麼樣。”
班尼迪苦惱的盯着再次恢復如初的黑德拉貢,先前的努力全部白費了,明明就差那麼一點,可惡的黑暗女人米蘭達。
“降咒術,龍之力,痛苦無常!”原先還在遙遙相望的黑德拉貢突然伸出一根手指,一指點向了班尼迪。
“咔嚓!”
班尼迪悚然一驚,隨即他後怕的捂住了自己的手臂,他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人類的身軀。
“我剛剛是...死了?”渾身被冷汗浸溼,班尼迪看到自己手臂上的惡魔標誌暗淡了下來。
隨後空間一陣歪曲,惡魔丹從虛空中探出頭來:“最後一次重置,只有你自己,再來一次的話,你的靈魂就屬於我了。”
班尼迪一巴掌將丹的形象打飛,忍着渾身傳來的痛苦和死亡帶來的壓抑,拿出紅色的法杖再次變成了紅德拉貢。
“剛剛那是怎麼回事?”夏德有些疑惑。
“沒什麼,只是死了一次。”班尼迪控制着德拉貢的身體飛向天空,“不管如何,只有打下去了!”
紅德拉貢雙翼鼓動間已經衝上天空,但他始終還在黑德拉貢的視線之內:“剛剛那個咒術太過可怕,似乎只要被它鎖定就無法逃脫,是一個瞬髮型的即中攻擊。”
“得拉近距離纔行!”班尼迪看到黑德拉貢再次擡起了自己的手指,似乎就要點向他!
“傳送!”
黑德拉貢一瞬間失去了目標,下一秒它的眼前突然出現了紅德拉貢的身影,班尼迪毫不猶豫,伸出一隻龍爪,狠狠的戳向黑德拉貢的眼睛。
“呼啊啊!!”黑德拉貢頓時痛的慘叫起來,兩隻龍爪自下而上一下子把紅德拉貢給掀飛了!
堪堪避開了尖銳利爪的班尼迪再次消失,傳送到了黑德拉貢的身後,只見他舉起雙手就向下兇猛的一砸!
“咔啊啊啊!”頭部被錘了一拳的黑德拉貢雖然有些暈眩,但卻更加憤怒,渾身爆發出黑色的光線想要洞穿飛來飛去的班尼迪!
班尼迪看到已經綻放而出的黑光,他已經避無可避了!
“砰,砰!”
就在這時,夏德化爲一道白光,連續踏過了幾道高山之巔,最後瞬間跳躍到了天上,自上而下一劍斬出!
“嗖!唰!”
夏德也因爲沒有落腳點而朝下墜落,黑德拉貢整個翻過身來,看到了就在自己身邊的夏德,它頓時憤怒的咆哮着。
“咔擦!”
兩隻威力可怕,傷害不俗的龍爪交叉着抓向了夏德的身體,一條胳膊被直接拍碎,雖然已經用劍抵擋了大部分攻擊,但一隻手的他終究無法和黑德拉貢抗衡。
“夏德!”班尼迪在半空中看到夏德半邊身子都被染上了鮮血,他連忙使出一道傳送接住了掉落的夏德。
“我沒事,好在斷的是這根手臂。”夏德蹙着眉頭,身體一下子變輕讓他反倒有些不太適應。
班尼迪使出龍之力,爲夏德治癒了一番,肩膀處沒有被死亡之氣侵蝕的部分血液漸漸凝固,隨後癒合。
“快,趁現在!”夏德眼神一刻都沒有從黑德拉貢身上移開,此刻他已經將黑德拉貢重創,雖然付出了一些代價,但他們有兩個人!
班尼迪點了點頭,揮動了幾下翅膀,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然後在幾百米外的地方閃過。
黑德拉貢緩緩從地上爬起,身上正在重新恢復,但速度終究慢上了不少。
眨眼間,兩條巨龍再次碰撞在了一起。
這終將是一場漫長的對決......
......
安塔拉王國內部梅比斯王城
王宮之內,灰斯臉色一片灰敗之氣,他顫顫巍巍的將手中的王冠戴給了身穿一襲長裙的伊迪絲,王座之下一羣王公貴族們臉色大變。
“陛,陛下,這恐怕不妥......”一位伯爵臉色有些難看。
灰斯卻並未理會他,而是看向伊迪絲說道:“伊迪絲,成爲我,超越我,將安塔拉的榮耀無限無限延續下去。”
“父王......”伊迪絲抽噎着,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陛下,這......”有人坐不住了,連連走了幾步。
灰斯望過去,只見這是一位身穿教服的神父,雖長着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但他深知這都是些什麼樣的人,眼神擔憂的看了看還懵懂的伊迪絲。
伊迪絲從未插手過朝政,若是如此突然的成爲一國之主怕是有不少人反對,但灰斯很快又釋然。
“妥與不妥,你說了算?”灰斯眉毛一挑,雖已是殘燭老人,但他的威嚴與狠辣依舊還在,人的名,樹的影,即使他死了,只靠他的餘威,都還能震住不少人。
“不敢。”黑衣神父連忙低下了頭。
“又或者,是你們說了算?”灰斯又將王座之下的所有人環視了一番。
“不敢。”下方的王公貴族們皆壓低了身子,連連說不。
當然,其實灰斯擔心的並不是伊迪絲的地位會被架空,因爲力量,他的小公主並不缺。
伊迪絲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可以成爲黑色德拉貢的族人,單論力量的話,她已經是安塔拉有史以來最巔峯的時期了。
他怕的是伊迪絲沒有一個君主的心,這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他體內的死亡之氣突然爆發,他本以爲這一輩子他都不可能死於德拉貢的體質,但顯然他並不是特例。